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沙定洲兵發(fā)國公府
阮大管家?guī)е鴿M臉沮喪回到國公府時,沐天波已經(jīng)在沐天澤身旁大吃大喝起來了。
自從阮大管家走后,沐天波想到領(lǐng)兵進(jìn)城的是沙定洲,心中總覺得很不安,于是他便來到了沐天澤的身旁。
之所以到沐天澤身旁,自然是因為沐天波看中了沐天澤這五大三粗的身子了。
沐天波覺得眼下整個黔國公府,最安全的地方便是呆在沐天澤身旁了。
即使發(fā)生了什么意外,有沐天澤這個高手在,至少可以保著沐天波殺出重圍。
“天澤堂哥,多吃些!”沐天波夾了一個肘子給沐天澤。
“嗯嗯,天波兄弟,你也吃,你也吃!”沐天澤嘴里還有沒咽下去的食物,因此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天澤堂兄,若是讓你與沙定洲交手,你又幾分把握能贏他?”沐天波問道。
“沙定洲?”
“他可是老一輩的高手了,我能在他手上走五十招而不敗,若說要贏他,我并沒有什么把握!”沐天澤老實的說道。
“難道領(lǐng)兵進(jìn)城的便是沙定洲?”沐天澤又問道。
“嗯嗯,正是沙定洲這廝!”沐天波小聲的說道。
“沙定洲這人粗野得很,而且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咱們府上有些準(zhǔn)備才好!”沐天澤那起那個肘子啃了一口,然后對沐天波說道。
“天澤堂兄說得有理,只是我年紀(jì)太小了,在府內(nèi)說話不怎么做數(shù),要不然你去跟老夫人說說?!便逄觳ó?dāng)即慫恿起沐天澤來了。
“嘿嘿,天波兄弟你說笑了,你都說不聽,我更加的人微言輕了,老夫人怎么會聽我的?!便逄鞚刹⒉簧香逄觳ǖ漠?dāng)。
說完這話,沐天澤又用他那滿是油漬的手,拍了拍沐天波肩膀道:
“嘿嘿,不過天波兄弟你放心,就憑你剛才給咱夾的那個肘子,今日若真有事發(fā)生,我也會保你周全的?!?p> 沐天波對沐天澤說的話覺得很滿意,讓沐天澤保護(hù)他的周全,便是他坐在這里的目的。
唯一讓他覺得有些問題的是,一個肘子便能讓沐天澤保他無憂,這也未免太好收買了些吧。
就在這時,阮二管家來到了他的身旁,輕聲說道:“國公爺,我大哥回來了,老夫人讓你去議事!”
沐天波聽了這話,點了點頭,然后對身旁的沐天澤道:“天澤堂兄,你慢些吃,我有點事!”
“你且去,且去!”沐天澤一邊對付著肘子,一邊對沐天波說道。
當(dāng)沐天波再次回到剛才議事的地方時,正好聽到阮大管家在說著話。
“謝大人說了,眼下各處城門都被沙定洲控制了,他想調(diào)兵,也是調(diào)動不了的?!比畲蠊芗艺f道。
“謝存仁真是個草包巡撫,沙定洲區(qū)區(qū)五千人馬,居然就控制了會城,真是千古奇聞!”方伯生氣的喝罵道。
“老東西,不要在這里口不擇言,罵一介巡撫是草包,莫非是以為錦衣衛(wèi)是吃素的不成?!鄙娇诤虒Ψ讲f道。
沐天波無奈的看向眼前正斗嘴的兩人,然后道:“眼下既然沒有兵馬,我們便只能自力更生了。
首先,我們要把府上所有的家丁都組織起來,有刀的便給他們發(fā)刀,沒刀的,就人手一根齊眉棍。
其次,立刻關(guān)閉府門,用沙袋將府門給堵住,此次危機(jī)不解除,絕不開門!”
“荒唐!”
“堂堂黔國公府,要是被區(qū)區(qū)土司兵嚇得堵門,事情傳出去之后,咱們府上的面子往哪里擱!”說話的不是旁人,正是方伯。
“方伯,如果亂兵上門,闔府上下命都保不住,面子要來有何用處!”沐天波對方伯說道。
“哼,頭可斷,血可流,黔國公府的威風(fēng)不能滅,國公若是害怕了,大可以自己躲出去,反正也沒有幾個人認(rèn)得你!”方伯蔑視的看著沐天波。
一旁的阮大管家,腦袋一時之間都轉(zhuǎn)不過來了,無他,局勢變化太無常了些。
他去巡撫衙門之前,方伯還是向著沐天波的,此刻兩個人卻懟起來了。
“方伯,我不和你多說,一切聽?wèi){老夫人決斷?!便逄觳▽χ卫戏蛉苏f道。
宋老夫人聽了沐天波的話,停止了轉(zhuǎn)動手上的佛珠,她開口道:“你們的話都有道理,府內(nèi)的仆人們,是該作些準(zhǔn)備。
不過,封門就大可不必了,若是那沙定洲真想對黔國公府做些什么,先從老身身上踏過去?!?p> 沐天波一聽這話,便明白了,宋老夫人還是偏向方伯的。
準(zhǔn)備可以做,但是讓國公府沒有面子的事情,是萬萬做不得的,即使送掉性命也在所不惜。
“阮大管家,快些去安排吧,那些伺候宴席的仆人先不要動,讓他們繼續(xù)。”方伯對阮大管家說道。
“好,我這就去安排!”阮大管家回答了一聲,便去組織仆人們?nèi)チ恕?p> “方伯,是不是可以動用些儲備?”宋老夫人試探著對方伯說道。
“不行,還不到時候,眼下的事情,對黔國公府而言,算不得什么生死存亡的事!”方伯果斷的說道。
“好,那府內(nèi)防護(hù)這一攤子事,便交給你了,我該回佛堂了?!彼卫戏蛉苏f完,便起身離去了。
宋老夫人和方伯的這一番對話,看得沐天波腦袋瓜子是嗡嗡的。
方伯一介馬夫,居然能讓黔國公府的實際掌權(quán)人宋老夫人對他低聲相求。
“國公,這里沒你什么事情了,你還是去吃席吧!”方伯對沐天波說道。
“好,我這就去!”宋老夫人都說一切交給方伯了,沐天波自然不會多說什么了。
就在黔國公府商量好對策時,擅自帶人入城的沙定洲,此刻正焦燥的在原地走來走去。
“父親,都搜遍了,還是沒有找到幺叔?!鄙硣[對沙定洲說道。
沙定洲聽了這話,大聲的吼道:“給我繼續(xù)找,即使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把那個滾蛋找到!”
“父親,你說幺叔有沒有可能,已經(jīng)離開了會城,回到爺爺身邊去了?!鄙硣[說道。
“哼哼,不可能,會城到王弄土司的沿途,我都讓人嚴(yán)密把守了,連一只蚊子也飛不過去。
況且那個混蛋還一身的傷,他要是回王弄,我一定會第一時間知道的。”沙定洲肯定的說道。
“如此說來,幺叔還在會城之內(nèi),可是整個會城我們都翻了個底朝天,他能藏到那里去呢!”沙嘯自言自語道。
“不,會城內(nèi)還有地方?jīng)]有搜到!”沙定洲突然說道。
“父親,你說的是哪里!”沙嘯好奇的問道。
“巡撫衙門,布政使司衙門,按察使衙門,都指揮使司衙門,以及黔國公府!”沙定洲念出一個名字,便指向一個方向。
“父親,不可呀,這都是朝廷的地方,我們?nèi)羰菑?qiáng)行搜查,便與造反無異了!”沙嘯立刻勸說道。
“嘯兒,你不懂,這些個漢人最狡猾了,他們總喜歡用些陰謀詭計。
那個滾蛋很可能便是被某個漢人藏起來的,為的便是不讓為父繼承你爺爺?shù)耐了局唬 鄙扯ㄖ藓莺莸恼f道。
“要是朝廷怪罪怎么辦?”沙嘯問道。
“哼,若是被那個混蛋繼承了土司之位,你我父子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至于朝廷怪罪,不過是譴責(zé)罷了,大不了推出幾個替罪羊,到時候自然可以過關(guān)?!鄙扯ㄖ拚f道。
“好,兒子這就帶人去搜查這幾個衙門和黔國公府!”沙嘯拱手說道。
一顆很甜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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