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萬壽節(jié)
看著窗邊的那只烏鴉,又來了!
“你家主子這么閑呢?”
過去的那些時日里,這人倒是經(jīng)常給自己傳信,偶爾為自己提供一些京城里的一些有趣的消息。
也會告訴自己,哪些店鋪有什么問題,怎么去解決問題,偶爾會提一些建議。
自己對他倒是沒什么戒心,漸漸的就習慣了,就當自己認識一個江湖上新朋友罷了。
武清婉有些踉蹌的走過去,拿出信封,上面就寫了一句“今夜來訪。”
武清婉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這人煩不煩,最近就時常給自己傳信,大多都是一些不痛不癢的。
“我不想回,你回去吧!告訴他,他煩不煩!”
武清婉直接就躺床上,近幾年三皇子不知多少次給自己派了帖子,自己都拒絕了。
一是如今自己并沒有什么能力去扳倒這位皇子,二是自己實在沒有空,主要如今那倆人還什么都沒做,自己總瞎整吧!
“干嘛?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武清婉瞇眼困頓的時候,那人又坐在了自己面前的木桌旁,端起了一杯茶。
“沒事,你又干嘛?閑的無聊嗎?”
“噗,那倒不是。十月初五是當今陛下的生辰,你作為武府的人,想必也一定會去的吧?”
“去啊,怎么了?”
“幫我個忙?!?p> “不幫!”
“嗯?”
“幫!能不幫嘛!我欠你好多人情呢!”
“知道就好!”
“殺人放火一律不干,算計暗訪必須給錢。”
“你腦子里除了錢,是不是只有豬油了?”
“衡曦,你堂堂蒔花館的館主,比我還摳?不就是給點錢嘛,至于嗎?”
“到時候的宴會,有位芳貴人,我要她手中的手鐲。至于這位芳貴人,我只知道她會吹塤,其余的你自己想辦法?!?p> “可以,不過記得給錢。”
“用人情換。”
衡曦一邊說話,一邊站起來然后就推門離開了,人影迅速地消失的黑暗中,很快就歸于寂靜。
“靈溪,如何?”
“姑娘,據(jù)奴婢查探,他并沒有內(nèi)功,甚至不會武功?!?p> “那他方才離開時?”
“姑娘,他的輕功登峰造極,但是奴婢感覺他不同于一般人,總覺得哪里不對?!?p> “沒事,下次再查。”
飯桌間,母親突然開口。
“婉兒,你如今已經(jīng)十歲了,三日后便是陛下的壽辰,皇后娘娘帶話說你一定要進宮,這次不能再推脫了?!?p> “是,女兒謹遵母親吩咐?!?p> “母親,您這次進宮去嗎?”
姜氏轉(zhuǎn)過去看著祖母,身旁的吳欣然盡心盡力地侍奉著祖母,可唯有聽見進宮二字的時候,眼睛不由的動了一下。
“宮中歌舞喧鬧,我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不過可以帶上然兒,讓她也去見見世面。”
“是,母親?!?p> 姜氏雖然皺著眉頭,但是依然沒有拒絕,還是答應了母親。
武清婉在回去的路上,一邊走一邊想,“祖母好奇怪???”
突然在拐角處遇見了吳欣然,她迎面走來,行了行禮。
“堂妹,這次祖母吩咐我同你們一起進宮,然兒不常出去,還希望堂妹能多照顧照顧?!?p> “欣然姐姐客氣,既然姐姐同我們一同進宮,自然就是一家人,妹妹怎么不照看姐姐呢?”
“那就多謝妹妹了?!?p> 行了行禮,然后就又離開了,朝著祖母宅子的方向走了過去。
武清婉看著吳欣然離開的背影,越來越覺得奇怪,可是又說不上來,只能搖搖頭離開。
武清婉頭上挽了兩個黑鴉鴉的小髻,用紅色的繩子綁起來,身著一身淺粉色的單衫,肌膚如羊脂玉般,白皙中透著溫潤,一雙清可見底的眼睛,讓人忍不住看她。
姜氏和武侯都穿著繁重的宮服,連哥哥都穿的十分整齊,而吳欣然倒是穿的十分素靜。
今日是當今陛下的壽辰,百官皆要去祝賀,更是陛下登基的第一個十年,如今是一番四海升平的景象。
普天同慶,天下大赦!
京城更是燃燈三日,祝陛下福壽綿長,恩德常在。同時更是讓武清婉覺得三皇子德不配位,過河拆橋,得這天下更不會善待天下。
萬壽節(jié)當日,皇帝在御殿接受王公百官的朝賀及貢獻的禮物。
武清婉看著這殿前坐滿了人,為首的是皇子們,聽說大皇子體弱多病,不常出入人前。
便只有二皇子、三皇子等多位皇子公主出席,對面坐的便是陛下的妃子,如今的嬪妃之首是云貴妃。
同時也是當今三皇子的生母,之前她嫁給三皇子后,這位婆婆可是好生刁難了武清婉一般。
之前一直不懂她為何總是說自己恬不知恥,罵自己是武將女子十分粗鄙。
可如今看來,白依瑤一進殿便朝云貴妃頷首,想必前世定是知道白依瑤與三皇子的事,才百般刁難自己。
虧得武清婉一直以為是自己不夠優(yōu)秀,沒有大家閨秀的氣質(zhì),原來不是自己不優(yōu)秀,是人家壓根就看不上自己。
“皇上,皇后娘娘駕到!”
尖銳的聲音響起,是皇上身邊的公公。
“參見皇上,皇后!”
皇上從一旁走了出來,皇后緊隨其后,都身著一身紅色宮服。
“諸位愛卿平身,坐!”
“謝皇上!”
“今日是朕的壽辰,更是我大魏的壽辰!諸位愛卿不要拘謹,隨意便可!”
“是,謝陛下!祝陛下福壽萬年!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樣盛大的場面,往日武清婉只在書中看到,只覺得不過是封建時代的聚合,對統(tǒng)治者的朝拜罷了!
可如今身臨其中,感受到是大家心中的歡樂,對當下的生活慶祝。
其實有些事不能一棍子打死,封建時代較那個科技發(fā)達的時代當然十分落后,可是既然能長存千年,自然有其的優(yōu)渥。
絲竹聲聲不息,延綿不絕與耳,仿佛是從外面湖中亭子傳來的,只能聽到一些余音繚繞,可依然吸引著眾人。
《陋室銘》中說到“無絲竹之亂耳”,如今看來或許是自慰罷了,更或許是因為不是明君的絲竹,所以才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