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夜探
阿嬌見了喬厭慢慢走進,日思夜想的臉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阿嬌不顧身上只著單衣,便爬過窗戶奔向了喬厭懷中。
喬厭被撲了滿懷,鼻中滿是特屬于阿嬌的馨香。腦海中不受控制竟浮現(xiàn)出那晚的景象來。
身子一僵,便想推開。但察覺到懷中阿嬌身子冰涼,還是沒有推開。
阿嬌抱著喬厭精瘦的腰,臉在那懷中不由的蹭蹭,嬌糯道“你這些年長的好高,我都得踮腳才能親到你?!?p> 說完便踮腳在喬厭微涼的臉上輕輕一吻。惹得喬厭身體僵硬的與那石像毫無區(qū)別。
看那呆愣的樣子,阿嬌吃吃嬌笑起來。手中依舊不放開喬厭,繼續(xù)將頭埋在喬厭懷中,問道“我十月初便及笄了,你就可以來向我娘提親了~”
喬厭咽咽口水,大腦空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感受到
懷中女子身子溫熱起來,橫抱起一躍便進了房間內(nèi)。
將阿嬌放在床上,伸手去夠那被子。卻見阿嬌粉面含霞,滿是羞澀默許的看著他。
喬厭身子一熱,臉上慌亂解釋道“不,不是那樣的!我,我只是想給你蓋被子,你著涼了!”
阿嬌怎會不知喬厭不是那種孟浪的人,孟浪的一直都是自己…
看著喬厭慌亂解釋的臉,阿嬌起了逗弄的心思。
手指撩開肩上的白色里衣,露出圓潤白皙的香肩來。
“厭哥哥將我身子看了,親也親了吻也吻了,阿嬌如今便是你的人了!厭哥哥能否早日向阿娘提親迎了阿嬌回家!”少女故作魅惑的樣子倒是顯得更加清純撩人。
惹得喬厭身子更熱,眼睛忍不住瞄向那如花般的臉與那白的刺眼的香肩。
手臂一抖,袖中一支銀針出現(xiàn),微微一動,那銀針便扎入指尖。疼痛使得喬厭艱難側(cè)開眼不干亂看。
“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也會注意的,你夫婿不會知道的!”特屬于喬厭的嘶啞聲響起。
這話聽得阿嬌又氣又惱,將肩上里衣蓋上,紅著眼眶斥道“你看我了我身子還叫我嫁給旁人,喬厭你好樣的!我就去嫁給別人,讓你看著我與別的男人日日笙歌夜夜快活,然后生一堆孩子!你快走,別叫我看見你!”
阿嬌說完便撲在床上淚水汪汪的抽噎不已,等著喬厭來哄。可哭了半天卻不見身旁之人有任何動靜,轉(zhuǎn)頭一看,身后空空如也···
氣的阿嬌狠狠的將手邊的枕頭重重的扔向那已經(jīng)毫無聲響關(guān)閉的木窗。
阿嬌無聲的掉著淚···
怎么這么難呢?上輩子說的都是假的嗎?自己都不顧女子禮義廉恥如此主動了,怎得還是這么難呢?
窗外的喬厭聽著女子低聲的幽怨抽泣聲,心中如針刺般疼痛。
我如何敢愛你?隨時可能殞命的我···
夜闌人靜,秋風(fēng)吹動著樹葉,微彎的月光帶來些許光明,一切都是靜悄悄的,只有偶爾一兩聲貓叫···
京城一處宅邸之中,兩個黑色身影神鬼不覺的躍了進去悄無聲又的進了一件燃著燭光的房間。
進去后那穿著黑色夜行服的兩名男子跪在地上,即使只余一雙黑色眼睛,其余部位均被黑布包裹,但依舊能看出對于那個負手背立的男子的臣服。
“屬下無能,國師府水泄不通!沒能完成丞相的吩咐,請丞相責罰?!钡厣夏凶颖堊?。
只見那負手背立的男子轉(zhuǎn)過身來,那張臉赫然是大倉國丞相俞慳。
只見俞慳面無表情由窗邊踱步到了窗邊,眸中幽深是化不開的黑水。
半晌后,低沉開口“小皇帝護那阮元清護的厲害!你們進不去我也早就料到。暗耀暗駿那邊如何?”
那跪下二人互看一眼,眼中說不出的難看,然后開口“暗耀追那明一清,跟丟了!還被迷瞎了眼···”
果真說完便見俞慳的臉色難看幾分。
“暗駿···暗駿就沒發(fā)現(xiàn)密幽谷阮師逸夫婦二人。但可以料定絕沒有離開京城。”那暗衛(wèi)話音剛落,就見一個茶杯擲在他二人膝前,瓷片碎裂飛濺,劃傷二人的臉龐,卻絲毫不敢亂動。
“絕沒有離開京城?他們視如親子的阮元清此時正洞房花燭夜,沒喝了那杯媳婦兒酒,他們舍得走?這點我要你們告訴我嗎?我要的是阮師逸二人的行蹤!我要的是傻子都能得到的情報嗎?”俞慳黑著臉低聲斥吼著地上的二人。
端起書桌上的醒酒茶一口飲盡,鼻翼嗡動,深呼吸。再次開口便毫無波瀾“你二人留下繼續(xù)盯著密幽谷和明山的動靜。一旦找到明一清,格殺勿論!密幽谷,找到變通知我!還有讓暗舟暗卓二人即刻去往邯鄲,叫那人動作快些,但務(wù)必隱蔽一些!”
“另外,宮中貴妃那邊催的緊些,叫她快些!必得日日服用那藥?!碧崞饘m中女兒,俞慳就面色難看幾分,當真是沒用,進宮四五年,就見著位分往上漲,那個肚子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暗壹聞言斟酌開口“那聞載死了,新的院判不好打交道,往后若是想要給貴妃娘娘送藥,怕是不易?!?p> “不好打交道?這世間還有與權(quán)利財富打不好交道的人嗎?不愛金銀權(quán)利,那總有在乎的人或事吧?廢物,什么都讓我來教!”又一個茶杯擲來,這次卻是落在暗壹頭上。
黑紅的血由頭上沁出一條小小的蔓延的路,而后低落在地上。
“快滾!”俞慳看也不看,負手背立,低聲喝道。
“屬下告退!”話音一落,便不見了二人的身影。
除了地上碎裂的瓷片以及那一滴暗色的血,誰都不曾知曉當朝丞相書房半夜有人到訪過···
同樣沒人發(fā)現(xiàn)房頂上與夜色融為一體的少年身影。
那身影一動不動,直到見那兩個身影走遠后,再如同貓兒一般悄然離去,不留一絲痕跡···
回府換了衣裳便走了皇城暗衛(wèi)的道兒進了皇宮內(nèi)最中心守衛(wèi)最為森嚴的宮殿。
景瑞面無表情聽著喬厭平靜講述一切。
靠在龍椅上,雙眼濃濃墨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半晌后“提前行動,去邯鄲一探究竟!老匹夫三番五次提及邯鄲,也有可能是甕中捉鱉,你千萬小心!”
景瑞看著跪在廳中的少年,心中滿意。
元清算的果真沒錯,這可新起的新星,當真是個人才···
緩下語氣再次開口“行動務(wù)必隱蔽,邯鄲周邊今日總有山匪肆虐。你且前去剿匪吧!我這兒有一道密信,尋那邯鄲刺史助你剿匪,剿匪過后密探邯鄲,那時萬不可輕信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