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
朱鏡澤就坐在篝火旁,聽著忠叔講述著自己昏過去后發(fā)生的事情。
而一旁朱無用已經(jīng)醒了過來,不過這時候的他卻被用繩子給捆在了一旁的支撐柱上。
并且為了防止他大喊大叫,嘴里還被塞了一只朱鏡澤當(dāng)場脫下來的臭襪子,直熏的這家伙兩眼直泛白,卻又被這股味道給臭的昏不過去。
當(dāng)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
聽著忠叔的講述,朱鏡澤這才知曉了自己昏過去后發(fā)生的事情。
那天自己從墻上掉下來昏過去后,哪錦衣衛(wèi)力士本來還想用冷水把自己潑醒,這時候忠叔看不下去站了出來擋在了自己面前。
本來哪力士還想要連忠叔一起打的,就在這時,宮中突然傳來圣旨,讓他們即刻出城,不得耽擱片刻。
眼見任務(wù)來了,哪錦衣衛(wèi)力士也只好罵罵咧咧的做罷,緊接著成國公府這一大家子人就在一眾錦衣衛(wèi)的監(jiān)視下被趕出了京城。
也幸好哪力士被安排去搬運國公府庫的銀子去了,不能跟著他們,不然國公府這眾人恐怕還沒那么容易脫身。
被趕出京城的時候,天邊的金烏已經(jīng)西斜,眾人抬著昏迷的自己找到了這間偏僻的破廟并在這里暫時安頓了下來。
而直到這時眾人才聽忠叔說原來老夫人也就是朱鏡澤的奶奶,在臨死前將其找去,讓忠叔偷偷帶了些銀票和老家的地契,讓忠叔帶著他們一起回安徽老家去,哪里有老夫人閑暇之時購買的一些土地足以讓大家安身立命了。
據(jù)說這些土地原本是老人家打算在差不多的時候回老家落葉歸根時自己用的,沒想到居然成了朱家的后路。
只可惜老夫人在家鄉(xiāng)與老公爺合葬的愿望暫時不能達(dá)成了,老夫人上吊死后,尸體也一道被運出了京城。
但忠叔等人怕尸體經(jīng)受不了如此的長途跋涉,所以暫且在城外找了個義莊將老夫人的尸體給安頓在了哪里,等他們在老家安頓好了就可以回來將尸體帶回去,也好圓了老夫人與老公爺合葬的遺愿。
而在忠叔說出這件事后,眾人皆露出了喜色,但有一人例外,哪就是他的堂弟朱無用!
這家伙不想回老家,他認(rèn)為那是鳥不拉屎的破地方,知道消息后一直千方百計的想讓忠叔把老夫人遺留的財物拿出來,他也好用這些財物去別的地方繼續(xù)瀟灑。
這個家伙根本沒有腦子,絲毫不顧這是朱家最后安身立命的本錢了,一心只想繼續(xù)過自己的闊少爺日子根本不管眾人。
忠叔自然不可能讓他如愿,于是這才有了剛才發(fā)生的一切。
聽完所有經(jīng)過后,朱鏡澤臉色當(dāng)即就沉了下來,強(qiáng)撐著疼痛的身子站了起來,一旁的忠叔連忙想要攙扶他,然而卻被朱鏡澤擺擺手拒絕了。
緊接著就見朱鏡澤沉著臉來到了被熏的還在不停翻白眼的朱無用身前。
然后就聽啪的一聲!
一個鮮紅的巴掌印赫然浮現(xiàn)在了朱無用的左臉上,直打的正被嘴里臭襪子給熏的神志不清的朱無用都在疼痛之下回過了神來,一臉憤怒的瞪著朱鏡澤,但卻又行為罪被堵住了什么都說不出來,只在哪里唔唔唔個不停!
“廢物!你這名字還真沒取錯!
二叔也算是對你有點自知自明了,明知道我朱家如今落得了這副田地,你還不知道生性,居然想要帶著全家唯一的希望離開,還想賣了家中女眷?
你怎么不把你自己賣了??!”
“你有什么權(quán)利這樣做?
你以為你是誰?
我告訴你,只要我在一天,我才是朱家如今的族長,你若老老實實便罷,看在二叔的份上不至于讓你流落街頭。
但若是還敢在此時給我惹事,給我朱家惹事,哪我會讓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完,朱鏡澤當(dāng)即又是一巴掌狠狠的抽了過去,一聲比之先前還要響亮幾分的巴掌聲響起,朱無用直接就被抽昏了過去。
看著昏過去的朱無用,朱鏡澤不屑的冷哼一聲,隨即轉(zhuǎn)過頭看向忠叔問道:“忠叔,我朱家出城的時候,哪幾家一個人都沒有派來過嗎?”
忠叔知道他問的是哪幾家,自然是從前與他們朱家同為大明國公的英國公一家、魏國公一家、定國公一家以及云南的黔國公一家。
這四家與他們成國公府懼是大明世襲罔替的國公世家,如今自己家被除了爵,也不知這幾家人如今是何態(tài)度?
忠叔沉吟片刻后才臉色灰暗的搖頭道:“除了英國公派下人送來了一張千兩銀票外,其余各家在京城的人都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任何表態(tài),對于我們成國公府被除爵一事冷眼旁觀著?!?p> “是嗎?”
朱鏡澤聽后嘆息了一聲:“人走茶涼??!往日里關(guān)系再如何的親密,待到一朝權(quán)勢盡喪,一切皆成過往,不復(fù)從前。
這就是人情冷暖嗎?”
朱鏡澤自嘲一笑,恍然間已經(jīng)明白了很多事,也在這一瞬間徹底長大,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對于這人世間的認(rèn)知更加深刻了。
自嘲笑過之后朱鏡澤的神情迅速收斂,平日里輕浮的樣子不復(fù)存在,神色逐漸變的穩(wěn)重。
只聽他沉聲道:“忠叔,你帶著人先回老家安頓,我要先去南京一趟,家里這些人接下來就需要你多多費心了?!?p> 忠叔一愣,隨即問道:“小公爺,你去南京干什么?”
朱鏡澤擺了擺手,誠心誠意道”:“以后這小公爺之言就不要再說了,我朱家已經(jīng)成了平民百姓,再也不是成國公府了,以后忠叔還是喊我的名字吧,畢竟我一直是將您當(dāng)作父親看待的?!?p> 忠叔聽后卻慌忙擺手道:“不可!不可,這哪成?老朽哪擔(dān)的起這身份,這樣好了,以后老朽還是就叫公子了,是萬萬不能直呼公子姓名的!”
本來朱鏡澤還待要勸,但見忠叔哪一臉堅定的模樣,便知多說無用也就點了點頭認(rèn)了。
忠叔見朱鏡澤點頭,當(dāng)即就又笑了,隨即這才又繼續(xù)剛才的問題:“公子為何要去南京?”
朱鏡澤遙遙看向南京所在的方向,眼中閃過一抹不忿與無奈,隨即緩緩道:“當(dāng)初,勸父親跟他們一道行貪墨之事的就是魏國公府,可以說我朱家如今落到這般下場,他們“功不可沒”!
我倒要去問問他們,我朱家落到如今的下場,他們可心安否?如果可能,能再從他們哪弄來一些好處,對我們以后的生活來說也算是個幫襯?!?p> 忠叔聽后卻大驚失色忙道:“公子不可??!你這般去,豈不是羊入虎口,如今咱已成平頭百姓,哪魏國公府可不會對咱們客氣了!”
朱鏡澤卻搖了搖頭,神秘一笑道:“忠叔放心,我自是不會傻傻上門追問,我會找個中間人讓他拿著一些東西的拓本去,如果看了哪東西他們愿意給我們些也就罷了,如果不愿,哼!”
說到這兒,朱鏡澤眼中閃過一抹冷芒:“事大家都在干,可不能單我成國公府倒霉,要死大家就一起死,我跟他們拼個魚死網(wǎng)破!”
看著眼前的朱鏡澤,忠叔不由感慨。
“小公爺,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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