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女兒
Chapter 2: The Daughter
一個烈日當(dāng)空的上午，愛德華駕馬來到了這沙漠中的的枯水鎮(zhèn)，?？吭诹藷艏t酒綠的皮考克酒吧旁。
他拴好馬，推開了酒吧的腰門，進(jìn)入了這魚龍混雜的喧鬧之地。
這里除了胡子拉碴，滿身臭汗和酒氣的醉漢，就是穿著花哨，長相丑陋，抹著濃妝，噴著濃膩香水的妓女。這糟亂的環(huán)境加上悶熱的氛圍，愛德華感到十分惡心，現(xiàn)在的他急需一杯咖啡冷靜一下。
“酒保，來杯咖啡?！?p> “咖啡？哈哈哈哈哈哈，他說他想要咖啡！”這個消瘦的酒保大聲嘲笑著愛德華，引得全場哄堂大笑，令愛德華很是沒有顏面，“紳士，這里可是枯水鎮(zhèn)，想喝咖啡的話，去紐約或者倫敦找找吧！”
說完又是一陣嘲笑，
愛德華十分惱怒，甚至有一種想拔槍送他們見上帝的沖動。
但當(dāng)他看到自己身上掛著的懷表時，理智還是戰(zhàn)勝了沖動。
“唉……”他打開懷表，看了看時間，午時已經(jīng)過了，“果然不是該決斗的時候啊?！?p> 愛德華離開了吧臺，此時的他十分煩躁，恨不得一頭扎進(jìn)酒吧外面的水塔里。
這時，他看到角落的座位旁靜靜地坐著個人，一位少女。她一言不發(fā)，也沒有人理會她，只是默默地喝著高腳杯中的朗姆酒。她顯得與這里格格不入，仿佛內(nèi)心已經(jīng)脫離了這里，俯視著這混亂之地。
她腳踏黑亮的高跟皮靴，身著一條華麗的紫色長裙，烏黑地波浪般的辮子在身后垂下，仿佛在憂郁著什么。
不知是這環(huán)境的對比還是她本就如此，這女孩在愛德華眼中好比阿芙洛狄忒，是剛才那些歪瓜裂棗根本無法比擬的，至少，她看起來像個善茬，愛德華心中的燥熱悄悄消失不見了。
愛德華慢慢靠了過去，坐到了那角落里最冷清的位置上。
那女孩用紫水晶般晶瑩的雙眼羞澀的瞄了一眼愛德華，卻正對上了愛德華的目光。她很久沒見過這樣一雙溫柔和友好的雙瞳了，她很久沒有見到過這樣的人了，也是很久沒有別人主動來找上她了。那一瞬間的對視讓她心中小鹿亂撞，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激動，于是她便沒再敢繼續(xù)看過去。
二人的沉默讓這冷清的角落更是添加了一層尷尬。
“這可真是個惱人的地方啊?！睈鄣氯A試圖打破這尷尬，“你看起來并不屬于這里?！?p> 那女孩猶豫了一會，然開口說話，后“至少我不是這里的陌生人了，你倒是也一樣啊，是什么把你帶到了這滿是人渣的地方呢？”
她的聲音十分清脆，且柔美，倘若一條絲綢或是一片天鵝絨。
“我叫愛德華·扎克，是一個賞金獵人，我來找萬……不，是野貓小姐?！?p> 聽到這里，她先是一驚，然后有稍失淑女形象地笑起來，并興奮地問道，“那……那個，你找她干什么？”
“她？她怎么了嗎？”愛德華還沒意識到，他要找的人就在他眼前。
“不……沒什么……就是……她在這邊名聲不太好……平時根本沒人會想來找她……”女孩笑笑，緊張了起來，
“為什么？”愛德華嚴(yán)肅了起來，讓這女孩很是驚異，
“可能是因為……她不夠熱情……或是不能讓那些人感到開心吧……這邊的人……你也知道……這是一個沒有英雄的地方?！?p> “好吧，請把她帶過來，我有些事情需要告訴她?！?p> “呃……其實，我就是野貓小姐，”
愛德華起初稍有些驚異，但很快又嚴(yán)肅起來，“你的父親，他要我交給你這個?！?p> 萬恩看到了那封信，或是說遺書。她還沒打開，心情便頓時沉重了起來，興奮激動的情緒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他。”愛德華說著，眼中已經(jīng)泛起了淚光，
“沒關(guān)系，那老家伙整天這樣冒險，沒人能保護的了他，這事發(fā)生只是時間問題，我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比f恩雖是這么說，但聲音卻顫了起來，淚水也稍稍沖花了她的淡妝。她雙手捂住臉，在酒吧的喧鬧聲中嗚咽起來。
……
“我本來，是很討厭他的。應(yīng)該是幾年前吧，他害死了我的戀人泰迪。盡管那是為了保護我，但我實在不能原諒他，于是離開了家，離開了他的庇護?！?p> 萬恩哭泣過后，擦干眼淚，開始向愛德華講述自己的經(jīng)歷，
“但是我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又能去做些什么呢？我只能流落到這種地方，但我寧愿在這種的地方，也不愿意回到我父親身邊，我以為我已經(jīng)對他恨之入骨了。
這封遺書，我也不是第一次看了，他曾經(jīng)把這封信寄給過我，我當(dāng)時以為他真的死了，真的哭了很久，我還和舊金山的那個酒吧老板鬧翻，就是為了再見見他。但之后他又告訴我他還活著，而且?guī)缀鹾涟l(fā)無損，我當(dāng)時覺得被捉弄了。你知道，我拋棄了一切，悲痛欲絕，只為能讓這個老瘋子在死后能體面一點。但是最后他還玩笑一般的回來，你知道那種感覺嗎？我根本不會有一絲驚喜！
所以我在心里發(fā)誓，絕不會再理會他的任何事情。在我眼中，他就是一個瘋子，但沒想到的，我現(xiàn)在竟然會再次因為一個瘋子的死而這么傷心?！?p> “請節(jié)哀，你的父親從事著一個偉大的事業(yè)，并且盡了他的力?，F(xiàn)在，我也要投身到他曾經(jīng)奮斗的職業(yè)中?！?p> “我不知道，他給我講過很多，卻從不讓我干涉這些。如果有我在的話，他可能就不會這樣死去了吧！”萬恩嘆了一口氣，“對了，你可能會需要這個?！?p> 說完，萬恩拿出一顆閃耀著的金幣，展示給愛德華。
愛德華從未如此仔細(xì)地觀察過這金幣，這金幣上刻著一幅由三個樹葉形狀組成的圖案，一片葉子指向正前方，另外兩片對稱地偏向兩側(cè)，簡單，而神秘。
萬恩的金幣屬實把愛德華嚇了一跳，愛德華愣了一會，然后立即警惕起來，趕忙合上了萬恩張開的手。
“趕緊收好，我不能確定這周圍是否安全?！?p> 此時，一位壯碩且油膩的中年黑人走進(jìn)了酒館。從他頭上那頂臟兮兮的破舊帽子和那滄桑凌亂的胡子就能看出，他和周圍這些瘋子一般的亡命徒、落魄的牛仔和謀財害命的強盜是一類人。
“斯通，你還敢回來？”一個醉醺醺的家伙沖到他身邊，“現(xiàn)在這兒可是我的地盤！”
“我不是來找你的。”斯通看都沒看他，拿出一根雪茄，
“你這混蛋……”那醉漢感到十分受辱，于是一把從斯通手中奪來雪茄，據(jù)為己有。
他擦亮了一根火柴，湊了過去。
轟——————
那雪茄，爆炸了！？
一聲巨響伴隨著巨大的沖擊與火光席卷了酒館，幾堵不結(jié)實的木墻被炸得粉碎，酒吧中密集的人群也不例外。幸存的人很快反應(yīng)過來，驚叫著跑出了酒館。
酒館現(xiàn)在只剩下了飛塵，廢墟與尸體，斯通站在正中央，抽起了另一根雪茄，
愛德華把萬恩護在身后，并拔出了槍，拉下了擊錘，隨時準(zhǔn)備擊發(fā)。
“巴頓，萬恩·巴頓在哪？”斯通走向二人，“只要她肯交出金幣，我也沒必要再把你們?nèi)魏稳嗽趺礃??！?p> “我想她是不會同意的，”愛德華將槍口對向斯通，死盯著走來的斯通，“不許再靠近，”
“哦，我知道你，你是叫那個……扎克？”斯通推開擋路的桌子，繼續(xù)走向二人，絲毫沒有停下了的意思，“如果你執(zhí)意要插手的話，最好準(zhǔn)備好棺材?！?p> 愛德華沒有再理會，而是開槍擊飛了走來的斯通，然后立起身前的桌子，拉著萬恩躲到了桌子后。
斯通很快爬起來，一邊向愛德華的掩體開槍，一邊跑到了一根柱子后。
當(dāng)然，沒有一發(fā)子彈能擊破被愛德華的堅化過的掩體，那些子彈要么在擊中后被彈開，要么被撞得粉碎。
“沒用的，我的這個桌子是絕對堅硬的，就算是一列火車也不可能撞碎它?！?p> “呵呵，我知道你的能力，”斯通則是繼續(xù)躲在柱子后，“但是，你并不知道我的能力！”
斯通滑亮一根火柴，丟了出去“【沸騰鮮血（Hot Blood）】是無敵的?！?p> 那雪茄飛到了愛德華作為掩體的桌子上，霎時間，烈火從桌子內(nèi)部迸發(fā)而出。伴隨著轟隆巨響，那桌子爆炸了。愛德華被炸得不輕，他的帽子被焚毀了一半，左臂被炸得不見蹤影，手中的手槍也被炸得粉碎。而那桌子因為被愛德華堅化，安然無恙。
萬恩被愛德華擋在面前，幾乎沒有被爆炸波及。
“呃啊…………”愛德華對自己失去的手臂也很是驚訝，但他的傷勢不允許他恐慌。他艱難地，試圖在失去一只手臂的情況下爬起來。這時，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帽子正在復(fù)原，失去的左臂也在被炸毀的碳塵中重組，飛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上，就連手槍也從碎片中重現(xiàn)，飛到了愛德華手中。
“怎么會？”看著自己完好如初的軀體，毫發(fā)無損，好像根本沒有經(jīng)歷過那場爆炸一樣。
“愛德華，快躲開！”
愛德華看向了身后的萬恩，她的身體上隱約覆蓋著一個紫色的人形，和自己【瞬間成就英雄】那銀光閃閃的騎士竟有些相似。
難道，萬恩·巴頓也是一個天賦能力者??？
斯通很快從眼前的驚訝中反應(yīng)過來，向毫無防備的萬恩開了槍。
“砰————”
卻只見萬恩完全化做為那紫色人形，完美的金色曲線修飾著由紫色和粉色構(gòu)成的身軀，輕盈而典雅。
“【堅韌之魂（Bullet Proof Soul）】，讓時間倒流吧。”
她舉起手掌，那子彈在接近她手掌時慢慢停下，接著再以極快的速度倒著飛向斯通，擊中了他的身體。
“怎么會？！”斯通捂住自己的傷口，慌忙地倒下，
萬恩的【堅韌之魂】漸漸在身上褪去，恢復(fù)了原本的模樣。
“愛德華，你還好嗎?”
“我沒事…”
砰——砰——砰——砰——
四發(fā)子彈從萬恩和愛德華身旁掠過，擊碎了他們身后的酒瓶，各色的龍舌蘭，朗姆酒，白蘭地和威士忌從中流出。
斯通捂著傷口，舉著手槍，看起來這傷勢已經(jīng)讓他瞄不準(zhǔn)了。
“啊啦，那些酒還不錯的。”萬恩對于那些酒有些惋惜，
“萬恩！快跑，我明白他的能力了，這是他的計謀！”
然而，已經(jīng)晚了。斯通又是一發(fā)子彈擊落了萬恩頭頂?shù)牡鯚?，燃著蠟燭的吊燈毫不留情地砸向萬恩。
“【瞬間成就英雄】！”銀甲騎士出現(xiàn)在萬恩身前，隨即鐵拳如雨點般地?fù)]向襲來的吊燈。一頓連打后，吊燈四分五裂，殘骸碎了一地。
“萬恩，快跑！”
吊燈的蠟燭點燃了滿地的酒水，烈焰瞬間蔓延開，這酒吧瞬間成了一片火海。
愛德華拽住萬恩，向樓上跑去，只要他們在烈焰追上來之前逃離酒吧，就能幸免遇難。
然而，斯通也不可能就從坐視不管，他發(fā)動了能力，
“【沸騰鮮血】！攔住他們！”
只見一團團爆火從烈焰中噴出，每一團都無比炙熱，每一團都帶著巨大的沖擊。爆炸不斷地在他們身邊回響，此處的轟響堪比南北戰(zhàn)爭的前線戰(zhàn)場。
轟————
一團爆火綻放著沖向二人，愛德華化身銀甲騎士，交叉他的鐵腕，擋住了襲來的熱浪和撕咬般的焚燒。
二人跑上樓梯，那些爆炸仍然像猛獸般窮追不舍。稍慢一步，就會落入烈焰之中，被無邊的火光吞噬。
他們爬上了二樓，爆炸和火光仍未放棄，順著走廊追擊著二人，
“你去找找出路，我來擋住這些東西！”
愛德華拽下一塊門板，將其堅化，堵住了走廊中繼續(xù)逼近的火光。
萬恩在她的房間中找到了她的馬蒂尼步槍，并用那堅硬的槍桿砸碎了窗口上的玻璃。
“愛德華，這邊！??！”
“來了！”
愛德華向烈火中丟出門板，跑向萬恩。后方的爆火也沖碎了那不再堅硬的門板，沖向二人，吞噬著沿途中的一切。
“來不及了！”
愛德華抱住萬恩，將自己的堅化的身體作為護盾，跳處了窗戶，離開了那一片火海。
烈火填滿了整座酒吧，木質(zhì)的建筑在烈火與爆炸面前不堪一擊，酒吧終于被徹底炸毀。
二人落在了酒吧外的一片空地上，愛德華松開萬恩，萬恩蹣跚地站起來，
“得救了?！?p> “不，還沒?！睈鄣氯A也爬起來，警戒地環(huán)視著四周“那家伙還沒有理由離開，他不會就此放過我們的，我們必須在此戰(zhàn)勝他?！?p> “可是……”
“不用怕，我已經(jīng)明白他的能力了?！睈鄣氯A擺正了頭頂?shù)拿弊?，“他的能力是將物體在遇火后爆炸，就像炸彈一樣?！?p> “所以他才能用一根點燃的雪茄就引爆了那個桌子嗎？”
“不錯，他燃起大火也是在給自己制造優(yōu)勢?！?p> “所以……有什么能打敗他的辦法嗎？”
“哼哼，”愛德華露出一個自信十足的笑容，“看見那邊的水塔了嗎？咱們也來制造一個屬于咱們自己的優(yōu)勢環(huán)境?！?p> 在小鎮(zhèn)主路的一側(cè)，一座水塔正矗立著。幾根木棍制成的支架支撐著上方巨大的木水桶。這種水塔中往往存儲著大量的水源，是沙漠小鎮(zhèn)中必不可少的設(shè)施。
斯通步履艱難地從酒吧的廢墟中走出來，手中緊握著那把陳舊的左輪，尋找著他的獵物，
“嘿！如果我交出金幣，你會放我走嗎？”萬恩向走出酒吧廢墟的斯通大喊，
“只要你交出金幣，我們就再沒必要來找你麻煩！”斯通說著，一步步走到了萬恩面前，“金幣呢？”
萬恩回復(fù)了一個俏皮的微笑，
“就不給你?！?p> 化身騎士的愛德華一腳踢斷了水塔上十分重要的一根支架，水塔即刻坍塌。大量的清水從木桶中傾盆而下，淋濕了萬恩和斯通，木桶也在地上摔得粉碎，
“大熱天的，熱壞了吧！”萬恩跑到一旁，撿起一塊木板，“【堅韌之魂】！”
【堅韌之魂】能力發(fā)動，地上凌亂的木板重新組成水桶，將正中央的斯通關(guān)進(jìn)了水桶，撒到地上的清水也同樣回到了桶中。
“怎么回事？可惡！”斯通在陰暗的桶中掙扎，試圖用能力炸開水桶。但在水中，就連子彈中的火藥都被浸濕了，是根本不可能點燃什么東西的。然而更加迫在眉睫的危機是：他的體力快要耗盡了，屆時他必將會淹死在這水桶中。
“你投降嗎？”愛德華和萬恩登上水塔，看著里面掙扎著的斯通，
“我投降，我投降，我的能力已經(jīng)失效了，我構(gòu)不成威脅了，救我上來吧！”此時狼狽的斯通和在酒館中狂轟濫炸的時候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好，救你上來。”愛德華向斯通伸出援手，把他從冰冷的水桶中拉了上來，“多曬曬太陽，先把衣服曬干了，別感冒了?！?p> “謝謝，謝謝?！?p> 斯通站在愛德華身旁喘著氣，然后狡黠一笑……
斯通一躍而起，沖向了愛德華，試圖將他推進(jìn)水桶。
當(dāng)然，愛德華不會沒有防備。他快速地拔出槍同時轉(zhuǎn)過身，然后……
砰————————————
斯通驚恐而絕望地看著愛德華，眼中仿佛還有幾滴淚水。他失去了最后一絲力量，跌入了水桶中，鮮血在清水中擴散開。
斯通再沒有下一次反擊的機會，斯通·利維，死了。
“我終于……還是殺人了。”
愛德華的聲音變得壓抑，表情也陰沉了起來。他沒敢再看下去，他不忍心看到斯通的鮮血染紅整桶的水，他不忍心再看到那絕望的表情。
“就這樣吧?！睈鄣氯A拉低了帽檐，默默地走下了水塔，十分失落。
?。緢皂g之魂（Bullet Proof Soul）】，萬恩·巴頓的天賦能力，能力效果為倒放【目標(biāo)物體】的時間，使其回到曾經(jīng)的狀態(tài)或空間位置。一次只能選定一個物體作為【目標(biāo)物體】。＊
“咱們勝利了啊，愛德華！”萬恩歡呼著，同時對愛德華的失落很是不解，“怎么了？你可是剛剛殺了一個禍害一方的亡命之徒?。∧憔攘嗽S多無辜的百姓??！”
“我不知道，但是……請不要再提‘殺’這個詞?！睈鄣氯A解開栓著馬的繩子，跨上了馬，“我只能說，殺人很難?！?p> “好吧……”萬恩沒有明白，但她知道，這樣繼續(xù)追問下去可能會不太好。
“我要走了，保護好你的金幣，不要讓你的父親前功盡棄?！?p> “喂，等等！”萬恩叫住即將離開的愛德華，“你就打算這樣離開嗎？咱們合作地那么默契！再說，你也不知道下一顆金幣的位置吧！”
“你的意思是……”
“帶上我吧，我決定要為我的父親復(fù)仇，繼續(xù)他的事業(yè)。”
“那好吧，”愛德華笑笑，沉重的心情好像緩和了一些，十分紳士地向萬恩伸出了手，“上來吧！”
萬恩坐到了愛德華身后，“咱們下一站去哪？直接去找金幣嗎？”
“先吃飯吧，另外，我得去雜貨店買點咖啡。”
“咖啡嗎？那這個鎮(zhèn)怕是找不到了，去舊金山吧，反正也不遠(yuǎn)……”
午后的陽光甚是燥熱，但是有了萬恩的陪伴，仿佛是吹起了不帶沙塵的清風(fēng)。黑曜石仍舊飛馳在廣闊的荒原上，但今天的荒原，好像沒那么孤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