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已經(jīng)從思考的狀態(tài)中脫離了出來,看到羅越脖子前的香囊,心里面點了點頭。
“陳遠,那我就睡覺了。你應(yīng)該不用睡覺吧?”羅越嘴里面吃著零食,一邊爬到了自己的床上。
“不用,那塊石頭你睡覺的時候最好也不要取下來?!?p> 說完這個音節(jié),陳遠傳達出了自己不想再進行交流的態(tài)度。
“行,聽你的。明天我還有事做,先睡了。”
吃完手上的最后一塊薯片,羅越起床洗了個手以后關(guān)上了燈,整個房間陷入了黑暗之中。
陳遠并不需要睡覺,更不需要休息。
晚上的時間,他記錄整理著今天發(fā)生的所有事情,突然他聽到床的那邊傳來了聲音。
“放過我和我媽媽......不要殺我。”
“我也不想殺你們......”
陳遠看著額頭上滿是汗水,像是要掙脫什么把被子完全丟到一旁的羅越,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柔和的光芒從他的身上發(fā)出,進入了羅越的腦海中。
羅越額頭上的汗水逐漸消散,神情也變得輕松了一些。
被子隨著一陣風回到了它應(yīng)該在的位置。
“準備出門吧。”羅越在鏡子面前整理著自己的儀態(tài)。
他戴上了一頂樸素的帽子,并且戴上了昨天順便買的眼鏡,盡管他自己并沒有近視。
陳遠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后,走出了這家破舊的旅館。
拿出自己的手機,羅越給它裝上了自己在街道上買的未實名電話卡。
輸入了牢牢記在心里面的地址,也就是父親本子上留下的弒神組織聯(lián)絡(luò)點。
“運氣還挺好,并不算太遠。”
羅越看到手機上面顯示的信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如果真的離得很遠,會造成一定的麻煩。
飛機,火車這些肯定是不用想的,教廷多半在追捕他,這時候留下自己的身份信息就是在找死。
在路邊攔住了一輛出租車,說了目的地以后司機臉色露出了難色,畢竟不算太遠是相對而言的。
幸好這種難色在羅越一口氣提到市價的兩倍以后就消失不見了。
“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羅越在車上心疼著自己打車花的錢的時候,耳邊傳來了陳遠的音節(jié)。
陳遠擁有這樣的能力。
當他不想被別人看到,不想被別人聽到時,就不會有生靈看得到他,聽得到他說的話。
至少在這個地球上沒有生靈可以發(fā)現(xiàn)他。
羅越連續(xù)眨了自己的眼睛幾下,表示陳遠可以直接和他的意識進行溝通。
“啟默這個人你有什么了解嗎?”
這個名字是陳遠昨天在觀察天上的宮殿時知道的。
羅越聽到這個名字心里一緊,腦海里面整理了一下以后把他知道的東西傳述了出來。
“在我們眼里,祂并不能算是人,而是神靈。”
“祂被稱作神王,是第一位出現(xiàn)的神靈,也是眾神的領(lǐng)袖。”
羅越說到這里的時候,恐懼感在他的心中升起。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仇人,教廷的最高領(lǐng)袖,就是啟默。
羅越從小受到大的教育都是神靈如何偉大,怎么樣保護著人們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下來。
即使他們家庭的所有人似乎信仰都不是那么堅定,在學校里面的教育也讓他對啟默和教廷有著畏懼的心里。
“至于其他的我并不是太清楚,祂離我們這些普通人實在太遠了?!?p> 陳遠聽完了羅越的陳述,沒有再多說什么。
整個車子上的聲音只有車載廣播中的音樂,羅越開始閉目休息調(diào)整自己的心態(tài)。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出租車終于到了目的地,羅越帶著自己的東西走下了車。
“就是這里了。”
羅越來到了一家酒吧里面,因為現(xiàn)在還不是晚上,所以人并不是很多。
回想了一下父親留下的本子里面寫的東西,羅越清了清嗓子走向了前臺的服務(wù)員。
“請問有沒有水母頌歌這種酒?”
服務(wù)員聽到這個問題以后雙手晃了一下,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有的,要多少?”
他看著羅越的臉,好像在觀察著羅越什么。
“麻煩要三瓶?!?p> 說著話羅越從錢包里面拿出了五百塊錢遞給了他,服務(wù)員收下了錢以后觀察了一下周邊,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人在注意著他們。
“請跟我來。”
服務(wù)員輕輕說了一句話,走出了前臺,羅越自然而然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走向了酒吧的后方,到了一個門的入口處,服務(wù)員停了下來。
他跟站在門口的一個女性細聲說了幾句話,把錢拿出來還給了羅越離開了這里。
“跟我來吧。”
長著在炎黃國不多見的藍色頭發(fā),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女性打量了一下羅越,打開了那扇門。
羅越看到她拿手中的一個通訊設(shè)備發(fā)送了什么消息。
他跟著她走進了那扇門,陳遠也饒有興致地跟著飛了進去。
陳遠能感覺到這里面有能量遠超出普通人的生命,比如眼前的女性。
“你是羅非的兒子,對吧?你和你的父親長得還挺像。”
剛剛進入大門還沒有來得及仔細觀察周圍的一切,有一個壯漢就走向了羅越。
他的體格魁梧,看著可能有兩米左右。
“你認識我的父親對嗎?”
羅越眼睛一亮,這個人既然這樣說大概九成九認識自己的父親羅非。
“當然認識,我和他共處過很久。”
壯漢撫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像是在思考打量著什么,身旁的女性也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抱歉了,可能會有點痛。”
話音未落,羅越就感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陳遠在一旁看著被打暈的羅越?jīng)]有做什么,他能感知到這些人對羅越并沒有殺意,甚至沒有惡意。
緊接著陳遠就看到壯漢從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塊鏡子,鏡子的周邊鑲嵌著一串古怪的花紋,照向了羅越以后散發(fā)出了綠光。
壯漢和女性貌似看到綠光以后都松了一口氣,兩個人抬著羅越走進了門的更深處。
“守衛(wèi)很森嚴啊?!?p> 陳遠看著他們通過虹膜,指紋等各種方式驗證著自己的身份,終于把羅越帶到了他們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