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字,無論是認(rèn)識它的人,還是不認(rèn)識它的人,都愿意為它沉淪。
打獵兄弟見陸塵搶走他們的百花釀,本來是打算上去將他暴打一頓的,但聽見他喊“師姐”兩字,聲音凄苦,頗有不舍,猜測他愛而不得,一時間也不愿意難為他。
“情啊!”
連打獵兄弟都為你著迷啊!
……
……
“這酒還給你們?!?p> 陸塵將百花釀遞了過去,想起起自己搶了酒,還害對方跑了這許久,連陸塵自己都想打自己。此時,見對方放過自己,怎么可能還有臉面繼續(xù)留著百花釀。
哥哥搖了搖手,道:“這酒本來是打算送給舅舅的,此時……此時,不需要了。”陸塵在兩人身后,已經(jīng)知道原由。
弟弟道:“不錯,何況這酒太淡,我們兩兄弟都不喜歡喝。”
陸塵一聽大喜,此酒對他來說,可謂是仙釀,還有什么比能解相思之苦的酒更為重要?
陸塵從儲物袋中取出銀兩,差不多有一千多兩左右,遞給兩兄弟,道:“兩位大哥請收下?!贝司朴忻钣茫孪脒@酒定然十分名貴,心中還在嘀咕:“不知道這錢夠不夠?”
哥哥道:“這……”
此時已經(jīng)到了深秋,冷風(fēng)中帶著寒氣,兩人打獵為生,密林中已經(jīng)很少有妖獸活動,要不然兩人也不會想著去投靠舅舅。
弟弟臉上一紅,道:“大哥,這位兄弟一片好意,咱們就收下吧!”哥哥見陸塵氣宇軒昂,衣著不凡,猜他肯定不差錢,而且見他言語頗為誠摯,便將這一千兩收了起來。
兩兄弟見陸塵出手豪爽,有意結(jié)交,對望一眼,都知對方心意。哥哥道:“我叫張立遠(yuǎn)?!敝噶酥傅艿艿溃骸斑@是我弟弟,叫張立近。小兄弟,你叫什么?”
陸塵道:“小弟,陸塵?!?p> 兩人哈哈大笑,張立遠(yuǎn)道:“陸塵兄弟,此處離我們住處不遠(yuǎn),可愿去小酌一杯。”陸塵正愁晚上沒落腳處,此時一聽,大喜道:“甚好,甚好?!?p> 當(dāng)下,三人邁步而行,行了四五公里,走入茫茫大山深處,果見兩座木頭搭建的木屋。
人影閃動,有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郎迎了上來,笑道:“立遠(yuǎn)、立近兩位大哥,你們怎么又回來了?”
張立遠(yuǎn)、張立近臉上一紅,過了一會,將實情講述,還將路上遇見陸塵,因為百花釀而引發(fā)的趣事也說了。
陸塵臉上一紅,心想:“丟臉丟到大山里了?!钡睦镱H為高興,四人都不隱瞞,相互之間坦誠相待,很是舒服。
四人交談了一會,在言語中,陸塵得知那少年郎也是九霄宮的外門弟子,心中大喜,約定幾天后結(jié)伴而行去九霄宮。
四人進屋,打獵兩兄弟見屋內(nèi)擺設(shè)與自己離開時一模一樣,不由得抬頭,看了看有些文弱的少年郎。
這少年郎名叫秦書勤,家世清貧,張立遠(yuǎn)、張立兩兄弟前幾日在街上買酒,見他一人在街上游蕩,無處可去,便將他帶了回來。后來,兩人要去投靠舅舅,便將房屋交給秦書勤保管。
張立遠(yuǎn)哈哈大笑,道:“兄弟,我果然沒有看錯你?!睆埩⑦h(yuǎn)頗為雄壯,虎背熊腰,此時一笑,聲震屋頂。
秦書勤躬身行禮,禮數(shù)周到,道:“承蒙兩位大哥收留,小弟已是感激不盡,怎么敢冒犯?小弟自從兩位大哥走后,便一直住在柴房中?!睆埵闲值艽笮?。
晚間四人用過晚飯,陸塵便和秦書勤睡在柴房中。
但秦書勤不喜歡和人同睡一榻,死活都要出去外邊睡。
此處是大山,虎豹橫行,陸塵擔(dān)心他被叼走,說要去找張立遠(yuǎn)、張立近兩兄弟睡。秦書勤死活不同意,道:“這可不行,我們兩個被收留,有了一個遮風(fēng)避雨之地,怎么可以叨擾主人家?”
陸塵無語,拉了一棉被,縱身一躍,跳到樹上,睡了一覺。
次日,陸塵、張立遠(yuǎn)兩兄弟、秦書勤一同上山打獵,陸塵自小生活在密林中,得心應(yīng)手的打了一只豬妖,足足有五百多斤。
張氏兄弟直呼內(nèi)行,連有些木訥的秦書勤都豎起大拇指,道:“陸……陸大哥……”
陸塵哈哈大笑,后來,憑借一人之力,獨自將豬妖抬起,張氏兄弟直呼道:“天神下凡?!?p> 秦書勤看的目瞪口呆,呆呆傻傻的跟在身后,口中喃喃自語道:“這不合理,這絕不合理,按常理來說,陸大哥不過開脈境大圓滿,最多可抬起三百斤的重物,就算他異于常人,最多就是四百斤,怎么能抬起五百斤豬妖?”
在秦書勤眼中,不再把陸塵當(dāng)人,晚上也愿與他同床而眠。床上,秦書勤小聲問道:“陸大哥,你是不是妖怪?”
陸塵哭笑不得,反手就給他一個大嘴巴子,清醒清醒。
……
……
如此,陸塵和秦書勤在張氏兄弟這里住了兩三天,明日正是寧晴所說,九霄宮弟子回歸的日子。
陸塵躺在樹上,一陣?yán)滹L(fēng)襲來,他打了個哆嗦,拉了拉被角,喝了一口百花釀,眼中再次浮現(xiàn)寧晴的模樣,哈哈大笑,道:“你雖像她,但終究不是人,老子喜歡的是她,是真實的她?!?p> 其實,陸塵回歸樹上,是因為秦書勤。
秦書勤在知道陸塵能舉起五百斤重的豬妖后,對他身體產(chǎn)生了著迷,左摸摸,右摸摸,想看看他究竟與別人有何不同?
陸塵反手又是一巴掌,怒道:“男男授受不親,你……你給我死遠(yuǎn)點?!?p> 后來,陸塵被逼無奈,只好委身于樹上。
……
……
今夜,圓圓的月亮掛在天空,大地如一片積水,非??彰鳎瑯溆敖豢?。
陸塵正打算入睡,忽聽見一聲呻吟之聲,正從柴房中發(fā)出,陸塵跳下樹來,奔到秦書勤旁邊。
秦書勤道:“陸……陸……陸大哥?!币烟鄣拿娌堪l(fā)紫,臉上扯了扯,汗珠密布,顯得極為痛苦。
陸塵將秦書勤抱起,將他的頭靠在膝上,道:“喂,老秦……你……你怎么樣了?”
張立遠(yuǎn)、張立遠(yuǎn)兩兄弟聽見聲音也趕來過來,見秦書勤面部發(fā)紫,氣息奄奄,大驚,問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