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受教了。”蒼神色嘆服拱手道。
“哈哈?!蹦珵憣擂蔚匦α诵Α?p> 蒼本身就是那種對于沒有價值的存在漠視到認為其礙眼,并且是可以達到了無視規(guī)矩亂來的病態(tài)程度。
但是這點絕對不能直接向他表達出,太過直白會引起認知的反彈。
但是蒼書讀的多,悟性絕對強大,自然能分清楚什么是好的。
但愿他能夠有什么變化吧。
墨瀾心中暗道。
當然墨瀾也清楚,蒼的性格并不好融入這個修道界,在國家政治上的運轉(zhuǎn)絕對是一把好手。而自己的話可以對其產(chǎn)生這種效果,一定程度上是蒼本身性格與自身從未真正踏入修真界的經(jīng)歷所導致的。
“那我要殺死一只螻蟻要顧及什么?”蒼的扇子打開眉頭皺道。
“螻蟻?這個說著沒什么意思。那我就說一個殺死一個同等層次的人采用的保險方法。
殺人這種行為本身在武道追求境界的本質(zhì)上不太好看,但是是可以實行。你殺死一個人,就必須將他身后的關系網(wǎng)絡斬斷,不要產(chǎn)生連鎖反應。
然后找一個隱蔽的環(huán)境,隨便玩即可。”墨瀾跳下月的懷抱,身體扭了扭連帶著身上的長裙發(fā)出“莎莎”的聲音。
“關系網(wǎng)?”蒼皺眉道。
“是的,確保不會引起這個人背后的人糾纏。
否則你殺死他,修為與你一般的人看到你這種行為產(chǎn)生對于你的惡意,這可以不在乎。但是引起修為更強的人對你產(chǎn)生惡意,這就麻煩了。
這是可以完完全全抹殺一個人的方法?!蹦珵扅c了點頭道。
“可是,斬斷關系網(wǎng),每一個人都有很大的關系網(wǎng),這豈不是殺之不盡?這不就沖突了嗎?”蒼皺眉道。
“哎?!蹦珵憞@了口氣。
蒼還是覺得要殺便是直接殺了即可浪費這種時間毫無意義…
政治上的君王只要站在你身后,你只要獲得君王的支持,想弄誰弄誰。
但是修道界還是要點規(guī)矩的,否則一個帝級強者亂殺王級修士,或者不開心就屠城。
這根本就是亂了套。
“你想,你發(fā)揮了你家族可以對乾皇起到的作用,并且達到了取代家族的程度。這就是斷關系網(wǎng)啊,不是說皇上就一定要站著你身后,這是你用利益斬斷的。
斬斷關系網(wǎng),不一定非得要殺死他們,要讓你要殺的人,在他們的關系網(wǎng)中沒有了價值。自然會沒人在意的。
就像你實力強大到讓你要殺人的關系網(wǎng)害怕,那這就是變相斬斷他們的關系網(wǎng)?!蹦珵憞@息道。
“已經(jīng)徹底明了了。”蒼興奮地笑了笑道:“這就是另一種規(guī)矩,修士殺人的規(guī)矩。
你說的這種方法果然夠保險,殺死一個人,并且不會有任何禍患的手段。高?。∧珵?!”
“還行吧,就是這樣搞太麻煩了。但是確實最為穩(wěn)妥的,否則你不知道哪里殺了一個宗門的圣子,就相當于捅了個螞蜂窩?!蹦珵懶χc了點頭道。
既然能換算地過來,那說明蒼對于修士界的適應能力應該能快速提高。
“可是,修士之中應該也有不顧這種規(guī)矩的存在的,他們是怎么做的?”蒼搬來桌子,遞給墨瀾一個椅子,然后拿起紙筆開始寫了起來。
墨瀾折了折身上裙子的褶皺坐了上去道:“那他們就是匪類,城主的剿匪的任務就是這么來的。如果他們實力強大,手段非凡,自然可以活的很久。甚至成為一方霸主都不奇怪!
當然,做的過分的早就被看得不爽的強大修士滅了。
好比我不計后果殺一個宗門的圣子,若是沒有信心活下去。被他們仇殺就是我的結(jié)果。
沒有能力,就別干那種事情。當然,矛盾激化到一種程度,都會狠狠咬對方一口,就不用管那么多了?!蹦珵懙Φ溃骸白龀鍪裁礃拥氖虑榫鸵邮裁吹暮蠊H磦€人選擇,愚蠢的破壞規(guī)矩的活不下的?!?p> “看來,當修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鄙n停下了筆低語道。
“嗯。修士悟性要高,這種事情都無法理清楚。勢必會被淘汰!
聽我姐姐說,每年都有很多的人死在了這上面?!蹦珵懲O聛砉P的蒼笑道。
“嗯。我終于明白了父上為何說我不適合修道了,這種規(guī)矩在心里就本能地排斥,不想這么繁瑣地行事?!鄙n低語道。
“不過還是盡量遵守吧。墨瀾捧起茶杯飲了口道。
“嗯。是的,若是不遵守這個規(guī)矩,恐怕會感受到來自各方的壓迫力并隨之垮掉。”蒼語氣悵然道。
“世界雖然殘酷,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交道。產(chǎn)生交道的地方就會有規(guī)矩。否則赤裸裸的實力為尊會讓人退化為野獸。
不得不說,圣宗在規(guī)矩的制定上十分有章程。而這只是我們修士適應圣宗制定規(guī)則的產(chǎn)物。
而且對各大勢力而言,依舊有一定意義?!蹦珵憣⒉璞械牟杷谷胍槐f給蒼道:“你覺得呢?”
“大學問。比我讀的書更有實際意義!用處也更大!”蒼淡然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狂熱的笑意道:“我會學著利用這個手段!
墨瀾!你太棒了!可比我那夫子強多了!”
“哈哈?!蹦珵憣擂蔚匦α诵Α?p> 只能說…采取的方式能讓蒼極大程度地吸收并進行消化。
也算不得什么…
“哈哈,你這就是低調(diào)?!鄙n淡笑了笑合上了書。
“唉…”墨瀾苦笑了笑。
“那個摸魚的人由于我的手段顯露了身形,快要被追殺她的人圍住了?,F(xiàn)在該當如何?”蒼皺眉道。
“哎,只能說她運道不好!走頭無路不尋求幫助,反而摸魚暴露。”墨瀾飲了口茶,嘆了口氣道。
“哼。結(jié)局依舊如此,戲劇性挺足?!鄙n淡然笑道。
“哎…”墨瀾望著毫不在意的蒼…略微搖了搖頭。
恐怕說了這么多,也只是成為了他的手段而已。
果然每一個人的性情都是無法改變的,只能通過引導盡量避免損耗。
果真如此嗎?
墨瀾低語道:“但是她的命還是由于你失去的,我?guī)湍愠袚@場罪孽吧?!?p> “墨瀾…你…”蒼的眼眸動了動…
“她的名字?!蹦珵憸厝岬赝矍暗牡习l(fā)青年笑道。
“化溪?!鄙n的頭低了下去,似乎心里在想著些什么。
墨瀾猛地站起身!
“怎么了?”蒼眉頭一皺。
“他們?nèi)堑搅宋?!救人?!蹦珵懨碱^一顫,語氣極寒。
身法氣息,原來如此…
“好。”蒼手一翻,桌子消失扇子出現(xiàn)在手上。
月瞬間將墨瀾抱起,手拉著蒼折了回去。
“墨瀾…你沒事吧?”蒼望著墨瀾神色冰冷的樣子淡聲道。
“沒事。”墨瀾手緊緊捏起。
化偉叔…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的女兒竟然落魄至此!
呵呵…
“這個世界,當真是小啊。”墨瀾流露出一聲冷笑。
蒼手上的扇面合起,不在意的表情化為了淡漠之色。
月的速度更快了。
…
半個時辰之前—
一個氣旋旋轉(zhuǎn),在一處楓樹下猛然閃現(xiàn)出一個淡粉色的身影。
淡粉色緊身長裙轉(zhuǎn)了一圈停下,看得出來她的心情似乎不錯。
她轉(zhuǎn)了下手上的獵人執(zhí)照笑嘻嘻道:“又碰到了個大善人?!?p> 隨即將手上的執(zhí)照與自己手上的卡片對接!
“天!五十萬積分?!”她驚呼道。
連忙將其收走,身影消失在了楓樹旁。
“看來,是得罪了了不起的大人物?!彼驼Z道。
而她的身影似乎化為了一道風。速度迅疾到了一種程度。
身法頂級,遠遠超過了她這種境界的速度。
她知道,恐怕很快,失主就要找到她了!
到時候恐怕危險了,所以盡量要離開這個區(qū)域。
而且她的身后,有追兵。
到時候兩方人馬一同對付她,那可就危險了。
而在她消失的那棵松樹瞬間被斬斷!
周圍一堆黑衣人顯現(xiàn)!
其中為首的臉色似乎顯得有些難看。
“大人?!睘槭椎暮谝氯斯蛄讼聛?。
一個赤黑色長袍的中年男子忽然之間顯現(xiàn)。
“還是讓她跑了?”這個中年男子語氣沉道。
“大人。她的身法高超,遠超我等速度,甚至隱匿的能力無限趨近于真王層次。”跪下去的黑衣人語氣顯得極為焦躁。
二覺是王!四禁二覺是真王!
通過了首禁的王,其本身的強大已經(jīng)無限趨近于帝級戰(zhàn)力了。
“漏網(wǎng)之魚居然浪費這么多時間,廢物。”赤黑色長袍的中年男子語氣沉道。
是的,這么多二禁的人連一個一禁一覺源級的小女孩也抓不到。
不是廢物是什么。
盡管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縱有萬般屈辱也不能說什么的。
面子是自己掙的,事情辦到了這種程度,確實是難看了。
他沉默不語。
既然大人來了,那么這件事情的主導也移交到了大人的手上。已經(jīng)不屬于他的事務了。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忙把人抓回來將功折罪。
“追!我可以細微感知到她的方向?!背嗪谏L袍的中年男子消失了。
周圍的一群黑衣人亦是跟上了他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