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玄道:“父君,如今師兄體內(nèi)的魔煞之氣已除,可否早日召他回天庭?”
天帝聞言,面色一滯。
想到那日,時云破竟為了救一凡人女子,竟不惜來玄云宮向夢玄求血,實在是可惡至極。
雖說,那名凡人女子就是眼前的夢玄,然則,那時云破根本不知道,也就是說,對他而言,那就是他在凡間愛上的別的女子。
想到自己心愛的女兒為他付出一切,他卻還對別的女子生出情意來,單是想到這一點,他就無法遏制心中的怒意。
這傻丫頭,還是事事為他著想,沉睡千年,醒來的第一件事,還是想著讓他早回天庭。
這時云破,到底何德何能,竟讓他堂堂天帝的寶貝女兒對他這般死心塌地的?
想到這里,天帝臂彎一松,輕輕放開夢玄。
“父君。”夢玄見他面色微變,則是一怔。
天帝臉色黑沉道:“那時云破早已入魔道,重回天庭,絕無可能?!?p> “可是,父君,您當(dāng)日明明答應(yīng)了我,只要他能將體內(nèi)的魔煞之氣去除,您便讓他重回天庭的?!眽粜鼻械馈?p> “你可知他做了什么?”天帝怒道,“他竟然助那夜魘煉成歸魂大法!你可知那夜魘一旦煉成歸魂大法,若有一日,他再生異心,這三界又將再次生靈涂炭!”
“可是,他全是為了救我,是那夜魘逼他的?!眽粜┣蟮?,“況且,若那夜魘真有異心,天界亦需要人守護(hù),讓昔日戰(zhàn)神回來不是最好的選擇嗎?”
天后在一旁道:“玄兒說得有理,不如你便讓那云破回來吧?!?p> “本君說了,不可便是不可?!碧斓蹍s不容置疑道。
“父君,這到底是為何?”夢玄不解道。
“他那么做,哪里是為了救你,是為了救那個叫做鹿夢魚的凡人丫頭!”天帝怒不可遏道,“為了救一個不相干的丫頭,他丟了自己的靈力不說,還將整個三界置于危險之中,他也配回天庭,也配當(dāng)什么戰(zhàn)神!”
“可是,父君,你明明知道那鹿夢魚便是……”夢玄急急解釋道。
“是,父君如今是知道了,可是時云破他知道嗎?他知道鹿夢魚是何許人嗎?”天帝問道,“若他不知道,那么對他而言,那鹿夢魚便是另一名女子,一個讓他心動,讓他不惜付出一切也要守護(hù)的女子。玄兒,你有沒有想過,若鹿夢魚是另一個人呢?若是時云破愛上了另一個女子,而無視你的付出,你還會這般心心念念希望他回來嗎?”
夢玄似乎從未想過這個問題,的確,時云破自始至終都不知道鹿夢魚便是她九公主夢玄,若他真的喜歡上了別的女子。
她的心突然一沉。
“他如今便是回到天界,亦是廢人一個,他身上靈力盡失,如何還能守護(hù)天界?”天帝道,“你還是莫要再念著他了?!?p> 夢玄一怔,原來父君早就知道,師兄已無靈力。
也對,父君既已知師兄助夜魘煉成歸魂大法,又怎會不知他失去靈力之事。
是自己太天真了。
若是將師兄放在破云洞不管,他如今靈力盡失,要是魔尊對他下殺手,那他又如何自保?
想起那日,她在破云破洞中見到他傷痕累累的模樣,她不禁一陣心痛。
不行,絕不能讓他再待在破云洞中。
“可是,父君,“夢玄道,“君無戲言,您怎可出爾反爾!千年之前,師兄離開天庭之前,您明明應(yīng)允,只要師兄身上的魔煞之氣去除,您便允他回來,如今您怎可食言!”
果然,一說到時云破,這丫頭就全無理智,怕是時云破早就將她忘得一干二凈,她卻還是對他死心塌地。
想到這,天帝就氣不打一處來。
“放肆!”天帝惱怒道,“看來我當(dāng)真是將你寵壞了。你這幾日給我禁足于玄云宮,沒有旨意,不得出宮!”
“父君!”夢玄還欲說些什么,便被天后一把拉到一旁。
天后并不知道夢玄下凡之事,聽得是一頭霧水,不過,她知道若是這父女倆再爭吵下去,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僵。
天后低聲對她說道:“你父君正在氣頭上,你剛醒來,先養(yǎng)好身子再說。你父君那,母后找機(jī)會再勸勸他,興許他想通了,便會召那云破回來。你先放寬心,莫著急,一切交給母后,好嗎?”
夢玄雙眼噙淚,看了天帝一眼,見他仍是一臉怒容,只好點點頭。
天后輕輕撫了撫她的頭發(fā),柔聲道:“好孩子,你父君是最疼你的,再給他點時日,好嗎?”
“好吧?!眽粜o奈道,“母后,您一定要幫我?!?p> “知道了?!碧旌髳蹜z的幫她拭去眼角的淚。
天帝看了她們二人一眼,面帶怒容,自行拂袖離去。
天后無奈,只得安慰夢玄道:“母后去勸勸你父君,你莫心急,等母后消息?!?p> 夢玄乖巧點頭,道:“好。”
天后緊步跟上天帝,在后面柔聲道:“好了,玄兒沉睡千年,如今好不容易才醒過來,你就莫要跟她置氣了。”
“這個丫頭什么都好,就是在時云破身上,怎么就一根筋了?!碧斓蹥鈵赖?。
“我知道你是為她好,“天后溫聲道,“只不過,那時云破的確待我們玄兒亦是赤誠一片,為何你就不能同意讓他回天庭呢?”
“你知道什么?若說千年之前,他對玄兒還一心一意,如今,可就未見得了。”天帝余怒未消,“再說了,他如今靈力全無,回到天庭能做什么?你以為眾仙還會當(dāng)他是戰(zhàn)神嗎?更何況,如今那夜魘宣稱時云破因魔煞之氣發(fā)作,在人間濫殺無辜,如今事情未明,便將他召回天庭,豈非落人口舌?”
“你既是天君,若是你允他回來,還有誰敢在背后說三道四?!碧旌蟮溃罢f來說去,不過是你不想我們玄兒再與他在一起罷了。”
“玄兒是本君的掌上明珠,亦是這九天之嬌女,怎可嫁給一介廢人?!碧斓鄣溃叭羲靥旖?,玄兒定還是執(zhí)意要嫁給他,豈非讓她成為這天界的笑柄?!?
不唱不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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