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實在是跑的太快,最后也沒找到那裝神弄鬼的貍貓,吳啟只好自己去修窗戶,三個女仆也非常盡職盡責(zé)的打掃了整棟別墅。
將一切打理完畢之后,已是天黑,該回家了,可一想到維奧萊娜,他就又不想回去了。
于是他馬不停蹄的跑到教堂去見阿拉斯托,企圖在教堂居住一晚,
天雖然才黑了一個小時,但教堂卻早早熄燈,作為神職人員,所有人必須養(yǎng)成早睡早起的好習(xí)慣,吳啟敲了半天房門,才有人來開門。
正是修女長法蘭,她穿著一件藍(lán)色睡裙,打著哈欠,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耶?神父大人怎么這么晚來了?”
“先讓我進(jìn)去,很急!”
“???哦,快請進(jìn)。”
法蘭有些迷糊,但神父大人可是阿拉斯托先生親口認(rèn)定的人,信得過,放進(jìn)來也沒問題吧。
一進(jìn)門,吳啟立刻將門鎖死,又生成數(shù)條藤蔓纏上,這才放心,
“法蘭,阿拉斯托先生在不在,我有事情要見他!”
“這個點的話,先生已經(jīng)睡下了吧?現(xiàn)在去打擾有些不合適吧?”
阿拉斯托可是惡魔,哪有晚上老老實實睡覺的?法蘭不知道,吳啟可清楚著呢,就算不在地下室,那肯定在用傳送門。
“這樣吧,我自己去見他,你回去睡覺,打擾他睡覺的過錯算我身上就好了!”
“這……”
法蘭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好吧,那神父大人晚安。”
目送法蘭離開,吳啟這才去掀開地下室的木板,露出了向下的臺階。
走到盡頭,還是熟悉的門,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小沙發(fā)和桌子,唯獨沒見到那熟悉的身影。
只是壁爐此時卻泛起奇怪的波動,爐膛被某種法陣暫時填充起來了。
“果不其然,是傳送陣。”
……
“踏,踏,踏……”
尼克斯后巷的青石磚路上,響起一道道清脆的腳步聲,這條巷子里極少有人來,是阿拉斯托非常鐘愛的一條巷子。
如果這里有人來,那只會是惡人,欲圖不軌的惡人,被阿拉斯托碰到的話……嗯,他不介意品嘗一下新鮮的肉,只是沾染罪惡的氣味會使肉有些發(fā)臭。
雖然他也是個十惡不赦的大罪人,并沒有審判的資格,但惡魔就是這樣隨心所欲。
“求求你,放過我,我真的沒錢,我只是一個黑鐵的冒險者??!”
很不巧,黑暗的巷子里傳來女人的求饒聲,興許是因為后巷的偏僻,罪惡如此明目張膽的出現(xiàn)。
回應(yīng)女人的只有無情的嘲諷,
瘦小的罪人,
“沒錢?那豈不更好辦?如果不是我們,興許你這輩子都不知道自己值多少錢!”
健壯的罪人,
“沒人會在乎一個黑鐵冒險者的失蹤的,寶貝,在成為奴隸之前,我們要先驗驗貨,嘿嘿嘿嘿……”
“不要,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駐足聆聽了一會,阿拉斯托輕輕一揮手,麥克風(fēng)手杖出現(xiàn),紅色的詭光慢慢照亮巷子,
他是一個紳士,紳士不會拒絕一位女士的求助。
“踏,踏,踏……”
他一步步向前走,紅光照亮了整個小巷,兩個罪人也嚇了一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女冒險者身上已經(jīng)沒有一塊完整的衣服,一邊護(hù)住身體一邊偷偷瞥視,她確實很窮,連內(nèi)衣都沒有。
那紅色的月亮之下,一個露著詭異微笑的男人背著手慢慢走來,每走一步,那脆響便刺進(jìn)心臟一分,每走一步,他的外形就變化一分,直到成為惡魔。
直到阿拉斯托走到兩名位罪人的面前,歪著頭,說出一句令人費解的話,
“我要十斤新鮮的肉,謝謝?!?p> 就在罪人們思考這話的意思時,阿拉斯托憑空變出一把刀插在地上,
“你們兩個,誰是肉?”
意思已經(jīng)擺明了,瘦小的罪人率先發(fā)難,抓起刀就刺向另一人的脖子,后者大驚,躲閃不及被劃傷一片,感受到脖子處的鮮血,健壯的罪人大怒,隨后與瘦小的罪人廝打在一起。
人性的惡在此刻完全顯露,他們甚至不敢對阿拉斯托出手,為了博得一線生機,不惜殺掉上一刻的同伙。
阿拉斯托越過廝打的兩人,向女冒險者彎腰,
“不要怕,親愛的女士,接下來可能會有點小小的血腥,你可以閉上眼睛嗎?”
女冒險者被阿拉斯托可怖的氣場嚇得瑟瑟發(fā)抖,連忙閉上眼睛點頭。
廝打已經(jīng)結(jié)束,健壯的罪人贏了,他渾身是血,捧著一塊血淋淋肉跪在阿拉斯托面前。
阿拉斯托依舊微笑,
“它不新鮮了,你知道為什么嗎?”
罪人支支吾吾不敢目視阿拉斯托,
“為,為什么?”
“咔!”
黑色的陰影化為實質(zhì),從地下擴展包圍,阿拉斯托的瞳孔變黑,他的身形變得扭曲膨脹,頭上一對巨大的角瘋長,手指也變得如同尖刀。
聲音里夾雜著收音機失真的磁聲,
“我真的很討厭不尊重別人的人,這很難吃,就像壞了的肉?!?p> “啊啊啊啊?。?!”
“咔嚓咔嚓咔嚓……”
身體被撕扯,破碎的肢體紛飛,鮮血涂滿了青石磚,慘叫聲逐漸衰弱直到消失,空氣中只有咀嚼與撕咬聲,值得慶幸,女冒險者聽話的沒有睜眼。
“不如鹿肉好吃,也算飽餐一頓。”
阿拉斯托變回了人畜無害的模樣,拿出手帕擦了擦嘴,哼著歌慢慢走向后巷深處,仿佛剛才什么也沒發(fā)生。
當(dāng)然,臨走還施舍了一枚金幣給女冒險者,他真的我哭死。
剛回到傳送門,就發(fā)現(xiàn)了吳啟跳了出來,
“哦,我的神父,你來是有什么事嗎?”
“阿拉斯托先生,你可一定要幫幫我??!”
“什么?”
還沒等吳啟開口訴苦,一道巨大的身形從天而降,
“轟!”
正好落在吳啟身后,他僵硬的轉(zhuǎn)過頭,
“萊,萊娜……”
“為什么不回家?!”
迎來的是維奧萊娜的質(zhì)問,她按住吳啟的肩膀,
阿拉斯托有些奇怪,
“這位女士是?”
“他老婆!”
維奧萊娜搶先回答,雖然還沒結(jié)婚,吳啟也是底氣不足,沒敢反駁。
吳啟默認(rèn),
“原來的神父的夫人啊,”
不愧是神父,目光都那么獨特,這一位……實力不在我之下。
“哈哈哈哈哈,那么我就先告辭,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
阿拉斯托大笑著走進(jìn)了傳送門,忽略了吳啟求助的目光,當(dāng)然不是他不想幫,只是……他個無性戀懂嗎?重點不是性而是戀!
那位夫人的眼神可是很危險的,透露著狂熱的占有欲望,阿拉斯托可不想引火燒身,
傳送門消失了,維奧萊娜背后生出雙翼,提著吳啟起飛,
她舔了舔舌頭,目光危險的打量著吳啟,
“今天你絕對跑不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