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上。
轟轟~
有六輛摩托車飛馳而來,把葉柔和陳明團團圍住。
“你們想干什么?”葉柔打著手勢。
有三個摘下頭盔下了車。
分別是麻子,獨眼和兔唇。
獨眼說:
“葉柔,你也是殘疾人,竟然寧嫁乞丐,也不嫁我們其中一個?你真當你是公主,金貴啊?”
“我就是不嫁你們,讓開,否則我報官了!”葉柔拿出手機,寫了一行字給三人看,卻被獨眼一巴掌打落。
“報官?今天老子三個非要辦了你不可!麻子,兔唇,你們倆盯著乞丐,我完事了,你們接著上!”
獨眼拽著葉柔,往草叢地里走去。
葉柔拼命掙扎,奈何無濟于事。
她張嘴想喊救命,可她是啞巴。
只能拼命的朝陳明打手勢求助。
“你還想指望臭乞丐會英雄救美???”
獨眼把葉柔扔在草叢地上,拉開了皮帶,回頭看著陳明,勾著指頭,“你媳婦要你救她呢,還不快過來?“
“要飯的,叫你過去呢,咋不動???真沒鬼用?!?p> “真踏馬慫,活該一輩子要飯?!?p> “呃,你們錯了,要飯的一定沒見過洞房是啥樣,想學習學習,獨眼趕緊給他上課吧,哈哈。“
麻子和兔唇們大笑起來。
葉柔心里頭涌出一道失望,還有后悔。
早知道乞丐不可靠,當初就換個角色了。
現(xiàn)在倒好自食其果啊。
她絕望的眼神即將閉上。
卻在這時,陳明像長了翅膀似的,一瞬間沖到眼前,抬起腳踩中獨眼的左腿。
咔嚓~
一聲悶響,獨眼左腿崩斷,半跪在草地上。
麻子,兔唇等呆若木雞。
葉柔大跌眼鏡,失望的眼神又多了一絲明亮。
“要飯的,敢踩斷老子的腿?麻子,兔唇,你們踏馬的還愣著干什么,給我上啊?!?p> 獨眼歇斯底里的咆哮怒吼。
“混賬東西,一個臭要飯的也敢囂張,哥幾個上?!?p> 麻子,兔唇吆喝著兇巴巴的沖了過來。
砰砰~
陳明不跑反進,如一道閃電一頭沖過去,一腳踢飛一個。
嚇得麻子和兔唇來了個緊急剎步,面面相覷。
“靠。一個要飯的,怎么會這么猛?”
“麻子,兔唇,你們愣住干嘛,給老子上??!”
獨眼急的咆哮。
“呃,我肚子疼,上個茅廁先!”
“那個,我,我痔瘡犯了,得去一趟醫(yī)院!”
眨眼間,麻子和兔唇逃之夭夭。
“你們……”
獨眼氣的火冒三丈,很想吐血。
“敢碰我老婆,你膽子很大啊!”陳明冷冷的問。
聲音很淡,卻寒氣逼人,仿如一尊殺神。
嚇得獨眼打了個寒顫,慌忙擺手,
“別,我,我可以給你錢?!?p> 聽了這話,葉柔不知為何心里突然間冒出一道不好的預感,惴惴不安。
陳明卻瞇著眼,很有興趣,“給多少?”
“十……不,五十萬,我給你五十萬,你走,把葉柔留下?!豹氀壅f。
“五十萬塊?這么多?”陳明很激動的樣子。
獨眼長舒一口氣。
乞丐就是乞丐,再能打又如何。
在錢面前,還不是奴隸一個,為了錢可以出賣自己的女人。
朝葉柔望去,神色得意。
仿佛是在說,看見沒,這就是你挑的如意老公,為了錢照樣賣了你。
葉柔失望的閉上了眼。
這一刻,她終于明白心中的不安來自何處。
原來是陳明為了錢出賣她。
她終究還是選錯了男人。
在利益面前,一切都是紙老虎。
可笑自己還對陳明這個男人抱以希望。
如今看來自己太天真了。
幼稚,可笑至極啊。
然而——
陳明一腳踢中獨眼的下巴,“五十萬算個屁。就算你送我一國,也比不上我老婆一分。”
嗖~
獨眼倒飛了幾米砸在地上暈了過去。
陳明仿佛沒事是的,沒等葉柔反應過來,抱起她往市里走去。
躺在陳明懷里,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想著剛才的話——送我一國,不如我老婆一分。
葉柔的心總算得到了一絲安慰。
這個男人不算差。
自己沒看錯人。
自己的命運還有轉機。
真是太好了。
有一種喜悅忽然從心里涌出來,她非常激動。
一個小時后。
天市凌霄別墅小區(qū)1號。
這是天市最頂級的別墅小區(qū)。
占地三千畝,只有九棟別墅。
每一棟市場價至少一千萬。
看著眼前的一幕,葉柔覺得仿佛是在做夢,不敢相信。
陳明不是乞丐么,怎么會住在這里?
“別驚訝。房子是我朋友的?!?p> “你朋友?你不是乞丐嗎?”
“皇帝也有窮親戚。躺好,我?guī)湍阃氏峦庋?!?p> 葉柔緊張的臉紅了,下意識的張了下嘴,想說‘別’。
“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看看你腿上的疤痕!”
葉柔一聽,急忙抓緊腰帶。
傷疤太大了,她不想讓陳明看見。
但是陳明還是把她的外褲褪了下來。
長這么大從沒在一個男人面前展示過身子。
葉柔很羞澀,把頭轉了過去。
陳明摸著她腿上疤痕。
長約二十公分,寬約三公分。
傷疤縫過的地方密密麻麻,仿佛是一條長長的蜈蚣,顯得有些猙獰。
正值盛夏,其他女人都穿著清涼的裙子,展示著她們的美腿。
可葉柔卻長褲著身不敢顯露一寸。
全是因為這條大傷疤。
陳明的心仿佛被針刺中很疼很疼。
都是因為自己,葉柔的左腿才會變成這樣。
“柔,對不起,讓你受累了!這條疤……”
砰~
葉柔一把手推開陳明,滿臉委屈。
張著嘴,想對陳明說——
沒錯,我腿是有條疤痕,挺難看的。
你不喜歡,馬上滾,不用娶我!
陳明沒有生氣,“你誤會了,我只是想說我可以治好你的疤,沒別的意思!”
“等我一會,我去取點水!”
葉柔:“……”
幫自己治疤痕?
難道他剛才不是嫌棄自己有疤痕,是自己誤會了他嗎?
葉柔將信將疑。
一會后,陳明端著一碗水回來。
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攏粘上水,拿出一張紙畫了一個符。
嘴里念著些祝由術等晦澀難懂的話。
十秒后。
把符貼在葉柔的傷疤上。
她眉頭緊鎖。
不是說要給自己治腿的嗎?
怎么耍起了道士那一套。
裝神弄鬼也能治好疤,騙鬼呢。
但三十秒后她眼睛看直了,“疤痕,竟然在消失?”
不只如此。
她還察覺到左腿折斷之處,溫熱感越來越強,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重新生長,填補著其中的空隙。
半小時后。
“起來走走試試!”
“我嗎?”葉柔不能說話,只能用手指著她自己。
“嗯!”
陳明攙扶著葉柔站起走了幾步,一點跛感都沒。
“這……”
葉柔滿臉驚愕。
“別激動,還要治聲帶呢?!?p> 陳明說道,“給我半個月時間,我一定可以讓你恢復說話!”
雖然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可見識了他神奇的醫(yī)術,直覺告訴葉柔能行,她點了點頭。
半月一晃而至。
這半月,是葉柔十七年來過的最開心的半月。
陳明每天除了用針灸為她治療聲帶外,
還耐心的陪著她訓練學說話。
先是音節(jié),再是詞匯,最后到一句話,一遍又一遍,從不厭煩,比她父母還細心體貼。
晚上,還給她講天南地北的風土人情,換著法子逗她開心。
把她當成了小公主捧在手心擔心她融化了。
她的心結從此打開。
說話的能力也越來越好。
直到此刻。
看見陳明親手為她熬的燕窩銀耳湯,隨口說了句‘謝謝你老公’時,她哭了。
十七年里,不能說話,被親人們冷落,被村民們冷諷。
本以為這輩子都不能講話了。
沒想到今天,她又可以了。
“好了,別哭了!趕緊吃了早餐,我?guī)闳ベ徫?。然后再回皂莢村,拿戶口本辦結婚證去!”
“???”葉柔一陣驚呼。
“怎么?你不想嫁嗎?”陳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