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瑞澤知道,這兩人誤會了,八成把自己當(dāng)成一個危險人物了…貌似也沒錯?
也沒有必要解釋了。
科瑞澤累了,他只想離開,然后好好睡一覺。
吳啟注意著科瑞澤的動向,
他的面板非常古怪,
【名稱:科瑞澤】
【品質(zhì):藍/金】
【種族:半不死者】
【綜合戰(zhàn)斗力:S-】
【介紹:刑罰的徒弟,被某個死靈法師奪舍,但并未完全成功】
【特殊能力:手術(shù)能力,精神力,亡靈魔法—殘缺】
【職業(yè):醫(yī)者/死靈法師】
【價值:——】
品質(zhì)為藍色/金色,綜合戰(zhàn)斗力居然達到了驚人的S-,這樣的面板吳啟也是第一次見,
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
凱納穩(wěn)了穩(wěn)心神,強裝鎮(zhèn)定的站在那里。
就在科瑞澤準(zhǔn)備吟唱傳送魔法之際,一道極快的人影從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科瑞澤打暈,如果仔細(xì)看的話,也許可以看到一根細(xì)若發(fā)絲的銀針扎在脖子上,荊棘魔法也在施術(shù)者失去意識的時候消散了。
刑罰長舒了一口氣,總算在徒弟釀成大禍前找到了,扛起昏迷的科瑞澤,無視掉混混們驚恐的目光,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吳啟和凱納,他抬起右手指向凱納。
“他想干什么?”
凱納并沒有感覺到對方動作里的威脅,輕聲問到。
“不知道。”
“你為什么在這里,獸國公主?”
“唉?!”
凱納似乎是在驚訝這個鐵面人居然認(rèn)識她,
“我怎么暴露…不對,你是誰?。俊?p> 吳啟一聽有戲,準(zhǔn)備吃瓜。
“你不認(rèn)識我?!”
刑罰的的音調(diào)高了一分,似乎有些氣憤,
“我可是你爸的摯友啊,十幾年前我還抱過你哩!你是……尾巴最大的那只,叫凱納是吧?”
果然尾巴辨識度很高啊,不過想她認(rèn)識你就別抱希望了,她屬魚的,默默吐了槽,吳啟非常期待,如果凱納和這位有關(guān)系的話,那他就更得抱凱納的大腿了。
【名稱:刑罰/戈西利斯】
【品質(zhì):金】
【種族:人類】
【綜合戰(zhàn)斗力:A++】
【介紹:年輕時曾周游整個大陸,手術(shù)手法極其高明,不知為何他將這天賦用到了刑罰上。他的強大,也許并不體現(xiàn)在戰(zhàn)斗方面。】
【職業(yè):醫(yī)者,拷問官】
凱納低著頭,應(yīng)該是在回想,確認(rèn)了記憶里沒有戴面罩的人,最后她搖了搖頭,說,
“我不認(rèn)識你,戴面罩的怪大叔?!?p> “算了,你也跟我走回去吧,這種地方水太深,你這種未經(jīng)世事的小孩子把握不住。”
“不要?!?p> 怎么可能跟著不認(rèn)識的人回家啊!
刑罰見凱納拒絕,蹙起眉頭,有些不悅,
“別逼我動手啊,這可是為了你好?!?p> “嗚!”凱納立刻摟住吳啟的腰,委屈巴巴的說,
“啟,那個壞人,他要拐走我!”
“……”
這,別拖我下水??!
吳啟一時間懵了。
“哦?你要阻止我?”
刑罰心中暗想到,凱納這缺心眼兒的孩子不會讓框了吧?這個男的看上去年紀(jì)不大,老實巴交的,倒也不像是油嘴滑舌之人。
還是要稍微試探一下。
刑罰將極少的魔力外放,以極其精密的方式,將壓迫全部施加到吳啟身上,即便是貼著吳啟的凱納也沒有察覺異常。
雖然知道了部分信息,但還得裝成不認(rèn)識的樣子。
吳啟如此想到,
稍微動動腦子,不認(rèn)識的人要帶走凱納,那么我的反應(yīng)是……絕對是不讓帶走。
“抱歉啊,凱納不認(rèn)識你,自然不能只聽你一面之詞。”
經(jīng)過霸王氣場的洗禮,簡單的魔力外放并不能影響到吳啟,再者他還有護身的武技,所以完全沒有受到刑罰威壓的影響。
微微側(cè)身給了凱納一個可靠的微笑,吳啟面向刑罰。
“所以請回吧。”
“哦?”
刑罰有些驚訝這年輕人居然沒有半點不適,雖然只動用了很少一部分,但也足以將一個普通人壓垮了……可以確定,這個人有點東西。
他是刻意接近凱納嗎?如果有什么不好的想法,那凱納……
看向摟著吳啟腰的凱納,刑罰有些發(fā)怵。
果然有點被洗腦的傾向。
作為拷問部長,他首先想到的是最壞的結(jié)果,
于公于私他現(xiàn)在都得帶走凱納,
獸國公主在王國首都出了事,獸國怎么想?盟友關(guān)系不至于破裂,但總會有猜忌。
凱納是摯友的女兒,他刑罰自然要照顧,凱納跟著吳啟這種身份不明的人,他不放心。
雖然在凱納眼里,刑罰才是身份不明的人。
“算了,隨你們?!?p> 聽到這么一句話,加上刑罰轉(zhuǎn)身欲走的樣子,吳啟心里松了口氣,凱納的手也松了幾分,
這將是他們最后悔的舉動,
永遠(yuǎn)不要在刑罰面前露出破綻。
就這么一個空檔,刑罰抓住機會,袖中的手腕猛然發(fā)力,輕快而迅捷的擲出兩根銀針。
“嗖!”
銀針如雷似電,二人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不偏不倚的擊中脖頸。
即便是吳啟有護身的武技,但在刑罰的眼里還是有些不夠看,銀針沒有絲毫停滯,輕而易舉的刺穿了防御。
在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刻,吳啟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
“臥槽,你……”
……
“嘶……”
吳啟慢慢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中年的陌生男人,那人背對著他,手里捻著什么東西。
“醒了?”
男人聽到動靜回頭問到,手里捏著的正是一根剛卷好的煙草,看那姿勢應(yīng)該是剛想抽。
“這是哪里?”
“我是西姆,這兒的老板?!?p> 西姆沒有先回答問題,自我介紹之后套起了近乎,
“來根煙?”
吳啟擺手拒絕,
“謝了,我不抽。不對,這怎么回事?。俊?p> “刑罰大人交代過,你醒了就可以離開了,至于其他的嘛,無可奉告。”
吳啟有點生氣了,甚至想拔出霸王之證大鬧一場,但是,他不能這么做,要謹(jǐn)慎,再者,他就是個做生意的,怎么惹得起一個國家呢?
“對了,這是刑罰大人留給你的?!?p> 西姆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錢袋,放到吳啟手中,
打開一看,
沉甸甸的錢袋里滿滿的都是金幣,邊上還帶著一張紙條。
“拿錢走人誤要再近”
是威脅啊,不要再接近凱納的意思嗎?話說,凱納就值這么點金幣?
出了地下黑市,天剛蒙蒙亮,街道上還空無一人,
吳啟孤零零的走在回酒館的路上,心情有些說不上來的難受,打一巴掌給顆糖,好惡毒的心。
越想越氣的吳啟將氣撒在了路邊的石頭上,一腳踢進了草叢,也就是這一腳,讓他發(fā)現(xiàn)了不尋常的東西,
“唉?這咋還躺著個人啊?”
一個男人躺在草叢里睡覺,從有幾個補丁且有些掉色的衣服上判斷,這人的生活應(yīng)該不富裕,手里攥著半瓶酒,臉上掛著淚痕,也許是碰上什么傷心事了,躲起來獨自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