第十章 沐天波的武器天賦
時間過得飛快,轉(zhuǎn)眼間三個月已經(jīng)過去了。
沐天波這些天,每日里只是到方伯處習武,對旁的事全然不放在心上。
甚至鐘夫人去往翠湖別墅,沐天波都沒有跟去。
付出和收獲總是成正比的,沐天波這些日子進步飛快。
太祖長拳,他只用了兩個月便大成了,如今他的一拳一式,也能打出聲音了。
當沐天波在方伯面前打出已然大成的太祖長拳時,方伯震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不過方伯的這番神態(tài),并沒有被沐天波看見,沐天波在方伯那里只得了個尚可的評價。
方伯淡然的評論,使得沐天波因為太祖長拳大成的喜悅都減弱了幾分,沐天波真的以為自己的天賦一般。
不過這并沒有減弱沐天波習武的熱情,他反而更加的努力了。
最讓沐天波郁悶的是,還是他使用武器的天賦。
沐天波太祖長拳大成后,方伯便開始指導沐天波學習武器的使用了。
那一段時間的學習,沐天波對方伯更加的佩服了。
因為無論是刀劍,還是斧鉞鉤叉,甚至是大刀長矛,只要到了方伯手里,他都能用得虎虎生威,真可謂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了。
可是換成沐天波之后,卻做不到方伯這樣了。
方伯最先教沐天波的是刀法,畢竟每日都要劈上五百刀,算是有一定的基礎(chǔ)了。
可是任憑方伯怎么教,沐天波的刀使出來,都是剛猛有余,變化不足,說白了就是空有一身力氣。
“可能你不習慣用刀,咱們學劍吧,你一開始不是要學劍法嘛!”方伯對沐天波說道。
于是沐天波又開始學劍,方伯則是一招一式手把手的教導,比之當初傳授拳法,不知道耐心了多少倍。
然而這樣做,沒有什么作用,沐天波還是學不會使巧力,只知道憑借力量。
“沒關(guān)系,戰(zhàn)場之上,長兵為王,咱們練槍法吧!”方伯又道。
于是沐天波又開始學習槍法,梨花槍,鉤鐮槍,九曲槍,燕翎槍,花槍,太寧筆槍,……
到最后,方伯會的槍法全都教了一遍,沐天波還是不能掌握它們的變化。
于是,斧,………
鉞,…………
鉤,…………
叉,……………
錘,哎,行了,可以。
不錯,很有天賦。
最后發(fā)現(xiàn),沐天波最擅長的武器是錘子。
每當沐天波一想到,以后跟人交戰(zhàn),別人問:“來將何人,使的是何種兵器?!?p> 沐天波答道:“錘子。”
別人又道:“不要罵人,使的是何種兵器?”
沐天波道:“都說了,錘子,錘子?!?p> 于是敵人大怒,原本只發(fā)揮得出十成的戰(zhàn)力,結(jié)果超常發(fā)揮,十一成的戰(zhàn)力都有了。
沐天波再一想,自己知曉的用錘子做武器的人,出名的沒有幾個,便更加的郁悶了。
若真要算有些名氣的,也有那么兩個,一個是三國時的武安國,武器是長柄鐵錘,一個是隋唐的李元霸,用的是重達八百斤的擂鼓甕金錘。
這二人卻是沒有什么好下場,沐天波不由想到,這難道是命運給他做出的裁決嘛,不然為何他會擅長使錘子呢。
與沐天波一樣,阮有壁幾人,也是進步飛快,他們在方伯的調(diào)教之下,如今已是像模像樣了。
這一日,沐天波正與阮有壁幾人在馬棚里相互切搓著,阮二管家卻來到了馬棚處。
“國公爺,老夫人命你到前廳去一趟?!比疃芗覍χ逄觳ㄕf道。
沐天波聽了阮管家的話,停下了動作,開口道:“什么事情,若是關(guān)于中秋的事,你就去回稟老夫人,讓她安排就是了,我沒有什么意見?!?p> “國公爺,不是中秋的事,中秋節(jié)如何安排,府內(nèi)都有成例,我們照著辦就是了,那里敢來麻煩國公爺,是有旁的事?!比疃芗艺Z氣低沉。
阮二管家的神態(tài)全然的落在了沐天波眼里。
在沐天波的印象里,阮二管家從來都是高人一等的樣子,今日的神態(tài)卻奇怪得很。
“發(fā)生了什么事,非要我去不可嘛?!便逄觳ㄓ行┎荒蜔┑恼f道。
阮二管家道:“都是老夫人吩咐的,小的是奉命辦事?!?p> 沐天波見從阮二管家這里套不出什么話來,便道:“你先回去,我換身衣服就來。”
阮二管家走后,沐天波便對阮有壁等人道:“先去換身衣服,然后隨我去前廳看看,到底有什么事?!?p> 沐天波換好了衣服,對著方伯道:“方伯,今日我先走了,明日早些來?!?p> 方伯從阮二管家到來,便迷著眼坐在一邊。
此刻聽了沐天波的話,他睜開眼,看了沐天波良久,才道:“你去吧!”
沐天波覺得今日的方伯有些奇怪,包括剛才的阮二管家也很奇怪。
只是沐天波沒有想明白他們的不對勁,到底是因為什么。
沐天波看了一眼方伯,然后便邁步向前廳走去,他要去看看到底老夫人找他有何事。
待沐天波等人走后,方伯的身邊出現(xiàn)了一位身穿青衫,滿身酒氣的中年人。
“你就這樣讓他們走了,他們可是你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鼻嗌乐心耆诵χ?。
“不然呢,我能怎么辦,這是規(guī)矩,誰也改變不了。”方伯冷冷的看著中年人說道。
“我就想不通了,你為什么會讓他們跟你學武,你不知道規(guī)矩嘛?”中年人好奇的問道。
方伯聽了這話,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道:“黔國公府的主人,必須要經(jīng)歷這一遭。”
“呵呵,你這老頭倒是心腸硬得很,你不怕他以后恨你嘛!”中年人又問道。
“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他既然選擇了習武,那就注定要經(jīng)歷這一遭的。
心腸不硬,如何擔得起黔國公府的千斤重擔,兩年前的事,我不希望再次發(fā)生了?!狈讲淅涞恼f道。
“哈哈哈,你這是怪我咯!”中年人突然大笑著道,只是那笑聲有些癲狂。
方伯轉(zhuǎn)頭看向中年人落魄的樣子,然后道:“沒有那個意思,要怪只能怪我們國公府的教育出了問題?!?p> “呵呵,所以才有了今日這一遭,這么一來,確實能記憶深刻。
自己朝夕相處的老師都能算計自己,這世上又那里會有可以值得信任的人了?!敝心耆四樕蠋е爸S。
“信任,信任是要付出代價的,黔國公府已經(jīng)付不起那樣的代價了,我寧愿他恨我,我也不愿黔國公府步入深淵?!狈讲牭竭@里,歇斯底里的對中年人吼道。
“呵呵,恨你,怎么會恨你,你不過是個住在馬棚的老翁罷了,要恨也恨不到你頭上。”中年人蹣跚著腳步,慢慢的遠離方伯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