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夫人
峪喧歪了歪頭,看向知憶的目光不諳世事:“阿滿?”
知憶:別叫了別叫了,阿滿死了。
知憶大腦陷入了混亂中,不斷的刺激讓知憶現(xiàn)在腦瓜子嗡嗡的。
看到峪喧似乎要靠近,知憶在后退的時候或許沒有思考過椅子不是無窮無盡的。
在她挪到邊緣的時候,峪喧看到了。
山神大人不語,只是笑看,果不其然,下一瞬間小姑娘就坐空了,突如其來的落空感讓知憶保持不了平衡,踉蹌了兩下。
知憶的平衡感很好,本來落空了兩下就能回過來平衡的,根本不用摔下去,可峪喧卻伸手扯著了知憶。
知憶:???
卻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知憶太重了,峪喧伸手兩個人都沒穩(wěn)住。
可憐的知憶身子被峪喧扯了個猝不及防,沒回過味來就摔了下去。
當(dāng)然,雖然是制造肢體接觸,但峪喧心中有數(shù)。
自己要是這樣摔在小姑娘身上,別說什么互生情愫了,自己能直接把阿滿給砸暈過去。
峪喧支起胳膊撐在知憶的耳側(cè),手卻溫柔的墊在知憶的腦后,兩人雙目對視,峪喧身上的梵香盡數(shù)傾灑染到了知憶身上。
峪喧發(fā)絲微微蕩漾在知憶的眼眸上,知憶瞪著眼睛看著峪喧。
在恍惚之間,峪喧頭上的簪子不幸滑落,那么個木頭玩意直接砸在了知憶的臉上。
知憶:……
為什么那么老套的劇情會發(fā)生在我身上。
這一打岔,把知憶臊的想要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的心情打消的差不多了,被峪喧扶起來后知憶別別扭扭,臉上的紅暈淡淡的略微醒目。
間接接吻什么的……知憶想起又忍不住的捏住了拳頭。
干!
……
白芷和芍藥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狐貍沒有一點(diǎn)影子的,那個哭唧唧的小精靈也消失不見了,偌大的房間里也就只有知憶和峪喧兩個人。
無聲的空間只有知憶咀嚼東西的聲音,知憶吃著吃著就吃不下了,她嘴里塞著食物,仰頭看著漂亮的落燈,神情有些莫名惆悵。
知憶眨巴眨巴眼睛,悄咪咪的撇了峪喧一眼,嘴巴嚼吧嚼吧的,有些欲言又止。
峪喧轉(zhuǎn)眸,目光溫順:“怎么了?”
知憶緩慢的嚼了嚼食物,咽下之后,望向了峪喧。
“峪喧……還在和夫人吵架嗎?”
知憶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問的真的很像綠茶,就是那種坐在副駕駛還故意問姐姐不會生氣吧的綠茶。
可這偌大的一間房子,沒有任何屬于女主人的痕跡,鞋子也好衣衫也好,就算是簡單的項(xiàng)鏈?zhǔn)骤C都沒有……
這樣就有些奇怪了。
知憶有些糾結(jié),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糾結(jié)什么。
……
吵架?
峪喧看著知憶有些糾結(jié)的面容,微微愣了半晌,突然就知道知憶到底在糾結(jié)介意什么了。
峪喧眼底有些止不住的笑意,就像是石子置入水潭蕩起的漣漪一般,溫柔纏綿。
阿滿實(shí)在是太可愛了,自己都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了,怎么還傻乎乎的想象不出來呢,甚至完全沒有一點(diǎn)這方面的想法呢。
自己的妻子不僅敏感別扭,還是一個感情很遲鈍的小家伙,這個認(rèn)知讓峪喧輕笑出聲。
知憶乍聽到笑聲,抬頭看著峪喧,目光中透著“你莫不是被刺激瘋了”的想法。
你難道覺得吵架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嗎??怎么想著想著都能笑出來的??
峪喧伸手,指尖輕柔、緩緩的揉了揉知憶的腦袋。
“沒有吵架?!庇χ?,眼底是柔和的水光,在燈火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她只是不知罷了?!?p> 知憶:???
知憶曾經(jīng)覺得自己語數(shù)英三科中,語文成績是拔尖的存在,但現(xiàn)在她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什么東西,一會和我說吵架了一會又說什么不知道,知道什么啊不知道什么啊。
知憶覺得自己的閱讀理解出了問題,擺出了一副地鐵老人看手機(jī)的表情。
峪喧不語,只是看著知憶笑著。
好像是上天再也看不過去了,提著個大榔頭敲開了知憶愚蠢的腦殼。
知憶余光瞟到到了自己手腕上,那條怎么樣也摘不下來,只要摘下來絕對會再戴上去的紅繩在燈火下微微的發(fā)著光……
突然腦子靈光一閃,知憶正要說出口,反應(yīng)過來的一瞬間,她緊急閉麥了。
峪喧前前后后說的,什么接親紅繩,什么和他置氣所以現(xiàn)在住在她爺爺家,什么半夜會去看她,什么夫人不知道……
這些加起來就很耐人尋味了——
臥……槽……
知憶對上了峪喧的視線。
——不是吧兄弟。
峪喧笑意染上了眼角,那一處嫣紅暈染開來,溫柔悱惻,他微微啟唇,吐露出的話似乎在口腔內(nèi)纏繞已久,聲音纏綿萬分。
“夫人。”
知憶覺得天打五雷轟,整個人被劈的焦黑焦黑。
不是,夏滿記憶里也沒有那么一出啊,你怎么逮著誰都喊夫人的,我不承認(rèn),我知憶從母胎出來就solo到現(xiàn)在,非常清白??!
還沒有談過戀愛就已經(jīng)當(dāng)了別人妻子的知憶很慌,整個人慌的坐立不安。
這個古怪的村子古怪的森林古怪的世界,知憶真的是草了,要是再離譜一點(diǎn)說她什么一胎生108寶還在梁山當(dāng)大佬,她約摸著自己都會相信。
峪喧伸出手,指尖修長骨節(jié)分明,他如玉般的皮膚微微的透著紅,宛如雪上胭脂,干凈漂亮極了。
山神大人向妻子伸出了手以作邀請,輕輕的呼喚著,口吻溫潤柔和卻又像是把小勾子,勾著人的心……
“夫人,到我這里來?!?p> 他夫人現(xiàn)在很慌,連步退后遠(yuǎn)離了峪喧,瞪著眼睛看著峪喧,表情再也控制不住了,一臉上清清楚楚寫著“砸暈他直接跑路還來得及吧”的想法。
知憶左看看右看看,峪喧坐的位子在外側(cè),要逃出去得越過峪喧啊。
她覺得她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站在這里,應(yīng)該給自己挖個坑埋個風(fēng)水寶地。
峪喧耐著性子,溫柔的注視著知憶。
自己的妻子,在驚慌的時候也顯得格外可愛……
不過現(xiàn)在和她說這些,或許太早了。
在知憶急的就要掄起板凳揍人的時候,手腕被輕輕扯住。
有一股力量,帶著自己往峪喧那邊撲,知憶沒扯過那力量,罵著一連串的臟話撲進(jìn)了峪喧的懷里。
峪喧接住了知憶,溫香暖玉抱了個滿懷,嘴角勾起的笑容看上去格外的愉悅。
山神舉起手,在佛珠旁掩蓋著的小小紅繩正緊緊的貼著知憶手腕上的紅繩,兩條繩子紅繩幻化延長,相互糾纏交融在一起,散著點(diǎn)點(diǎn)虹色的光芒。
知憶的姿勢有些詭異,她趴在峪喧的腿間,還是雙膝跪地的那種趴法,臉埋在了峪喧的腹部,峪喧修長的指節(jié)握住了知憶的腰,知憶的手還被迫的舉了起來。
這是一個,十分,充滿占有欲的動作。
滿足了峪喧的渴望,卻讓知憶別扭萬分。
而咱憶姐也毫不示弱,雖然動作被限制了,但嘴卻沒有,吐出來罵罵咧咧了一大堆有的沒的,大體就是要耍賴不認(rèn)賬,讓峪喧識相點(diǎn)放開自己的意思。
這實(shí)在是太離譜了,自己只不過是來度假的,怎么就變成了別人的妻子,知憶遭不住。
峪喧笑了笑不予理會,冰涼的指尖微微點(diǎn)上了知憶的嘴巴,知憶干不過有法術(shù)的神明,“嗚嗚”的不甘心閉麥了。
峪喧輕柔的將知憶抱起來,就像是抱著心愛的玩偶一般,峪喧將知憶抱進(jìn)自己的懷里,知憶的背部緊貼著峪喧的胸膛,峪喧輕輕將頭擱在知憶的頸窩,雙手從后面環(huán)住了知憶。
在知憶腰間的那雙手摩挲著軟肉。
“夫人……”峪喧的聲音很纏綿,他細(xì)細(xì)嗅著知憶身上的氣息,覺得此時此刻的內(nèi)心達(dá)到了之前不曾有過的充盈,那種滿滿當(dāng)當(dāng)沉甸甸的暖意。
峪喧的氣息噴撒在知憶的脖頸處,臉側(cè)的碎發(fā)還輕輕的掃過知憶的脖子。
知憶覺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那種被巨蟒盯上的感覺越發(fā)的強(qiáng)烈了起來,被約束著的知憶,根本無法做大動作。
峪喧的“夫人”一聲,從一開始的害羞青澀已經(jīng)逐漸喊上癮了。
這個詞在峪喧的口中繞了一圈,吐出來的時候似乎還帶著熱氣,纏綿悱惻讓人心動萬分。
知憶,開始顫抖了,不是害羞,是惱羞成怒的,她的手癢萬分,現(xiàn)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揍峪喧。
她嘴里憋著的話怎么樣也說不出來,臉氣的整一個憋紅了。
峪喧似乎猜到了知憶在想什么,指尖摩挲著知憶的手腕,慢條斯理的玩弄著知憶手腕上的紅繩。
薄唇微啟:“夫人不要生氣,他們也是不得已才將你嫁于我,那時候你沒有辦法同意……”
“我現(xiàn)已與你結(jié)緣了……所以可不可以。”峪喧停頓了一下。
手握住了知憶的手腕,將頭埋在知憶脖頸間,手臂緩緩用力,緊緊環(huán)住了知憶:“接受我……”
知憶拳頭邦邦硬了。
這都是哪里和哪里啊,夏滿到底干了什么事情,居然要知憶來幫她擦屁股。
對此知憶只想說,她夏滿和你結(jié)婚了又關(guān)我屁事啊。
卡卡卡門
改了一點(diǎn)點(diǎn)~ 現(xiàn)在02:12,這給我寫精神了,我睡不著覺了,來碼來碼?。?! 突然想起責(zé)編的那個什么里面說上架就要一天爆更一萬到三萬,我現(xiàn)在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五萬了。 可是我從來不干存稿的事啊,每天都是按著大綱純碼純發(fā)的,卡門的職業(yè)道路上遇到了挫折…… 如果您喜歡可以給我一個收藏或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