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不算重要的問題轉(zhuǎn)眼之間便被他拋之腦后。
與其花費心思在這糾結(jié)功法的名字叫什么,不如翻看功法內(nèi)容看看這門《銅像功》有何威能。
意念輕動,《銅像功》的內(nèi)容印入王詡的腦海之中:
欲練此功,需明真意。
外練筋骨皮,內(nèi)練一口氣,筋骨齊鳴身不朽,氣息不散神自清。
功成圓滿日。
力大無窮為下下。
刀槍不入只中下
銅皮鐵骨稱中上。
內(nèi)外如意方上品。
若得一絲金,勝過千萬軍……
通讀《銅像功》后,王詡神色有些莫名。
這門以《橫練鐵布衫》為基礎(chǔ)推衍出來的功法和《橫練鐵布衫》幾乎南轅北轍,通篇只有一道行氣口訣。
而且這道行氣口訣的練法也詭異至極!
若非王詡功夫上身,對于武道一途也有了初步的了解,恐怕都不一定敢練這門功法!
正常功法,吐納練氣汲取到的內(nèi)練之氣多數(shù)存于丹田之中。
偶有例外,也不過是存于筋脈或者存于穴竅之中。
可《銅像功》偏不。
這道練氣口訣最后記載著的內(nèi)容居然是散功的方法!
不是《嫁衣神功》那種練到高深處在散功,而是運轉(zhuǎn)功體一周天以后就散功。
這種練法前所未見聞所未聞。
這跟沒練功有什么區(qū)別?
反正到頭來都要散掉幸幸苦苦修煉出來的內(nèi)練之氣。
“現(xiàn)在,只能希望陋比源力系統(tǒng)靠譜一點了,不然的話我就糗了?!?p> 不到千字的功法,王詡的意念掃過一遍以后便記住了。
限于《橫練鐵布衫》尚未臻至大成境界,他并沒有貿(mào)然修行新的功法。
所以,此刻的他沒辦法親身體會一下《銅像功》這門功法到底是如何修煉。
強(qiáng)壓住自己心中的雜念,王詡強(qiáng)行轉(zhuǎn)移了自己的注意力,將注意力放到了龍虎壯骨丹上面。
藥材備齊以后,王詡按照上次的經(jīng)驗,開爐又練成了一爐龍虎壯骨丹。
只不過,這爐龍虎壯骨丹沒能丹成二十八。
最終出爐的龍虎壯骨丹只有二十四枚。
靠,這次我放的藥材比上次還要多出一半,結(jié)果成丹以后,數(shù)量比上次還少。
還有王法嗎?
還講不講能量守恒法則?
(╯‵□′)╯︵┻━┻
咳咳……串臺了,串臺了。
剛才差點掀桌子的絕不是我王某人本人。
收好二十四枚龍虎壯骨丹,王詡看了看陋比源力系統(tǒng)的面板。
源力:1
推衍:《銅像功》
強(qiáng)化:龍虎壯骨丹+
有輕微強(qiáng)迫癥的王詡總覺得那孤單單的一點源力有點礙眼。
“這后續(xù)的主修功法有了,練功時消耗的丹藥也有了,按理來說我應(yīng)該不缺什么了吧?”摸著咯手的下巴,王詡問了問自己。
腦筋開動,沒用片刻他便遵從自己的心意弄明白自己缺了什么。
招式。
迎敵的招式。
他缺乏可以完全發(fā)揮他一身實力的技巧。
憑借著自身強(qiáng)大的體魄與磅礴的氣血,他目前的迎敵方式其實很單一。
純粹就是拼體魄。
你一拳,我一腳。
偶爾用上格斗技巧,也只是一時興起。
市面上流傳的格斗技巧,對于有著內(nèi)練之氣與磅礴氣血的他而言并不適用。
無法將他的體魄優(yōu)勢發(fā)揮到最大程度。
對于內(nèi)練之氣與氣血的運用就更見不得人了。
相比之下,上次在藥劑學(xué)院里揮舞一對分水峨眉刺的玄鏡司戰(zhàn)斗人員都比他強(qiáng)。
單論實力,現(xiàn)如今的王詡可以輕松吊打十隊那樣的人。
可要是論起對于內(nèi)練之氣的運用與氣血的運轉(zhuǎn),那對揮舞著分水峨眉刺的戰(zhàn)斗人員,比他強(qiáng)出不止十倍。
將丹鼎中的龍虎壯骨丹全部裝進(jìn)玉葫蘆以后,王詡做出了一個決定:該想辦法加強(qiáng)一下自己的迎敵手段了。
回想一下自己先前從網(wǎng)上購買功法時看到了那些招式秘籍,王詡的嘴角掛起了笑容。
看了最多兩三天時間,他王某人的莽漢生涯就要一去不復(fù)返了。
上樓打開電腦,王詡噼里啪啦又下了一堆訂單,掃空了小紅書上所有招式類的秘籍。
搞定自己未來的迎敵方式以后王詡愜意的挺直腰桿伸了伸懶腰。
摸摸空曠了好幾天的肚皮,王詡稍作洗漱,準(zhǔn)備出門滿足一下自己的口腹之欲。
上輩子生活在大天朝的王詡兜里沒錢的時候,都沒有虧待過自己這張嘴,現(xiàn)如今手里錢財不缺的他又怎么可能苛待自己。
換上一身干凈的衣服,王詡出門向著附近一家口碑不錯的飯館走去。
那曾想,他還沒有走出小區(qū)大門就被人攔住了。
看著李援朝那張熟悉的老臉王詡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當(dāng)初他應(yīng)該警告過這個老家伙吧。
“以前的事我不想追究的,但這并不意味著你可以蹬鼻子上臉,無緣無故的跳出攔住我的路?!焙檬逻B連的王詡目前心情不錯,并不準(zhǔn)備跟李援朝計較。
“我知道我有錯,我這次來是專程向你道歉的?!闭f這話的時候,李援朝直接跪倒在王詡面前,伸手向王詡的褲腳拉扯,想要抱住王詡的大腿。
這種小動作用,在普通人身上的話或許能出其不意的限制住普通人,可對于王詡這種功夫已經(jīng)練到骨子里的人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一個簡單至極的后撤步,李援朝的指尖便與王詡的褲腳以毫厘之差錯開了。
“不需要道歉,人總得為自己做下的事情負(fù)責(zé),不是嗎?”李援朝突如其來的一跪讓王詡意識到,這家伙的來意只怕不簡單。
恐怕又涉及到詭異。
而且很棘手。
作為藥劑學(xué)院事件的親身經(jīng)歷者之一,李援朝要是事后沒能借機(jī)搭上軍部與玄鏡司的關(guān)系,他李援朝這個校長只怕早就被人給擼了。
普通詭異事件,這兩大勢力任意一家出手便可以輕松擺平。
唯有那種棘手無比,如陳靜、木雕菩薩像這樣的狼級巔峰詭異,才會讓本就是大夏統(tǒng)治階級一員的李援朝放棄求助軍部與玄鏡司。
沒有冷嘲熱諷,更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調(diào)侃。
王詡平靜的挪動了腳步,繞過李援朝向著既定目標(biāo)走去。
“王詡,王大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能坐到一校之長,李援朝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那怕在王詡明確表示出不想搭理他以后,他依舊鍥而不舍的想要再爭取一下。
可惜,王某人說話算話。
說了不想搭理他,就絕對不會貿(mào)然打破自己定下的規(guī)矩。
有心之下,王詡走路時的步頻與步伐極快,趁著李援朝起身的一瞬間,走出了朧月天青,融入了大路上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等到李援朝站起來想要找尋王詡之時,王詡的身影早就已經(jīng)在他的視野之中消失不見。
雙眸閃爍片刻,李援朝并沒有離開朧月天青。
他沿著王詡來時的路線,走到了王詡租住的獨棟別墅面前。
看著別墅緊鎖的大門,他不顧路過之人的眼光,直接跪倒在王詡門前。
惹得過路的人看到這一幕后不由自主的嘀嘀咕咕起來。
沒用一會功夫,數(shù)十場夾雜了愛恨情仇的大戲便在圍觀群眾們的心里上演了。
對于自家門口發(fā)生的一切,心思全在滿足自己口腹之欲上的王詡并不知曉。
當(dāng)然了,以他的性格,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功夫練到他這種地步,旁人的眼光在他眼中連個屁都不算。
踏進(jìn)既定目標(biāo),一家有口皆碑的餐館里,王詡掃視了一下大廳里看起來氣喘吁吁坐著的食客,不由自主的挑了挑眉頭。
熟人挺多的嗎?
掃了一眼以楊偉為首的玄鏡司食客們,王詡不急不躁的走到前臺接過菜單點起菜。
用筆將菜單上所有感興趣的菜打上鉤以后,王詡將筆與菜單還回了前臺:“我不管你們到這家小店來有什么目的?
總之,我點的那些菜,我要吃到這家店里原汁原味的味道,要是不能滿足我這一點要求的話,別怪我翻臉不認(rèn)人?!?p> 不想和玄鏡司有過多瓜葛的王詡警告幾句后,就自顧自的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可惜,總有人聽不懂他字正腔圓的普通話。
在他落座后沒多久,那個被他一拳打掉腮幫子暈了過去的玄鏡司小隊長就坐到了他對面的桌子上。
看著與自己隔了一張桌子遙相對坐的玄鏡司小隊長,王詡差點被他的動作氣笑了。
在王詡心頭的笑意消失之前楊偉立馬說道:“我向你保證,你點的那些菜絕對會以這家店最正宗最原汁原味的味道燒出來?!?p> 伸手不打笑臉人,見面前不遠(yuǎn)處這個玄鏡司小隊長如此識趣,王詡也不好立馬翻臉。
“王大師你進(jìn)來就眉頭緊鎖,看來李援朝已經(jīng)先找過你了?”
“你們玄鏡司果然知道?!睂τ谶@一點早有猜測的王詡并未感到驚訝。
“我說,你們玄境司的職責(zé)不就是斬殺詭異嗎?現(xiàn)如今李援朝正等著你們?nèi)ゴ罹饶兀銈儾蝗フ宜嫌嫼嫌嬊闆r跑我這來算怎么回事?”
“咳咳,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也不想麻煩王先生你,可李援朝碰到的事情,我金陵玄鏡司實在是無能為力。”
“是你這支小隊無能無力?還是整個金陵玄鏡司無能無力?
你的上司要是知道你隨意代表金陵玄鏡司,貶低自家力量,恐怕生吞活剝了你的心都有?!?p> 菜沒上來之前,王詡不介意和面前這個挨過自己一拳的家伙,吹吹水、扯扯淡。
至今,王詡都沒弄清楚楊偉的真實身份,一直以為他是金陵玄鏡司麾下某支行動小隊的隊長。
王詡的問題讓楊偉愣了一下,我隨意代表金陵玄鏡司?
這都哪跟哪呢?
身為金陵玄鏡司的正牌局長,他楊偉因該能代表金陵玄鏡司吧。
“李娜出事了,根據(jù)李援朝給出的情報,她陷落在羅布切峰的詭域里了?!?p> “羅布切峰!詭域!哦……!”
隨意符合一句后,王詡耷拉著眼皮說道:“這跟我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吧。
你們和李援朝接連找上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娜的藥劑學(xué)在整個大夏都排的進(jìn)前十,是能影響一國國運的國士?!?p> “那又怎么樣?與我何關(guān)?”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想請你跑一趟尼泊爾,把李博士帶回家。
為此,我們愿意奉上二十劑龍虎壯骨湯,除此之外,只要我們能做到條件任你開?!?p> 嗤笑一聲,王詡的嘴角掛起了不屑的笑容:“影響一國國運?她要真有這個本事,恐怕你們玄鏡司早就爆炸了吧?
另外,她是死是活跟我有一毛錢關(guān)系嗎?現(xiàn)在,我想請你圓潤的從我面前消失?!?p> 對于楊偉開出的條件,王詡無動于衷。
二十劑龍虎壯骨湯,呵,好大一筆資源??!
可惜,剛剛練了一爐丹藥的他目前不缺修煉資源。
“為什么?”面對王詡毫不客氣的話語,楊偉有些無奈。
他不明白,王詡為什么這么排斥與他們交流。
“我這人做事隨心慣了,沒有什么為什么。
你要真想要一個答案,就當(dāng)我極度討厭李家父女吧。”
把李家父女當(dāng)成陌路人的王詡?cè)隽藗€誰也沒辦法辨別真?zhèn)蔚闹e。
見王詡油鹽不進(jìn),楊偉知道自己招攬王詡的打算落空了。
嘆息一聲后,他轉(zhuǎn)身離開了小飯館。
自家頭兒都走了,飯館里余下的玄鏡司之人當(dāng)然不會真的留下來吃飯。
于是乎,剛才還人來人往的飯館大廳一下就看不到什么人影。
因為楊偉等人的突然到訪,王詡這餐飯吃的挺沒滋味的。
買單、結(jié)賬。
王詡趕著11路公交車回到了朧月天青,無視跪在自家門前的李援朝,他一如既往的關(guān)上了狗窩的大門。
李援朝愛跪,那就讓他跪下去就是了。
就算他跪死在狗窩外面,王詡也無動于衷。
他和李援朝這老貨又沒什么深厚的交情,李援朝死不死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見王詡路過的時候真的睬都不睬自己一眼,李援朝本來提溜著的一顆心頓時跌落谷底。
看來,金陵玄鏡司那邊沒能說動這個狗脾氣。
知道王詡這邊沒有指望以后,他當(dāng)即站起來轉(zhuǎn)身離開。
李娜陷入羅布切峰下的詭域里現(xiàn)如今生死不明,他不能再王詡這里浪費太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