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鹿夢魚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羅光透哼著小曲上樓去了。
“阿澤,”羅光透推開門對慕云澤道,“我今日可是幫你解決了一個情敵,你要如何謝我?”
“此話怎講?”慕云澤眼神一亮,問道。
“你說你總是裝作一副毫不在意樣子?!绷_光透笑道,“其實(shí)心里介意得很吧?!?p> “廢話少說?!蹦皆茲傻?。
“好,你看吧,那柳清溪今日怕是不好過了。”羅光透指了指窗外道,“小魚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去跟他說清楚了。今日便能做個了斷了?!?p> “真的?”慕云澤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yáng)。
“高興就笑出來,別憋著?!绷_光透瞧他的模樣,忍不住想笑。
“還有一事,你聽了會更高興?!绷_光透接著說道,“我今日可是好好給小魚兒上了堂情感課,想來,她如今清楚,她心中所愛慕之人便是你了?!?p> “何以見得?”慕云澤緊張道,“她告訴你了?!?p> “那倒沒有。”羅光透好笑道,“只不過她身邊也就你和柳清溪二人,她既拒絕了那柳清溪,想來剩下的心中之人便非你莫屬了?!?p> “所以,這只是你的猜測?!蹦皆茲陕勓?,眼神一黯,“她并非告知你她心中真正所想之人?”
“不是,除了你還有何人?”羅光透見他這副模樣,搖搖頭道,“這小魚兒心中之人總不見得是我吧?”
“你不知道——”慕云澤欲言又止,道,“罷了,與你說這些也無用。”
“不是,難道還有別的我不知道的人在追求我們的小魚兒?”羅光透不解道,“這小丫頭什么時候這般受歡迎了?!?p> 溪夢學(xué)堂。
正在上課孩童見外面身穿綠羅裙,長得十分好看的小姐姐一直在學(xué)堂前的榕樹下徘徊,一個兩個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柳清溪用戒尺敲了敲桌板,厲聲道:“上課莫要分心!”
“夫子,夫子!”坐在最后一排的一個胖胖的男童站起來,指了指外面榕樹的方向道,“外面有位小姐姐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是不是要找夫子你?”
柳清溪疑惑的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里。
難道小魚兒是想通了,所以便急著來告知他最后的答案了。
他心中如小鹿亂撞般,又緊張又不安。
“夫子,你怎么臉紅了。”那個胖胖的男童叫道。
“你們將今日所學(xué)弟子規(guī)抄寫一遍,務(wù)必寫工整?!绷逑C聲道,“我離開一會兒,你們不得喧嘩。”
“諾?!北妼W(xué)童道。
榕樹下,鹿夢魚正低頭踢著腳下的小石子。
方才一時沖動,覺得應(yīng)該立即告訴溪哥哥答案,便跑過來了。
來了以后,才發(fā)現(xiàn),此刻學(xué)堂還未散學(xué),自己又不想再來回跑,便只能先在這里候著了。
“小魚兒。”柳清溪輕輕喚道。
“溪哥哥?!甭箟趑~抬頭見是他,粲然一笑。
這一笑,笑得柳清溪心里暖暖的,果然,小魚兒是想清楚了。此番前來,是要告訴他愿意與他成親了吧。
如此這般,得快些讓娘親查一下最近的吉日是何時,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將她娶進(jìn)門了。
想到從此后,便可與她朝夕相處,舉案齊眉了,他心中一陣歡喜。
待會兒,他便早些讓孩子們散學(xué),他要早點(diǎn)回去告訴娘親和阿音這個好消息,她們聽了定然十分歡喜吧。
“溪哥哥,你現(xiàn)在方便嗎?我們可以到那邊聊一聊嗎?”鹿夢魚指了指離學(xué)堂較遠(yuǎn)處的那棵木棉樹。
“好?!绷逑χ饝?yīng)道。
木棉樹下。
鹿夢魚深吸了一口氣,鄭重道:“溪哥哥,你那日問我的問題,我想了好幾日,今日我終于想清楚了,所以便來告訴你答案?!?p> “哦,是什么?”柳清溪笑意盈盈的看著她,眼中滿是期待。
“對不起,溪哥哥,”鹿夢魚歉意道,“我怕是不能與你成親了?!?p> 她的話音剛落,柳清溪的笑容瞬時凝滯了,腦子頓時一片空白。
這怎么可能,她不是來告訴自己,愿意嫁給他的嗎?怎么會是這樣的答案?
他們明明青梅竹馬,他不相信她對自己沒有感情。
一定是自己聽錯了。
“溪哥哥,我很抱歉?!甭箟趑~道,“也許我這樣說,會傷了你的心,但我還是不想欺你瞞你。”
柳清溪怔怔的看著她,似乎聽不清她在說什么。只覺得心里似是落下一塊冰,那塊冰將寒意慢慢擴(kuò)散,那冰涼的感覺漸漸蔓延著,蔓延著,直至心底透涼。
“溪哥哥,自小到大,你便如同親哥哥一樣護(hù)我,疼我,我也曾想過,如若你真是我親哥哥,該有多好。若是我們真的成為一家人,該有多好?!甭箟趑~眼眶開始泛紅,“但我不能欺騙自己,更不能欺瞞溪哥哥。我今日才發(fā)現(xiàn),我的心中早已住進(jìn)了一人,而這個人,我對他的喜歡是不能與他人分享的。”
柳清溪眸子黯然低垂,不知不覺亦跟著濕了眼眶。
怎么會這樣?他的小魚兒,他從小看到大的小丫頭,何時心中竟有了別人,是他離開的那兩年嗎?早知如此,他便不去那什么檀遠(yuǎn)書院了,便是到再好的學(xué)院求學(xué),又怎么抵得過小魚兒。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他就該一直守護(hù)在他的小魚兒身邊的,這樣,別人就不會有機(jī)會闖入她的心了。
“小魚兒——”他的聲音頓時變得有些暗啞,眼里蒙上一層霧氣。
“溪哥哥”鹿夢魚有些不忍,但還是想一次說清楚。
她低下頭,不敢再看他,溫聲道:“雖然我們不能成為夫妻,但你永遠(yuǎn)是我最愛的哥哥,以前是,現(xiàn)在是,以后也是。不管你認(rèn)不認(rèn)我這個妹妹,我只要活著的一日,你永遠(yuǎn)是我最親的溪哥哥。”
鹿夢魚的話讓他心情十分復(fù)雜,她的拒絕讓他十分心痛,但她的一番話,又讓他十分感動。
罷了,哥哥便哥哥吧,雖說她對自己沒有男女之情,但這些年她是真的把他當(dāng)成了家人,他不在的這兩年,全憑她在照應(yīng)著阿音和娘親,她對他的這份親情,亦是無可替代的。他穩(wěn)了穩(wěn)了心緒,注視著眼前那個像是做錯事的滿是淚痕的小丫頭。
不唱不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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