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次再也沒說什么,像個木偶一樣走到林易的身邊,穿著高跟鞋陪著他一起蹲了下來。
林易嘆了口氣,幾年的時光,像是一次輪回。如果是林易的話,他絕對不會讓柳月寒受這種委屈,只可惜,他現(xiàn)在是另一個人。
雖然他沒有煙,但他還有最后一根棒棒糖。
“嘗嘗,草莓味的?!绷忠讖目诖锾统鰜碜詈笠桓舭籼牵@并不是柳月寒最喜歡的味道,她最喜歡的橙子味現(xiàn)在正在林易的嘴里,只不過他卻不怎么喜歡。
柳月寒一言不發(fā)地接了過去,她已經(jīng)很久沒吃過這種東西,因為她覺得自己早已經(jīng)不是小女孩了。但是現(xiàn)在一切都無所謂了。身旁這個姓唐的男人剝奪了最后那一縷她存在的意義,就算現(xiàn)在是讓她在大街上跳脫衣舞她也毫不猶豫。
“棒棒糖甜么?”林易像是沒話找話似的問道。
“甜?!绷潞α诵Α?p> “知道怎么來的么?”
柳月寒沒說話,林易自顧自地說道。
“剛才路上我遇見了三個小孩,我騙他們說他們就算不復習,這個期末考試也能夠考好。那三個小孩可高興了,把他們手里面的棒棒糖全都送給我了。”
“.......哈!”突如其來的冷笑話讓柳月寒差點把嘴巴里的棒棒糖整個吞下去,她剛剛還一副欲生欲死的念頭,林易這么一開玩笑,直接就把剛才柳月寒心中的絕望弄得煙消云散。
“不過我剛才的話也不算逗你玩?!绷潞男那閯偤靡稽c,林易就又忙著向她潑冷水?!澳阋揖冉?,我還是這個條件。只不過我也不需要你放棄原來的所有東西,你可以繼續(xù)呆在江璃身邊,但我叫你陪我上床你就得放下手上的事情立刻過來?!?p> “就當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一個約定,直到我覺得膩了。”
好吧,雖然本質上沒變,但卻好接受了那么一點,而且她大致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
“好,只要你肯出手的話,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柳月寒點點頭,順從至極。
時隔許久,他再次下定決心,要帶一個女孩逃脫苦海。林易伸手又摸了摸百寶囊似的口袋,從里面掏出來兩張黃符,用兩根手夾著遞給了柳月寒。“今天就到這,這兩張符,一張給江璃,一張給你。如果我要找你的話,你自然會知道?!?p> 柳月寒點點頭,接過林易手上的黃符小心翼翼地放到包里,這是她此行最大的收獲。
“行了,我要開店了。你走吧?!绷忠讛[擺手,很沒有公德心的把那根棍兒扔到路邊,就要趕柳月寒走。十五歲的時候,他是一個謙謙君子,到了二十歲就變成了一個無賴。不過也好,這樣也免得別人把他認出來。
柳月寒也沒什么話和他好說,站起來,拍拍屁股上不存在的灰塵,轉身離去。
“不把你的人帶走么?”
“那不是我的刀。”柳月寒轉過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真是個冷血無趣的女人,和幾年前一樣,一點都沒有變。
林易也不在外面晃蕩,轉身進了屋子。屋子里面的幾個人仍是在地面上打著滾,紅色淌滿了屋子。他揮揮手,幾個人的斷腿處血肉開始生長,不一會就斷腿恢復原樣,就像是沒有受過傷一樣。
店內(nèi)的血液也消失不見,幾個人的聲音也被林易恢復,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一切都被林易人為的恢復了原狀,只有痛感依舊在身體內(nèi)回蕩。
“知錯了就對著老君像磕兩個頭,以后別招惹我,磕完頭就快滾。我今天還要開店?!绷忠装l(fā)了話,幾個人得到了命令這才敢動身,朝著墻上的老君像磕了幾個人,然后慌慌張張地跑了。他們幾個人都沒想到,林易的實力居然這么的強,幾乎沒怎么動手就把他們壓制的動彈不了。
沒意思,幾個人走后,小小的房間里瞬間安靜下來,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仿佛一切都毫無意義。伸出腳踢了踢地上的躺椅,林易重新躺了上去,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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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期末的課雖然不多,但是也快要考試了。雖然葉苓也惦記著再去云山逛一逛,可礙于考試也不敢放肆,宿舍里幾個姐妹們也不敢放肆,老老實實憋在宿舍里看書。
不過不知道是那兩張符真的有用,亦或是堅持吃藥,作息良好的緣故,她的身體確實比前一段時間要好上了不少,這一段時間幾乎沒有再感覺到心悸,呼吸不暢之類的問題。葉苓考完試去醫(yī)院查了查,那個替她檢查的老醫(yī)生竟然一臉震驚的看著檢測報告,然后告訴她什么問題也沒有。
葉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一股奇特的力量治好了她的病,不過她一考試就有些放飛自我,想出去逛逛。
她也有些小聰明,考完了試,幾個女孩去食堂吃了個飯,葉苓也沒多說些什么,等著別人把她拉出去。
“走?。 惫?,她猜的沒有錯,張悅果真看熱鬧不嫌事大,回到宿舍就開始嚷嚷起來。“走!姐妹們,帶好錢,我們小妹妹的終身大事可耽誤不起?。?!”
“哪里?。]有的事情,你可不要亂說?。 比~苓佯裝不愿,卻還是沒幾個姐妹們拖了出去。其實宿舍里幾個女孩早已經(jīng)看出來她的心不在焉,也知道她臉皮薄,沒人推著自己肯定不會走,還需要別人給推一把。
當然,她們也有意無意間看到了葉苓錢包里那一疊厚厚的現(xiàn)金。
這小姑娘確實動心了。
那群“娘子軍”殺上門的時候,林易依舊呆在店里。柳月寒可能真的是他的災星,自她走后,林易就再也沒賣出去過一個護身符。這幾天白天都是一個人躲在店里,晚上就會租的房子里面睡覺,生活簡單。不過那些什么特監(jiān)局的人也沒有再打擾他,可能是在憋一個大招吧。
他當時正拿著一本《周易》蓋在臉上呼呼大睡,直到有人“大師”“大師”的叫了他好幾聲,林易這才迷迷糊糊的從睡夢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