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生下愛女,連山這些天都在家里照顧暖暖,連山對女兒的愛幾乎超過了對兒子的愛,只見他女兒的眉眼越發(fā)的像暖暖,面色紅潤,長相精致,長大了肯定和暖暖一樣是個沒人胚子。
只是連山時常抱著愛女,暗暗說道:“長相可以隨了母親,就是智商不能隨了她的母親才好。”說著又樂呵呵的笑了。
暖暖倒也不生氣,生完女兒頭一次被人如此善待,似乎這次生出來的女兒是稀世珍寶一般。心頭也漸漸的對連山的過往有所諒解,也不再排斥和連山說話。
由此,彼此二人越發(fā)的濃情蜜意。
蘇蒙偶爾去看一次暖暖都聽得他們在房間里說說笑笑,格外的開心。
蘇蒙握住暖暖的手,笑道:“暖暖,現在你可是如愿以償了,以后的日子可要珍惜呢!”又轉身對連山道:“連先生,現在暖暖可是大功臣,你可不能卸磨殺驢啊!以后一定不能有什么花邊新聞,對家庭不好,對孩子不好,更是對你的女兒不好?!?p> 連山笑笑道:“這我知道,父親犯的錯會加諸的女兒的身上嘛!”
蘇蒙點點頭:“嗯,我們得相信因果?!?p> 話雖如此說了,可是男人的心思你別猜,或許哪天他又變心了,又去外面鶯鶯燕燕了。
蘇蒙其實并不放心連山,也不過是白嘴勸一句罷了。
暖暖道:“你要是敢在外面亂來,我一定會收拾你!”
連山被這樣說臉上有些掛不住,“我的事是我的事,你也別恃寵而驕,忘了自己的身份。男人在外面應酬多,逢場作戲在所難免?!?p> 果真,蘇蒙猜的沒錯,連山還是會去外面亂搞的!只是這段時間沒有去罷了。
蘇蒙嘆了口氣,“這是一道千古難題,男人有了錢便會亂來,或許說,沒錢也會亂來。”
暖暖聽了,便又開始悶悶不樂,蒙起被子,賭氣道:“你去,你愛去哪里就去哪里!”
連山見此情況,坐在床頭哄她,蘇蒙也退出了房間。
回到家中,攤開了紙,好久沒有好好寫字了,即今天便要好好揮灑一番,于是寫道:“且借人間二兩墨,一筆相思一筆錯。再賒紅塵三杯酒,飲下四季韶華落。”
再寫:“一生錯愛千般苦,半世沉淪萬丈淵。攜君行至菩提下,了卻紅塵情與緣?!?p> 又寫:“酒醒人散西風驟,落雪倚枝梅花艷。醉是明月昨夜圓,倒杯入腸壯豪言。”
還寫:“我本無意穿堂風,奈何吹散相思夢。紅塵煙云太飄渺,不堪流年已半生?!?p> 再寫:“一朝相識百日思,往后難見卿風姿,心入癡念情入懷,夜夜相思催發(fā)白,我念卿時卿不知,舉杯對月作情癡。蘸盡半生癡情墨,為卿寫盡離恨詩?!?p> 一連寫了好幾首詩,罷筆,身心輕松的往海邊走。
直到程經回到家中,看到案上擺滿了詩集,拾起來看了看,“怎么寫的這么凄涼?”說著放下了手中的詩集,往海邊走去。
牽著她的手,“你今天寫了不少詩呢!”停一停,“而且看起來很是憂傷,什么一生錯愛,什么奈何吹散相思夢,什么不堪流年已半生,什么離恨詩,難道你最近不開心嗎?和夫君有沒有關系?”
蘇蒙駐足而立,望著程經,笑言:“當然沒有關系,只是我對別人的事情感同身受,這里面有趙啟易,有筜筜,也有唐君,還有文華,就是沒有我自己,我自己嘛,我覺得挺開心的,就是想到他們的人生的時候有感而發(fā)!”
程經亦是低頭喃喃自語:“醉數星辰三千盞;敢借銀河做琴弦;舉杯欲述平身志;又恐聲高驚廣寒;憶想年少青云步;踉蹌自嘲夢已殘;朦朧忽聞金雞啼;三千霜露衣衫襤。”
蘇蒙抬起頭,“額?夫君怎么也傷感起來了?”
程經將蘇蒙擁入懷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嗯,夫君,也是有感而發(fā),恨自己認識你太晚,蹉跎了半生!”
蘇蒙笑道:“一言一語皆無痕,一筆一畫紅塵人。一生一世一雙人,半醉半醒半浮生。”
程經聽了深深的吻住她,“好一個:一生一世一雙人,半醉半醒半浮生,今生有你足夠!”又看了看天邊的殘陽:“賒清風二兩濁酒,敬殘陽西落無愁。借明月一縷霜輝,點長夜相思綿悠?!?p> 蘇蒙亦是說道:“未嘗人間肆月酒,已歷紅塵叁遍秋。只盼人生有貳世,莫嘆緣分壹縷愁?!?p> 程經將她緊緊的摟在懷里,“只盼人生有來世,來世我們還要在一起。”
正說著,唐光輝便在家里的陽臺那邊叫住他們,“你們在說什么呢?我也聽聽?!?p> 唐光輝道蘇蒙的家也是看了蘇蒙今天寫的所有詩句,也是有感而發(fā),在案上寫道:“醉數星辰三千盞,寥寥歲月時境遷。迢迢銀河抬望眼,咫尺紅妝終不見?!?p> 又寫道:“朦朧夜色低頭飲,舉杯邀影看月行。醉數星辰三千盞,盞盞燭光皆是卿。”
還寫道:“醉數星辰三千盞,陌巷逢卿又一春。輕聲金銀三百兩,細語喃喃滿乾坤?!?p> 再寫:“雪中獨飲相思酒,我與青山共白首。倘若人海再相遇,莫笑顏舊霜染頭?!?p> 蘇蒙見唐光輝來了,便和程經一起漫步回到家中,見案上多了不少的詩,便拾起來看看,點了點頭:“嗯,唐君也是一位詩人呢!”說著笑笑道:“也是過于傷悲,我可不嫌棄唐君的‘霜染頭’。”又點頭笑道:“嗯,寫得真是不錯,只是剛剛夫君也念了不少詩句,倒是沒記下來。”
程經執(zhí)筆:“笑言,不妨事,我都記得下來,我來寫。”
只見他在紙上揮灑的寫了剛剛他自己念的那幾首詩,洋洋灑灑,好不快意!
蘇蒙拾起來看了看,“嗯,夫君好記性,我是光記得前面的一首,后面的倒是忘記了。”
唐光輝道:“我今天是來看看蒙蒙的身子怎么樣了,怎么竟和你們做起詩來了?”說著坐在陽臺,“來,蒙蒙,我給你把把脈?!?p> 蘇蒙走過去,笑道:“難為唐君如此掛心,最近孩子可好?小柔可好?”
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