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限制
世界有世界的法則,神明限制鬼怪不讓他們與人類接觸,是法則的體現(xiàn)。
和鬼怪接觸的人類往往都會霉運纏身,即使鬼怪不想傷害人類,但陰氣的接觸也會對人體造成不可恢復(fù)的創(chuàng)傷。
知憶想著那夏老頭都一把年紀(jì)了,自己還是不去添堵為好。
自己在哪里生活又無所謂的,總歸都是來度假體驗生活的,其實破罐子破摔,想想和漂亮美人同居其實也不錯……
“你能不能把手機(jī)給我?!敝獞浹郯桶偷目粗?。
峪喧溫柔的揉了揉知憶的頭:“不行?!?p> ——不錯個屁。
知憶朝著峪喧翻白眼,本來不打算就此算罷,可想想自己堂堂天道之子干嘛要委曲求全于他!
于是便試圖和峪喧講道理:“我現(xiàn)在是鬼怪了,熬夜不會傷身體,即使不睡覺也不會有問題的?!?p> 峪喧三兩撥千金般的擋了回去:“知憶剛成為鬼怪,會不習(xí)慣的?!?p> ……倒也不會不習(xí)慣,這種事情知憶干多了。
峪喧輕輕的笑著,他伸手牽住了知憶的手,渾身氣息溫如暖玉,他的眼眸中盡是愉悅之意,在月光下好看的不得了,他喟嘆般的輕語聲音細(xì)細(xì):“阿滿,聽話好不好。”
知憶不服:我樂意,你管我。
畢竟居人籬下,知憶忍住,動了動嘴唇把臟話吞了下去。
“好吧。”知憶有些勉勉強(qiáng)強(qiáng)。
妥協(xié)的知憶等了半晌,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峪喧,完了之后,那人就這樣對知憶笑著,似乎沒有任何要動的舉動,眨巴眨巴眼睛。
“?”知憶疑惑。
大半夜留宿女生的閨房,不太合適吧兄弟。
峪喧手里還握著夏滿的小手機(jī),黑曜石般的眸子垂了下來,峪喧沒有在看知憶,知憶卻在看峪喧。
他的眼睫如蝴蝶翅膀般漂亮而脆弱,濃密的纖細(xì)長睫輕輕的蓋住了眼眸,留下的是稀碎的陰影。
月光透了進(jìn)來,把峪喧的瞳底照的如同鉆石般閃爍,他的眼里似藏著千萬星辰,漂亮的不得了。
峪喧看出了知憶的疑惑,似乎有些小小的糾結(jié),抿著嫣紅的薄唇微啟:“阿滿……這是我的房間……”
知憶:……
她看了看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這間房間是格外大而豪華,里面不僅僅有床等一系列的家具,還有縮小版的茶臺和飄窗式的中式茶桌,甚至還有一個花紋繁雜的紅木書桌。
大地色系的窗簾搭配著咖啡色的軟裝,總感覺有一種滿清時期的奢靡。
也不需要多說了,這很明顯是主臥。
——所以你為什么要把我抱進(jìn)主臥?
知憶有些說不出話來,她沒有想到這種言情小說的套路居然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果然藝術(shù)來源于生活,講不出話的妙啊。
不再言語的知憶下床,一言不發(fā)掙扎著要出去。
峪喧卻拉住了知憶的手。
“阿滿?!彼Z氣溫順的不像樣,眼中含笑就像是看著胡鬧的小孩子般,說不出的寵溺,“這里只有一間房間能休息?!?p> 知憶:……
上一個人也是這樣告訴我的,然后我把他趕去了客廳打地鋪了。
知憶不信邪,動了動腳還想要出去,峪喧卻直接伸手,將知憶從地上抱了起來,輕手輕腳的放在了床上。
“阿滿,夜間涼,赤著腳走路會感冒的。”
知憶有些不服了:“我是鬼我還怕這個?”
從來沒有當(dāng)過鬼怪的知憶現(xiàn)在完全是一副傲氣的不得了的模樣。
峪喧微微頷首,在撒進(jìn)月光的窗前,體型修長的男子側(cè)身攏在皎潔的月光中,窗外散著點點螢火蟲的夜景成了陪襯,他整個人就好像在發(fā)光。
峪喧的睫羽很長,微微闔下點點陰翳落在了那雙包羅萬象的黑曜石眼瞳中,光影柔和悱惻,嘴角帶著寵溺般的淺笑,眸子就這樣仿佛透著光芒般的望著知憶。
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知憶,漂亮的眼瞳中是似水一般的溫柔,悱惻纏綿讓人臉紅,誰不喜歡能把人溺斃的溫柔鄉(xiāng)呢。
知憶眨巴了一下眼睛,愣愣的坐在床上挪不開眼。
媽媽她感覺到了心動就是。
在峪喧的美貌加成下,知憶還是大人有大量的沒再和他計較。
“我睡這里?”
峪喧微微頷首。
知憶下巴微抬朝峪喧揚了下:“那你呢?”
峪喧薄唇蕩漾開了笑意,眸中光色柔和,他看著知憶,聲音輕柔的重復(fù)了一遍:“阿滿,只有一個房間?!?p> ……
所以你是打算和我睡一起?
……不是,你既然連倆房間都沒有,何苦來收留我一個外鄉(xiāng)人呢。
知憶想不通。
但知憶表現(xiàn)的很顯然,她并不打算和峪喧同睡一張床,她睡相不好,喜歡托馬斯螺旋升天式睡,就是一覺醒來屁股和頭對調(diào)的那種。
到也不是嫌棄神明什么的……
算了,知憶就是挺嫌棄的。
雖然長得很好看,可和男人同睡一張床這件事,她覺得特別的,別扭。
峪喧看出了知憶的不樂意,抬眸望著知憶,聲音輕柔的提醒著她。
“阿滿,我們是夫妻?!?p> 知憶“哦”了一聲,毫不客氣的滾進(jìn)被子里把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一點被子角都不給峪喧留。
自己的小妻子并不乖巧,好像還處在叛逆期般的,一舉一動都透著微微的稚氣。
被知憶這番動作逗笑的峪喧愉悅?cè)f分,從喉嚨里發(fā)出的輕輕笑聲帶著致命的磁性,他溫軟腔調(diào):“不會熱嗎?”
知憶把頭埋進(jìn)被子里,裹著峪喧的薄被搖了搖頭,語氣模糊不清卻意外有些沖:“不?!?p> 峪喧被沖的有些晃神,指腹輕輕摸了摸鼻子,隨知憶去了。
雖然平常峪喧溫柔的不像樣,可今天晚上的峪喧就好像被打通任督二脈般的魅力全開了。
就好像月光撒在了水面上,水波蕩漾卷著會發(fā)光的星輝細(xì)細(xì)的碎開,攪動的是一汪的繁星,稀碎的閃著溫柔的光斑,閃耀溫柔,致命極了。
被持續(xù)輸出的知憶不想說話,她現(xiàn)在甚至覺得無所謂了,反正自己蒙著頭看不見,管他愛怎么樣就怎么樣。
室內(nèi)安靜下來了,知憶捂著被子眨巴眨巴眼睛,耳朵豎起來卻聽見衣服摩擦的聲音。
知憶:……
不是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還要脫衣服的嗎。
知憶僵著不敢動彈,她下意識的屏住呼吸,眼睛一閉裝出一副自己已經(jīng)睡著的姿勢。
知憶的內(nèi)心害怕的一批,可她不敢動彈,唯恐她一探出去就看見什么不該看的東西。
沒過多久,知憶聽到峪喧摘下了那串佛珠,放在了旁邊的床頭柜上,緊接著知憶就感覺旁邊的床往下陷去了。
……果然你還是去睡客廳好了。
知憶慌了,她像蟲一樣的往旁邊蠕動,可還沒挪走,峪喧便抓住了知憶的手腕。
窗沒有關(guān),即使沒有燈火,皎潔的月光也能照亮整個房間。
峪喧看著被窩里微微鼓起的形狀,鴉羽般濃密漆黑的眼睫遮住了光芒,落在眼底的陰翳中怎么樣也遮不住的暗光,峪喧的漂亮眸子里面灌滿的歡愉和愛欲。
知憶看不到,黑色的惡意如藤蔓般舒展根植,陰影爬在了知憶的身上包裹住了她,她小小的縮在峪喧旁邊,可憐的宛如幼獸。
被抓住手腕的知憶掙扎了一下,內(nèi)心糾結(jié)的不得了。
半晌,知憶還是沒忍住,抿唇喊了一聲:“峪喧?”
峪喧應(yīng)了一聲:“嗯?!?p> 也許是夜色太晚,峪喧倦了,這一聲尾音婉轉(zhuǎn),性感慵懶的讓人臉紅。
這知憶哪敢吱聲啊,閉了麥僵硬全身愣是沒敢動一下。
知憶不敢睡覺啊,她等了一會,悄悄咪咪把手腕一點一點的挪出來,身邊人一直沒有動作,知憶估摸著應(yīng)該是睡了,就躡手躡腳的想要爬下去。
好,你不睡客廳我去還不行嗎?。?p> 知憶憋屈,可她不敢反抗,因為她打不過峪喧。
想法很美好,知憶剛坐起來剛挪了沒兩步,就感覺冰涼的東西輕輕的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知憶心下一咯噔,僵硬的轉(zhuǎn)頭,視線就和峪喧對了個正著。
知憶:……
美人的眼里絲毫沒有睡意,只是淡淡的漾著淺薄的笑意,好像在看自家小孩胡鬧一般的,溫柔的溺愛沒滿了整個眼眸。
他一用力,伸手就將知憶挪出去沒兩步的身體拉了過來,知憶驚呼一聲撲到在床上。
體型纖細(xì)修長的男子將心愛的妻子緊緊擁入懷中,知憶的腦袋枕在峪喧的手臂上,頭直接被峪喧攔進(jìn)了懷里,根本看不清面前有什么東西。
峪喧的左手輕輕的擁住知憶的后腦勺,白皙干凈的手指沒入濃密柔順的黑絲中,右手卻擁住了知憶的腰。
在柔和的月光下,峪喧精致的五官輪廓似乎少了很多攻擊性,他長睫垂著,猶如烏鴉的羽翼纖長茂密。
峪喧輕輕的笑著,因為和知憶離得很近,峪喧的聲音就在知憶耳邊響起。
知憶甚至都能感受到峪喧嗓子發(fā)出的輕微震顫。
“阿滿,想去哪里?”
峪喧的懷抱很緊,知憶下意識的伸手抵住了峪喧的身體,卻突然察覺到異樣。
卡卡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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