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林安看了過來,瞇著眼睛:“老靳,你看那邊——”
“臥槽你干嘛”,靳向南原本還想怪林安打擾了自己想吟詩的興趣,但抬頭,就看見了林安說的,“臥槽!”
第一句他承認,他是在罵人。
可是第二句,真不是。
他看見了什么!
世界上,怎么會有跟他家老大如此神似的……撿破爛的。
不光身型神似,就連走路的樣子,也那么深似!
“哎我說”,他回過神來,抬手給了林安嬌羞的一拳,“咱老大,會有這么一天么?”
說完,他下巴朝那邊點了點,臉上掛著壞笑。
“這——可說不準?!?p> 林安越發(fā)覺得自己后背發(fā)涼,隨著對面的人越走越近,連后半句,都不敢說了。
阮遇將兩個人的話,全部聽了進去。
看來是因為旁邊這個罪魁禍首將自己打扮得太過于逼真了,居然連自己的兄弟都認不出來了。
一直到他往車子這邊走來,林安和靳向南開始站立不安。
李穆修從駕駛室出來,抖了抖發(fā)皺的衣服,挑眉,“老大,來了?!?p> 老大?!
臥槽!?
他媽的!
靳向南驚地下巴都快掉了,試圖用看錯的眼神盯著李穆修,但是對方卻絲毫不鳥自己。
“老、老大。”
當阮遇將外套脫掉,掛在脖子上的左手手臂露出來,靳向南信了。
“老大,來了。”
林安也附和著,心虛地推了下眼鏡,繞過靳向南去給阮遇開車門,后背遭了靳向南一拳。
經(jīng)過幾個大男人一陣寒暄之后,一直到他們上了車子,都沒有人提到自己。
宋辭覺得自己是不是不應(yīng)該存在,剛想一走了之,被后座的阮遇叫住了:“看什么?上車。”
宋辭心里低低地罵了阮遇一句,這人私下里的時候那么平易近人,干嘛人前冷冰冰的。
“哦?!彼龥]好氣地應(yīng)了一句,坐進了車子里。
由于阮遇這次沒坐副駕,林安也能看出一二三,便自覺去了副駕。
靳向南原本也是不想在后面當電燈泡的,結(jié)果副駕沒搶成,只好嬉皮笑臉地開了后車門。
“老大,擠擠?!?p> 說完,他便坐了上去,挨著阮遇,就像挨著帶刺兒的東西,渾身不自在,繃得像個假人。
上了車子,宋辭才知道,并不是那幾個人不想理自己,但看那八卦的眼神就能看出來,也許是因為阮遇的緣故。
“修哥,祁鳴呢?”阮遇抬頭,看了一眼旁邊低頭摳手指的小姑娘。
一片寂靜的車子里,終于有人說話了。
也只有他們隊長,敢這樣直呼教練的名字了。
“他前兩天來挺積極的,不過昨天沒來,今天……應(yīng)該也不在?!?p> 李穆修控制著方向盤,眼神瞥了一眼后視鏡,看到阮遇異常平靜的臉。
“通知他,等下我到基地,必須看到他?!?p> 果然,一般過于晴朗的天氣之后,必有一場暴風雨降臨。
這下,他們的教練,又要面臨拔刀了。
幫了他這么大的忙,就因為后面好心加了兩天住院時間,就要被討伐了。

風起凌晨
昨天回老家忘了更現(xiàn)在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