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的太平間都會發(fā)生靈異事件,但往往太平間又是靈異事件的多發(fā)地點!”袁天淳確定了目標,立馬行動起來。
翌日。
袁天淳騎著剛買的粉紅色小電驢,開始在大街上晃悠。
他專挑那些大醫(yī)院騎行,因為大醫(yī)院的醫(yī)療質量和服務最好,病人也最多,自然而然的,死人也就最多。
但忙活了一上午,袁天淳都一無所獲。
正當他準備放棄時,
突然,一股極為淡薄的灰白之氣,驀然在他眼前一晃而過。
“發(fā)現(xiàn)了!”袁天淳大喜。
雖然這股灰白之氣很淡薄,遠遠不如昨夜的那頭女鬼散發(fā)出的灰白之氣,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說明那頭疑似的鬼,實力并不算太強,對于自己這么一個初涉非凡領域的菜鳥來說,無疑是一個福音。
柿子要挑軟的捏!
那股灰白之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導致強化珠根本來不及捕捉、吸收。
“圣洛醫(yī)院?”袁天淳念著醫(yī)院的名字,這個應該是一家私人醫(yī)院。
建筑很氣派,有門診大樓,住院部,并自帶一個大藥房,屬于中西醫(yī)結合醫(yī)院。
“醫(yī)生,我要住院!”一進門診大廳,袁天淳就開門見山的說道。
“你得了什么病就要住院?”前臺的一名女醫(yī)生有些驚愣。
看著袁天淳活蹦亂跳,不缺胳膊不缺腿的,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病的樣子啊。
“沒病就不能住院嗎?”
“……你沒病,干嘛要住院???這是把醫(yī)院當成賓館了?”
袁天淳呵呵一笑道,“醫(yī)生,你是不知道,我這個人有一種怪癖,無論是住家里,還是睡賓館就是渾身不得勁,可一進醫(yī)院就感覺像回家一樣,仿佛這里才是我真正的家。”
“那你怎么不去睡太平間呢?”女醫(yī)生很想懟他一句,但本著職業(yè)素養(yǎng),終究是沒開口。
在袁天淳一再堅持下,他還是如愿以償?shù)淖∵M了醫(yī)院。
私人醫(yī)院這一點就很好,那就是肯撒錢,哪怕再無理的要求都能得到滿足。
袁天淳摸了摸自己的兜,在思量著自己夠住幾天的醫(yī)院。
私人醫(yī)院的費用肯定要比公立醫(yī)院貴上許多,而袁天淳這又不是工傷,是自己主動住進來的,想必公司那里也不會給他報工傷……
不過,即使袁天淳真的是因傷住院,想起公司操蛋的福利,能不能給報工傷還是兩說的事請……
“小伙子,你是哪塊病了?”睡在自己隔壁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大爺,整間病房就只有他們爺孫倆。
聞言,袁天淳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這兒病了。”
老大爺一愣,“精神病?!”
“……也不能這么說,只是最近幾天我總是夢游,特別是到了深夜的時候,就情不自禁的開始夢游,所以特地住院讓醫(yī)生給我觀察幾天?!痹齑窘忉尩?。
這是再給自己的病友……呸,老子壓根就沒??!
這是再給老大爺打一個預防針,萬一自己深夜外出,探尋灰白之氣的來源,他突然間醒了,也能給出一個完美的理由。
“你這病應該去看心理醫(yī)生,或者說……精神病醫(yī)院啊,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老大爺說道。
袁天淳笑呵呵地說道,“大爺你不用擔心,我這病是不傷人的。”
“你不說還好,越說我心里怎么就越瘆得慌?”大爺嘟囔了一聲。
“……”袁天淳無言。
……
……
“爸,明天早上你想吃點啥?我給你做好了送來?!?p> “不用了小慧,明天我就吃醫(yī)院食堂就行?!?p> “這怎么行?食堂里的飯哪有自己家做的好吃、衛(wèi)生?”
“有什么不衛(wèi)生的?回去吧,趕緊回去歇著,明天一早不還得送小鵬上學嗎?你們年輕人可不能累著,把我大孫子照顧好,我這糟老頭子的病也就能快點好了。”
“那……行吧?!?p> 夜幕降臨。
袁天淳目送女人離去的背影,輕笑地說,“大爺真有福啊,有這么一個賢惠的兒媳婦。”
大爺笑了笑,打開保溫飯盒,一股香噴噴的肉香味頓時彌漫開來。
大爺看著袁天淳手中的12塊錢盒飯,將自己保溫盒里一些排骨,撥到了他飯盒里一些。
“大爺,你這是干什么?”袁天淳欲拒還迎。
“吃吧,這么多肉反正我也一個人吃不了,擱到明天就不新鮮了?!贝鬆斝χf道。
“這多不好意思呀?!痹齑竞┬α艘宦?,沒有在惺惺作態(tài),大口吃了起來。
“小伙子,你家人呢?你這都住院了,怎么一整天都沒見到你父母或是女朋友啊?!贝鬆攩柕馈?p> “我父母都住在鄉(xiāng)下,至于女朋友……前幾天分了?!边@是袁天淳最后的倔強。
“哎,別怪大爺多嘴,你們這些小年輕啊,動不動就談分手,往往屁大點的事,誰也互不謙讓,大爺那個年代哪有這么多事,倆人對上眼,媒人一撮合,那就是一輩子的生死不離……”
“我老伴走得早,十多年了,也沒有再找一個。實在是這心啊,除了她以外再也放不下其他人了?!贝鬆斶駠u道。
“大爺,你兒子呢?我怎么看盡是你兒媳婦過來照顧你???”
“……他,他忙唄?!贝鬆斏裆兓艘幌拢瑥姅D出一絲笑容,沒有過多的解釋。
這讓袁天淳心中起疑,但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也不好刨根問底的去追問。
晚上九點。
隔壁床的大爺,已經(jīng)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袁天淳鼻尖嗅著醫(yī)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看了看手表,還不到時候。
“凌晨二點左右,等所有人都睡著的時候,再行動才比較穩(wěn)妥。”袁天淳心想。
他打算先瞇一覺,在電子表上設好鬧鈴,壓在枕頭底下,盡量讓鬧鈴聲的聲音減到只有自己聽見的程度。
然而,正當袁天淳打算閉上眼睛,小憩一會兒時。
突然,在病房窗戶上,多出了一雙眼睛!
像是死人的眼睛一樣,瞳孔擴散,空洞、無神,且死寂……
似乎是發(fā)現(xiàn)有人在看他。
那雙眼睛僵硬地轉動,
直勾勾地,
和袁天淳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