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高考五年模擬再次警告!
左胳膊穿過背包帶,尹前左肩上耷拉著背包,右手將剛才找到那張紙捏成一團,握在手里,不被人發(fā)現(xiàn),從后排向前走去。
經(jīng)過蘇明月座位的時候,故意放慢了腳步,微微向兩邊瞥了瞥眼,發(fā)現(xiàn)周圍的同學(xué)作為空著有點已經(jīng)起身回家,有的注意力還聚焦在后排四個正在討論那個電視新聞同學(xué)那里。
右手和蘇明月課桌桌洞之間的距離還有大概10厘米的時候,尹前使勁握了握手里紙團,前后瞄準幾下,嗖的一聲扔進蘇明月的課桌洞里,滾了幾下,停了下來。
尹前嘴角上揚,右手中指在蘇明月課桌上噠噠敲擊兩下,若無其事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高舉著右手左右搖擺了下,意思是對蘇明月說不用謝!
蘇明月扔下筆,握緊了拳頭,一汪純凈如水的眼睛撲閃幾下,又緊張有期待。
不僅是鳳城一中,在大奉國境內(nèi)。靈修班的所有的信息包括教材等東西都是機密,有嚴格的保密規(guī)定任何人不得外泄關(guān)于靈修班級任何東西。
蘇明月屏住呼吸,將緊握的拳頭伸進課桌洞,像火中取栗一樣小小翼翼的將紙團輕輕的打開,只有紙張之間摩擦輕微的沙沙聲。
展開紙團,蘇明月又伸開手掌在紙團上輕輕的按壓、撫平,然后將紙團塞進了一個一本書里,抽出手來,松了一口氣。
一周前下午,蘇明月在五樓進行大合唱排練時,在五樓靈修班級門口停留一會。因為那天刮著強烈西北風,教室的掉漆木門因為老化沒有關(guān)嚴,漏出一個拳頭寬的門縫,無意間看見同班同學(xué)尹前坐在圓形蒲座上吐納修行,癡癡的看了幾秒。要是不是同學(xué)拉了下她胳膊,差點被學(xué)校通報批評。
故意窺探靈修班,通報批評;故意打探靈修班信息,通報批評;情節(jié)惡劣者,開除學(xué)籍!
“紙條上寫什么?情書?”
蘇明月焦急緊張,趕忙將塞著紙條的本子放到書包里,有種焦急逃命的姿態(tài),雙腿竟有些發(fā)軟,快步的離開學(xué)校走向家里,急切想看看紙條上寫著什么。
青絲烏發(fā)系在一根一扎長桃紅色的羊毛線里,馬尾辮像是天上的嫦娥仙子在陽光照射下翩翩起舞。
蘇明月手捏暗黃精銅鑰匙插在鎖里,輕輕一轉(zhuǎn)?!斑青暌宦暋?,銀白色鑰匙頭從鎖里跳了出來,因一路急走,額頭上覆著一層薄薄的汗。定了定神,深呼一口氣,推開梧桐木門,進到屋子里。
掃了一眼兩垛面粉后面父親睡的矮床,看到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同齡的鄰居,身形頎長,瘦削的臉上透著一股堅毅沉穩(wěn),臉色由昨天的蒼白漸漸有些紅潤,咕嚕咕嚕的打酣聲像一只胖乎乎的貓咪,呆萌可愛。
腦補爸爸的打鼾聲像敲打破鑼一樣,直上直下,尖銳高亢。蘇明月莞爾一笑,像一朵水蓮花不勝嬌羞。
良心作者提醒,后面這句輸入法自動蹦出來,詞不達意和作者沒關(guān)系。
蘇明月從肩膀上卸下天藍色雙肩包,拎著包帶,放在桌子上,迫不及待的拿出那本帶紙條的書,一把掀開,迅速抽了出來。
蘇明月的眼睛就如兩顆圓形鐵釘一樣被深深鍥在紙條上,擦不出來。時而眉頭緊皺,呼吸急促,瞪大眼,滿臉的驚奇和疑惑;時而眉頭舒展,呼吸勻稱,絲絲微笑掛在嘴角,一臉的恍然大悟。
不知從屋子里什么地方傳來幾聲低鳴“嘶嘶”聲,蘇明月如被正在吃食驚嚇的兔子,瞬間將紙條用手掌遮住,全身汗毛豎起來,眼睛不安的眨呀眨向掃視著四周。
“估計又是淘氣的老鼠!”幾聲嘶嘶聲打斷了蘇明月,嘟著嘴,顯得有些嗔怒。
鳳城一中規(guī)定,中午休息時間兩個時間,午飯自行解決可以在食堂吃,也可以回家做。從中學(xué)開始,蘇明月就利用中午2個小時間,回家自己做飯吃。
蘇明月將紙條重新塞進書里,起身瞅了瞅還在側(cè)躺著在床上熟睡的陳皮,撇了撇嘴。
“怎么都睡覺了一天一夜了還不醒!,這人怎么這么能睡!”
“臉紅撲撲的,手上的血也不流了,狀態(tài)可以。看樣子傷的的一點也不嚴重呀!”
“一點皮外傷至于這么矯情嘛!記得上次尹前下午因為靈修班測試受傷比這個嚴重,第二天早上人家簡單包扎就已經(jīng)去上課了!”
想到昨晚那一小盆面不到一分鐘內(nèi)解決,蘇明月嘴角露出一絲絲苦笑,“這人怕不是來蹭吃蹭喝的吧!”
蘇明月也沒有過多的想什么和計較什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前的時候也不是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見慣不怪了。
鄰居爺爺沒有吃的了,爸爸總是扛起半袋子面在黑燈瞎火的時候給送過去:有時候蘇剛月好心辦錯事,一次在路上碰到一個餓哭的孩子,竟然領(lǐng)回家住了幾天,要不是蘇明月去糾察所報案,肯定急死人家父母。
對于蘇剛的做法,蘇明月一半支持一半反對,有點心疼父親。自南楚逃荒而來,爸爸先是現(xiàn)在工地攢夠一點錢,盤了一家店,張羅起自己的拉面這個老手藝。早上天還不亮,自己一人騎著三輪車30公里去郊外農(nóng)戶家里,買肉買菜,就是圖一個便宜。然后自己拉面,自己當服務(wù)員,忙的時候連一口水都喝不了,三天兩頭嘴里生口瘡。傍晚回家,沾床就睡,陰天的時候就能聽到蘇剛因關(guān)節(jié)疼的疼的直叫。
起初當蘇剛帶回陌生人在家吃在家喝的時候,蘇明月總是很生氣,但是蘇剛嘴里總是說:“明月啊,這世道咱們不互相拉一把、給口飯吃,還咋活?”,久而久之也沒再阻攔過蘇剛做這樣的事情。
系上鵝黃色的圍裙,蘇明月有條不紊在廚房內(nèi)準備中午的飯食。
擰開爐灶,一束藍色的小火苗油然升起,活像一位婀娜多姿的少女在偏偏起舞。拿出了雞蛋,在碗邊輕輕一磕,然后兩手掰開雞蛋,將進蛋清和蛋黃混合在一起,用筷子攪勻。放少許細鹽,蔥花,味精,隨后把洗好的鍋放在灶上,不多時油鍋升起了‘縷縷輕煙’,倒入蛋汁,“嚓”的一聲,成了一塊半成熟的蛋餅,還不時的鼓起乳白色的小泡泡。
廚房內(nèi)的鐵鏟碰到鍋的尖銳聲,瓷碗相互的碰撞的清脆的嚓嚓聲,各種聲音相互交織在一起,蘇明月如一個嫻熟的音樂指揮家,有條不紊的指揮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