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還想和好?
秦家也是大戶,不過在H市卻鮮少有人認識他。所有人的目光都周游在張繼明跟傅嘉牧的身上,極少有人想要去接近秦淵墨。
秦淵墨銷聲匿跡五年,早就已經(jīng)被人遺忘了。
哪怕記得,也是久經(jīng)商場的那些老骨頭了。
秦淵墨坐下來以后,一杯接著一杯的紅酒不停的喝,張繼明都看不下去了,一把搶奪下了他的杯子:“大哥你才從醫(yī)院出來,還想回去?”
“你把酒給我,我只是開心,就喝點,不然晚上睡不著?!鼻販Y墨的那雙眼眸里寫滿了故事……從他的眼睛看來,仿佛從未忘記過那些痛苦的回憶。
張繼明都有種他沒失憶的錯覺,那眼眸里面的傷感可是清晰可見的。
他小心翼翼地試探秦淵墨:“你……是不是喜歡上了宋念念?”現(xiàn)如今也只有這一個解釋了,否則他怎么會一邊看著宋念念一邊在喝酒。
“喜歡跟不喜歡有什么區(qū)別嗎?”秦淵墨反問。
“當(dāng)然有區(qū)別了!如果你喜歡她,我愿意幫你撮合你們?!?p> “撮合我們么?不用,我現(xiàn)在不想談戀愛,我什么都沒有……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人,又怎么能去追逐別人。我希望她幸??鞓肪秃??!?p> 張繼明聽到秦淵墨頹廢的話語,心里特別的不舒服。
他跟秦淵墨算不上從小長大的朋友,但也差不多了。最起碼感情在那里,比一些從小長到大的朋友還要親近一些。
“我……其實特別想跟你說,其實喜歡一個人不是丟人的事,是一件特別開心的事?!睆埨^明在他面前毫無保留,把他之前追逐過宋念念的事也給和盤托出了。
他那段時間也不知為什么,既然會那么的喜歡宋念念。
喜歡到,可以對宋念微視而不見。
秦淵墨不想在跟張繼明說這方面的事了,隨即便換了一個話題。
不遠處傅嘉牧瞧見了秦淵墨跟張繼明的身影,優(yōu)雅地站起了身,嘴里說的是秦淵墨,眼神卻筆直的盯著宋念念:“秦淵墨來了,你要不要過去看看?!?p> “秦淵墨來了?”宋念念驀地站起身,往人群里面張望著。
心里卻是擔(dān)心的不行,秦淵墨不是在住院嗎!怎么這么快就出院了?
傅嘉牧有些吃醋,呼吸的喘息聲微微有些加粗,大手下意識地扣住了宋念念的手,將她蔥白的手直接包裹在了他的手掌心里面。
他握的很緊,似在宣誓主權(quán)。
“你干嘛!傅嘉牧,你弄疼我了?!彼文钅钤噲D掙脫掉傅嘉牧,但是一個女人的力量怎么可能敵得過男人。
根本就沒有辦法……
她只能認栽的被他牽著。
傅嘉牧醋意飄散在風(fēng)中,好看的五官也跟著沉了下來,深眸如淵的凝視著宋念念,話語里滿滿的警告:“你最好不要惹我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p> 宋念念一臉問號,都不知道怎么又無緣無故得罪了他。
“現(xiàn)在不是下班時間吧?”宋念念還在據(jù)理抗?fàn)帲骸拔襾磉@赴約都是為了宋星瀾,不是為了你。宋星瀾有權(quán)利見他的奶奶,這是我沒有權(quán)利剝奪的,但是你要是一味的用你的身份牽制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什么樣的事?!?p> 傅嘉牧的黑眸跟著瞇起了一度。
好厲害的嘴巴。
剛認識宋念念的第一天,他就應(yīng)該了解她的!她當(dāng)初是如何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
傅嘉牧也不說話,就這么直勾勾的看著她。
宋念念一把甩開了他的手:“抱歉,我也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她擺脫掉傅嘉牧,腳步匆匆的朝著張繼明跟秦淵墨的身邊靠攏而去。
但是才邁出去兩步以后,她又后悔了。
她見到秦淵墨要怎么跟他解釋拉面館的事?又要怎么跟他解釋他們的以前?秦淵墨當(dāng)初求著她,不要讓她離開,可她又一次違背了他們。
還是選擇了打救護車,跟秦淵墨分開。
宋念念的淚水染紅了眼眶,她的手緊緊地攥著衣裙的一角,站在風(fēng)中不知應(yīng)該何去何從。
傅嘉牧很不會跟宋念念相處……他只能自責(zé)的看著宋念念從自己的手掌心里逃走,他又見宋念念不動了,脫下了西裝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也許我的方式不對,但是我只是想告訴你,這是我的方式,我在關(guān)心你,對你完全沒有惡意?!?p> 他深吸了一口氣,離開了宋念念的身邊。
不管能否跟宋念念在一塊,他都不希望宋念念會嫌棄他。
“對不起,我方才的話也有些重了?!彼文钅钍媪艘豢跉?,低垂下了腦袋,又重新鼓足了勇氣抓住了傅嘉牧的手腕:“傅嘉牧,你陪我呆一會吧?!?p> 傅嘉牧眸光微怔,胸腔里間抑制不住的興奮,可眉宇間還是沒有什么起伏。
他轉(zhuǎn)過身,重新回到了跟宋念念方才坐下的地方。
感受著夜晚微風(fēng)的冷,宋念念深舒了一口氣,仰頭看著布滿星星的夜空:“你,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感興趣嗎?”
“嗯,說說。”
“我之前出現(xiàn)跟你的那回事之前,跟秦淵墨是一對……他是我的初戀,我是他的初戀,我們彼此都挺喜歡的,家里也算合適。我們約定好了大學(xué)畢業(yè)就一起結(jié)婚。后來發(fā)生了一點事,我們產(chǎn)生了一點誤會,我……誤喝了宋念微給我的飲料,才會跟你發(fā)生那件事。”宋念念說到這,重新深吸了一口氣,哽咽的組織了一下語言:“其實……我后來也打聽過他,聽說他找我復(fù)合的那個夜晚,在我們女生宿舍樓下等了我好久好久,可是我卻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p> 她沒有臉出現(xiàn)了。
她用了五年的時間想要忘掉秦淵墨,重新開始。
事實證明,她錯了。
忘記一個人要是真有那么簡單,就好了。
傅嘉牧聽的津津有味,一句話也沒說,目光似有似無的落在她的身上:“你繼續(xù)說,我聽著呢?!?p> “嗯……然后,我們就沒有然后了呀?!?p> 傅嘉牧沒有從她的只言片語中找到任何破綻,狐疑地開口:“那你現(xiàn)在呢,還想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