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各方始動
“東京府?”
碳十郎一愣神,“想要在那樣龐大的城市里找到那朵花,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是啊,無論是我們,還是鬼那邊,都很難找?!?p> 輝利哉眨了眨青色的眼眸:“不過反正也不是我去找,該操心的反而是你,鬼現(xiàn)在已經(jīng)盯上你了,要不要跟我去鬼殺隊呀?”
“還是算了?!碧际蓳u搖頭。
“我即不通劍技,身體還不好,指不定哪天就一命歸西了。所以我想把有限的時間,多留點給家人。”
“也對,那我就不強求了。不過我建議你回去趕緊搬家,小心鬼找你麻煩?!?p> “放心,我知道。這次回去我就搬家?!?p>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一步了?!?p> 隨著花柱體內(nèi)的魔靈之種的力量,逐漸消耗殆盡,越來越強大的排斥力壓迫著自己的念頭,輝利哉果斷的撤出。
不過臨走之前,他還是很貼心的背靠墻壁坐好,
沒有了內(nèi)力的加持,蝴蝶香奈乎白眼一翻,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剛剛的內(nèi)力蠻橫的貫穿了她的全身經(jīng)脈,雖然可以讓她暫時承載龐大的內(nèi)力,但那種突然撤出的空虛感,卻難受的要命。
當(dāng)然這些副作用都是小事,更重要的是她剛剛揮刀的雙手,此時出現(xiàn)了大量的骨裂,短時間內(nèi)是絕對不能再揮刀了。
“這個家伙……”
蝴蝶香奈惠此時也不知道是該感激,還是該罵。
把自己身體搞成這樣,一句話都不說就走了,真是不像話。
而剛剛仿佛做夢一樣,身體被人操控的感覺,她這輩子都不像在嘗試了。
突然她想起還有另一個救命恩人。
“這位先生,我叫蝴蝶香奈惠,感謝您的援助,請問您怎么稱呼?”
“我叫碳十郎。”男人背上碳筐,抬頭望了望已經(jīng)大量的天色。
“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會再有鬼出現(xiàn)了,我也該回去搬家了。嗯……”
他略一沉吟:“還是搬去深山里吧,那里那里人跡罕至,鬼也不容易找到。那就這樣,祝您武運昌隆。”
“多謝!”
花柱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抬頭望向東京府的方向。
已經(jīng)是第二次出現(xiàn)青色彼岸花虛影了,那到底代表了什么?
突然一個擔(dān)憂的聲音從街道盡頭傳來。
“姐姐!你怎么樣!”
蝴蝶忍?花柱苦笑著了一下,這丫頭還是那么不聽話……
產(chǎn)屋敷大宅,輝利哉輕輕推開窗戶,深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氣。
那對紫色的大大眼睛微微瞇起,兩道莫測的光一閃即逝。
果然,幕后那位繃不住了呢。
連青色彼岸花都拿出來了,是想讓我跟無慘拼個兩敗俱傷嗎?
輝利哉勾起嘴角,邪邪的一笑,難道我看起來有那么傻?
通過剛剛的戰(zhàn)斗,他大概明白了自己的實力,大概跟上弦一黑死牟差不多,但是對無慘還是沒把握。
就算是三分歸元氣,怕也不能給無慘造成致命的傷害。
對于鬼王級的恢復(fù)力,他心里比誰都清楚。
尤其是將身體分裂成一千八百多塊,只要跑掉一塊就能恢復(fù)過來的恐怖本事。
就算是現(xiàn)在的輝利哉也做不到。
原時空,就算珠世那四重連環(huán)毒藥,身體老了九千歲,再加上眾多高手亡命攻擊。
也只是將他拖住,最后還是被太陽殺死的。
也就是說無慘除了四百年前,面對繼國緣一有敗績之外,到死都沒有再敗過。
這樣的強者,怎么高估都不為過。
所以要是沒有像摩訶無量、劍二十三那樣的殺手锏,他是絕對不會跟無慘開戰(zhàn)的。
萬一辛辛苦苦答應(yīng)了,這家伙再跑了,自己哪找他去!
“最近一段時間還是茍著點的好,沖鋒陷陣可不是我的性格。”
忽然門外傳來父親的聲音:“輝利哉,來一下緊急會議?!?p> 輝利哉應(yīng)了一聲。心中暗想,鬼殺隊也要行動了嗎?
鬼殺隊總部。
輝利哉坐在中央的位置上,兩個妹妹坐在兩邊,而父親則坐在他身后。
“總之,這次全體行動不是跟鬼硬拼,而是妨礙。只要不讓他們找到青色彼岸花的線索就成?!?p> 幾個柱面面相覷,隨后大聲說道:“是,代主公!”
輝利哉含笑擺擺手:“還叫我少主就行,父親永遠是你們的主公?!?p> 夜,地下無限城。
一身純黑色女士和服的鬼舞辻無慘,站在高高的平臺上。
“昨天,空中出現(xiàn)青色彼岸花虛影的事情,你們已經(jīng)知道了吧?!?p> 他的聲音低沉,但卻帶著一絲壓制不住的興奮。
下方,六個上弦鬼齊齊點頭:“知道了?!?p> “我要你們潛進東京府,給我好好的找線索?!睙o慘頓了一下,又繼續(xù)說道。
“盡量不要驚動鬼殺隊的人,找到青色彼岸花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嗎!”
“我等明白!”
無慘滿意的點點頭,“關(guān)于那名叫彼岸的劍士,除上弦一黑死牟或許能壓他一頭之外,其余上弦不可單獨跟他交手。”
“那個彼岸真的有這么強嗎?”興奮的聲音驟然響起。
無慘目光一動,落到一個擁有著桃紅色短發(fā),滿臉青色罪紋的男人臉上。
“猗窩座,收起你好戰(zhàn)的脾氣,我的話就是說給你聽的!除非黑死牟在場,或者有三個上弦,否則絕不可以硬碰!”
無慘冰冷的眼神逼視著他,一字一度的說道。
“你聽懂了嗎???”
一絲冷汗從猗窩座的額頭滑落,他猛地低下頭,大聲說道:“屬下明白!”
無慘滿意的點了點頭,轉(zhuǎn)頭看向童磨。
“說說那個日之呼吸的傳人?!?p> “是這樣的大人,那人……”童磨簡短的說了一遍。
無慘雙眼微瞇,兩道猶如實質(zhì)的冷光,射在他的臉上。
“這么說你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住哪?”
童磨渾身一抖:“屬下這就派人去查!”
“不用了,這件事我親自負責(zé),你給我好好找青色彼岸花吧!”
童磨聽出無慘話中的不滿,忙大聲說道:“必不辜負大人期望!”
“行了,都散了吧?!?p> 無慘一揮手,身后陡然傳出琵琶聲。
六個上弦頓時消失,只剩下高高在上的無慘。
“日之呼吸的傳人要找,青色彼岸花也要找??磥砦疫€要親自去一趟。鳴女,送我回東京府?!?p> 琵琶聲再次響起,無慘的身影驟然消失。
當(dāng)他再次出現(xiàn),已經(jīng)來到了東京府淺草區(qū),月彥貿(mào)易株式會社大門口。
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無慘剛要轉(zhuǎn)身進入這個許久沒來的據(jù)點,目光卻突然落到了街邊一個身穿洋裝的女人身上。
女人長得很美,更有一股少有西洋范兒,顯然是出去留過學(xué)的。
她左手拎著一個小女孩,正在向面前的西裝男人告別。
“長得不錯,比那個女人要更合口味一點。有女兒不要緊,但丈夫就有些多余了……”
無慘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看向男人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塊牛排。
“那么今晚的夜宵,就選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