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少些,那么自己還勉強(qiáng)招架得住。可是這么多人,她也是肉身凡胎,該如何應(yīng)對?
突然靈氣激起一陣旋風(fēng),朝秦萱這邊襲來。在這肆虐的塵土中,秦萱看到熟悉的身影向自己跑來。
“狗兒!”秦萱欣喜若狂。仿佛在寒冬臘月,陰雨連綿不絕的絕境中看到了初升暖陽。
“你們怎么來了?”
“沒時間敘舊了,向左走?!标柮髟谏峡诊h著,視野特別開闊。
這邊的響動還驚動了禁衛(wèi)軍,可謂是四面楚歌。
但是憑借著陽明的指揮,他們順利擺脫了追兵,躲到一處僻靜無人的角落。
“你們怎么來了?”眼下暫時安全了,秦萱忍不住問道。
“還不是你,一直不露面。擔(dān)心你才過來的?!惫鈭F(tuán)縮到狗兒懷里,哼哧道。
“你們......”她心里有些癢癢的。
“城中畢竟危險,你們可以不用管我......”
“哼,還強(qiáng)逞英雄。要不是我們趕到......”
“萱師父,為什么官兵會追你?難道你挖掘出什么嘛?”一旁的狗兒焦急的問道。
“沒什么大事?!?p> 便把自己今天的遭遇告訴了他們。
“敢情你不僅一無所獲,還得罪了官兵?”陽明飄到秦萱旁。它真想長出手來,狠狠戳戳她的腦袋。
“沒事,就好。”狗兒在一旁喃喃道。
秦萱這才發(fā)現(xiàn),狗兒眼睛有些紅腫。“你是擔(dān)心我擔(dān)心的哭了嘛?我沒事的,你放心吧!”
秦萱本來想安慰狗兒的。結(jié)果話音剛落又是死一般的沉寂。
“明天一早,趕緊出城吧。此地不宜久留?!卑肷危柮鏖_口道。
“可以。你們先出城,我再在城中打探下消息?!鼻剌孢@樣安排著。
“你怎么還不死心?而且你已引起官兵的注意,再打探消息可難了。”光團(tuán)湊近她的腦袋,好似想窺探她腦袋的構(gòu)造。
“那我也留在城中。”狗兒沉思片刻道。
“你怎么也跟秦萱一起瘋。一個個為了絳仙草,都魔怔了嘛?”陽明炸起來。
“修行對于修士的意義,應(yīng)該像食物對于普通人那樣?”狗兒握緊拳頭,信誓旦旦地說道:“我一定不會讓萱師父餓死的!”
“嗯?”秦萱雖然很感動,但是還是沒有聽出這有什么邏輯關(guān)系。
“你們,在城外等著就好。我這次一定會低調(diào)行事的。不會有危險的?!?p> “既然沒什么危險,那我跟著也沒什么?!惫穬和蝗粡?qiáng)勢道。
“你們....我去城外等你們,不跟你們瘋。”陽明飄了幾步,就立馬回頭。將自己身子藏到狗兒衣服里。
“我這可不是放心不下你們。我是怕我在城外會餓到。我一點(diǎn)也不支持你們這個瘋狂的舉動?!?p> “好的?!鼻剌婧凸穬寒惪谕暋?p> 觀察了許久,周圍也沒什么異動。秦萱他們開始四處活動,以便熟悉地形。
眾人來到一個燈火通明,喧鬧異常的街道上。每個地方都張燈結(jié)彩,門口都站著花枝招展的姑娘搔首弄姿。
“這?我們是來到不得了的地方。”陽明露出一截眼睛,說道。
“什么地方?”秦萱和狗兒問道。
“你們真是沒見識。就是男人來尋歡作樂,找姑娘的地方。”光團(tuán)立馬把腦袋縮回去,隱藏好自己蹤跡。
“那邊是女子尋歡作樂的地方?”秦萱指向一處,那里屋內(nèi)屋外擠滿漢子。
陽明小心翼翼探出一只眼睛,立馬縮回去說:“那邊也是男人找樂的地方。”
“跟男人?”狗兒三觀夠震驚了?
“想什么?那是賭坊!當(dāng)然也有男人跟男人的情況。”
“賭坊?”
“唉,你們真的沒有見識。就是拿錢博弈,贏了就可以得雙倍......”
“可以賺錢?”秦萱一聽眼睛發(fā)光,拉著眾人要過去。
“你聽我說完呀,輸了就血本無歸。賭坊不是好地方。多少人在這里傾家蕩產(chǎn),甚至拋妻棄子的。不能沾?”
可是秦萱已經(jīng)聽不下任何話,著魔似的向賭坊走去。
一群人激動地圍著一張大桌子,粗莽的吼叫著。桌子堆了大大小小的銀錢。一個赤膀大漢,倒扣著一個盒子吆五喝六。
秦萱觀察一陣,原來就是個猜大小的游戲。
秦萱掏出自己僅剩的兩枚銅錢,準(zhǔn)備放手一搏。她屏氣凝神,盯著那個小盒子。以秦萱的五感,盒里的東西根本無處遁形。
不一會,她收獲頗豐,越發(fā)喜笑顏開。
狗兒在一旁不可思議地看著這樣的秦萱。
“錢,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彼睦锔锌K蝗话l(fā)現(xiàn)秦萱身后有鬼祟的身影。他提起靈氣聚集于百會,觀察著那人。目光跟他進(jìn)入賭坊的深處。傾耳一聽,一個粗獷的聲音說道:“還有人敢在我的地盤作弊,來人帶家伙。”
心知不妙,趕緊拉著秦萱離開。
秦萱疑惑萬分,戀戀不舍地抱住銀票,跟著狗兒走出去。
還未踏出大門。一群赤膀壯漢,手持棍仗沖了過來。
“還想跑。敢在我家作弊,叫你們認(rèn)識下爺?shù)膮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