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從屋頂落在地面,卻是不約而同的往前急速狂奔。
陸塵主修劍法和身法,本就快如疾風(fēng),自從上回,在那本“醉仙望月步”有所領(lǐng)悟后,身法更是又上了一個臺階。
此時,邁步而行,卻是被那白衣青年和紅衣青年甩在身后。
眼見兩人身形越行越遠(yuǎn),心中大急,他有意結(jié)交兩位好友,連忙追趕上去。
陸塵走得急些,忽然腳步踉蹌,身子往前一倒,此危急時刻,竟然不自覺使出了《醉仙望月步》中步法,心中大喜,又邁出第二步,依舊是醉仙望月步中的步法,心中歡喜,連忙提氣追趕。
不過一會,便趕上那兩人。
三人并肩而行,只聽得風(fēng)聲呼呼,身旁大樹急速往后退了。
那兩人見陸塵身形瀟灑,如閑庭若步一般,只要稍稍慢一點,便會被陸塵趕上,暗暗佩服,對陸塵微笑著點點頭。
陸塵也是吃驚,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確定,《醉仙望月步》乃是一部記述身法的功法,自己雖未得其法,但速度不可謂不快,此時卻只能與兩人并肩而行,暗暗為兩人喝彩。
陸塵定眼一瞧,更是吃驚。
那紅衣青年與自己一樣,同樣是玄元境,身上的氣息卻是比自己強(qiáng)橫不少,應(yīng)該是玄元境大圓滿的境界。
向那白衣男子一看時,差點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見那白衣男子,身上并不氣息,也就是說,他并無修為。在無修為的情況下,卻也能與自己比肩,這讓陸塵佩服不已。
三人如脫韁的野馬,急速奔了五十里左右,才停了下來。
三人停了下來,你看我,我看你,都哈哈大笑起來。
那白衣公子道:“兩位兄弟,我們?nèi)艘灰娙绻?,咱倆結(jié)為金蘭兄弟如何?”
陸塵和紅衣公子,異口同聲道:“求之不得?!?p> 三互道姓名、年齡,均覺此次交友,不因身份地位,不論身處宗門,只以酒量結(jié)交,甚感痛快。
陳時秋,二十三歲,乃為大哥。
莫邪,二十二歲,乃為二哥。
陸塵,年紀(jì)最小,二十一歲,乃為小弟。
三人雖有意結(jié)拜,但事出倉促,結(jié)拜所需的一切物品都未準(zhǔn)備,只好一切從簡。
三人找來三根干木頭,用力抱起,狠戳地面,將三根干木焚燒結(jié)拜,訴說誓言道:“陳時秋、莫邪、陸塵,今日皆為異性兄弟,義結(jié)金蘭,從此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到了此處,陸塵停了下來。
陳時秋道:“三弟,你不愿和大哥、二哥,同生共死嗎?”三人結(jié)拜未成,但陳時秋已將陸塵當(dāng)為兄弟。
陸塵忙道:“不是,實在是……實在是……”當(dāng)下將自己在洱海湖底,如何被人打傷,只剩十年壽命等事說了。
陳時秋、莫邪,兩人一聽,都暗覺陸塵行事光明磊落,有話直說,是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男扌姓摺?p> 陳時秋道:“這有什么?你大哥我雖不能修行,但在江湖上認(rèn)識不少朋友,其中不乏醫(yī)術(shù)高明之人。幾日之后,等我辦完一件大事,大哥帶你出去尋醫(yī)。”
陸塵大喜,道:“多謝大哥?!?p> 陳時秋又道:“兩位兄弟,有件事,我不得不和你們說,大哥近日有一件麻煩事,剛剛與你們比腳力,乃是考驗?zāi)銈円环?p> 陳時秋還未說完,莫邪道:“這我知道,大哥是怕連累我們,怕與我們相交,而害了我們性命,是不是?”
陳時秋道:“不錯……不錯?!?p> 莫邪道:“其實,我也要辦一件大事。這件事,這二十多年來,一直壓在我心頭,不得不做。大哥、三弟,你……你們要是怕連累,結(jié)拜之事,咱們可以作罷。”
原來三人各有煩惱,各有各的想法。
陸塵朗聲道:“大哥、二哥,古今中外,何人無憂?咱們今日丟去煩惱,一起痛痛快快飲酒,一起痛痛快快的結(jié)拜,如何?”
陳時秋大笑道:“妙極……”
當(dāng)下,三人跪倒,異口同聲道:“陳時秋、莫邪、陸塵,今日皆為異性兄弟,義結(jié)金蘭,從此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侍旌笸粒瑢嶈b此心,背義忘恩,天人共戮。”
三人站起,你抓我手臂,我也抓你手臂,頓時圍成了一個圈。
三人大笑,陸塵對陳時秋道:“大哥……”
陳時秋對陸塵道:“三弟……”
莫邪對著兩人道:“大哥……三弟。”
陸塵道:“大哥……二哥,你們帶酒了嗎?小弟,想與你們再痛飲幾杯?!?p> 兩人搖了搖頭。
陳時秋道:“前方有一酒樓,名叫四季樓,咱們兄弟三人,何不去哪里喝一杯?”
兩人稱是。
寒風(fēng)吹,雪花飄,遠(yuǎn)觀炊煙徐徐,近看風(fēng)云卷色,三人還未進(jìn)去,只見樓外,人聲嘈雜,喧鬧非凡。樓宇內(nèi)女子艷麗,琴奏舞曲甚是美妙。
三人邁步而行,只見樓內(nèi)酒香撲鼻,飯菜飄香,有女子展動歌喉,一舞傾城,回眸一笑百花羞,窈窕身姿引人入勝。
三人不喜這繁雜的環(huán)境,各要了三壇酒,便轉(zhuǎn)身離去。
三人眼觀星斗,身處清風(fēng),舉杯痛飲,乃是人生一大樂趣。
三人將酒喝完,才依依惜別,約定明日在洱海相見。
陸塵回到客棧,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渾然不知方向,幸好迷迷糊糊中,摸到床邊,忽然一驚。
只覺得自己懷里,香軟無比,似是一個女子。
陸塵定眼一瞧,卻不是寧晴是誰?
只見寧晴眉目如畫,漆黑的眼珠在灰溜溜的轉(zhuǎn)動,臉頰暈紅,十分嬌羞。
陸塵暗想:“賺大了……賺大了,今日不僅僅相識兩位大哥,晚上還能夢見師姐,這……這真是難以言語的快樂。”手臂收縮。
突然“哎呀”一聲,陸塵被踢一腳,摔在地上,感受到腹部處的痛楚,陸塵瞬間清醒,暗想:“糟了……糟了,乖乖,我……我這是走錯房間了?。 ?p> 抬頭一瞧,頓時四目相對。
陸塵瞧著棉被中露出一雙修長,潔白如玉的長腿,咽了一口水。
但此種情況,陸塵哪里敢造次?緩緩站起,走到一根柱子旁,將頭往上撞了一下,“哎呦”一聲,道:“師姐,你怎么在這?哦……哦,原來是師弟夢游,不小心來到這,抱歉……抱歉啊!”
陸塵起初還是慢走,走了幾步,走變跑,連忙出去,只不過他走的匆忙,又轉(zhuǎn)回來,將寧晴的房門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