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 人在里約,X到失聯(lián)
叩叩叩!
“是我,魯珀!”
聽到卡萊娜的聲音,沃森穿上短褲翻身下床,抓著手槍湊近門邊取下?lián)醢?,看到貓眼外確實是魯珀的臉,這才側(cè)身打開門:“怎么了?”
“幽靈和貝爾特威已經(jīng)失聯(lián)5天了,電話完全撥不通。按照規(guī)矩,恐怕我們要去里約熱內(nèi)盧紅燈區(qū)找找那兩個傻子?!濒旂曜哌M(jìn)來帶上門,先是環(huán)顧四周,緊接著看一眼吹風(fēng)筒嗚嗚響的浴室,最后才把目光投向凌亂的大床:“貝莎已經(jīng)把她那些東西全搬過來了?呵,你們兩個倒是快活,我猜從第一天到現(xiàn)在,你們就沒怎么下過樓吧?怎么?不打算和我說說感想嗎?”
面對狼媽曖昧的眼神,沃森維持著死魚眼:“別,我才不要和你說這個?!?p> “嗯哼?!?p> 魯珀嘴角翹了翹,面色一正,那股干練嚴(yán)肅的味道又顯現(xiàn)出來:“我剛才已經(jīng)和四眼說過了,你現(xiàn)在就收拾一下裝備。但這里不是戰(zhàn)區(qū),我們必須隱蔽持槍,所以步槍之類的不能帶,要帶也必須放在車?yán)铩X惿€有多久才能洗完?她情況怎么樣?”
話剛說完,浴室的門便被打開。
米歇拉披著一條浴巾走出來:“怎么了?”
“很抱歉打擾你們的假期,但我們得去確認(rèn)一下幽靈和貝爾特威失聯(lián)的原因,我甚至懷疑這倆家伙是不是死在了紅燈區(qū)里?!卑涯抗鈴拿仔ㄩ_的胸口移走,魯珀雙手叉腰,細(xì)細(xì)端詳著貝莎那張臉:“你的氣色果然好多了,還記得以前我和你說了什么嗎?身邊有個男人就是會不一樣,如果你有好幾個,那就更不一樣了。”
“我去不了?!?p> 蝴蝶刀小姐并未回應(yīng)這句調(diào)侃,反而是沉默幾秒鐘,然后表示拒絕。其實客觀來說,自從沃森要求四眼按照保護(hù)傘的部分資料制作出強(qiáng)化藥劑以后,整個狼群小隊成員的身體素質(zhì)都在緩慢改善。雖然不能增加多少物理強(qiáng)度,不過對于促進(jìn)各種槍傷、挫傷和慢性病的愈合是相當(dāng)有效果,畢竟成年人誰身上沒點毛病呢?
更別說這些天天和死亡打交道的士兵們了。
“你去不了?為什么?”
魯珀很詫異,她沒想到貝莎居然選擇了拒絕。
“......我腿軟?!?p> 聽到這句回答,狼媽也跟著沉默幾秒鐘,然后便把目光移到了身旁這個漂亮男孩的臉上。沃森繼續(xù)瞪著死魚眼,努力繃著一張臉,直到看見法國人妻的眼神開始朝自己身下爬,才終于忍不住張嘴:“拜托,你能不能別再這樣看我了?”
“當(dāng)然?!?p> 法國人妻收回目光,重新轉(zhuǎn)向米歇拉:“那今天就先借你的男朋友用用,有他在也足夠了?!?p> 幾分鐘后,沃森提著背包走出房門。
長槍不能外露,那他其實也沒什么武器好選,最多往車?yán)锊匾恢4卡賓槍。兩把SIG P226、一串戰(zhàn)術(shù)手雷再加幾柄軍用匕首就是主要裝備,考慮到待會可能需要拖動爽到兩個意識模糊的家伙,沃森還拿了一包尼龍繩帶。
一臺吉普車緩緩駛出酒店前庭。
從電梯下降開始瞅了沃森幾分鐘的魯珀握著方向盤,眼神終于放到路面上,然而嘴角那抹調(diào)笑是怎么都藏不起來。沃森并不想管,無數(shù)事例證明,女人的八卦心一起來,在被徹底滿足以前絕不會輕易消退下去?,F(xiàn)在他另有麻煩,那就是自己左邊的四眼——山田恭子女士不但沒去副駕駛,反而坐到沃森旁邊,沖他鼓起一雙傻傻的眼睛。
就有點蠢萌了反正。
“怎么?魯珀不看我,換成你看我了?”沃森抱起兩只胳膊:“可別說你也想我?”
四眼沒說話,掏出小刀去切沃森的頭發(fā)。
......
又是一個熱鬧的傍晚。
夕陽緩緩沒入地平線山巒,金黃色霞光照亮了大片云層,道路兩側(cè)花花綠綠的招牌跟霓虹燈陸續(xù)亮起來,人群熙熙攘攘,準(zhǔn)備享受今夜的放縱和歡愉——實際上,滿大街男男女女很多都屬于那種衣著過度清涼的風(fēng)格,哪怕沃森自己瞅了一路,也很難分清哪些是游客,哪些是皮肉工作者。他這幾天沒怎么出門,現(xiàn)在頭一回見到這番里約熱內(nèi)盧街道夜景,心里不由得再次感嘆。
也難怪幽靈和貝爾特威沉溺其中。
但話說回來......好像無論到哪,這個幾個家伙都能想方設(shè)法去找樂子,理論也還是那一套:槍林彈雨的,指不定哪天就死了,管那么多呢?
這也能算作一種本事吧。
魯珀將吉普車開進(jìn)停車位,車?yán)锶齻€人都穿著短袖花襯衫、沙灘褲和運動鞋,完完全全的一家人游客裝扮。在推開車門之前,狼媽再次檢查一番肋下的格洛克19手槍,這種采用緊湊型設(shè)計的型號由格洛克17改進(jìn)而來,整體尺寸和彈容量都有所減少,比較適合隱蔽攜帶。至于沃森就比較麻煩,秉承“口徑越大威力越猛”這個理念,他買的槍基本都是全尺寸型號。所以為了掩飾,沃森只能將背包反掛在胸前,好在同樣這么干的游客也不少,畢竟出門旅游最怕東西被偷。
“沃森,我和四眼都是女人,在紅燈區(qū)單獨走容易引起注意,所以就不要分開行動了?!崩菋屪咴谧钋懊?,還掏出手機(jī)看短信文字:“那個地方在......我看看......噢,從這個入口進(jìn)去兩條街,然后右轉(zhuǎn)上水晶小廣場北邊橙色小樓的第3層,找一個叫做‘桑德’的本地人?!?p> “所以他是誰?”
“中間人,介紹人,或者拉皮條的,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魯珀回過頭,頗有深意地看了沃森一眼:“全世界哪個地方的紅燈區(qū)都不缺這種人,幽靈那三個家伙手機(jī)里全是這種手機(jī)號碼,你待會要是想認(rèn)識一下,可不要給貝莎發(fā)現(xiàn)哦?!?p> “當(dāng)然,謝謝提醒,不過幽靈走之前為什么沒告訴你他具體在哪?”
“呵呵,我們又不是頭一回來撈人。每次他們仨都要多跑很多家店,不會只呆在一個地方。來到里約這么久,我敢打賭幽靈和貝爾特威已經(jīng)把這里逛熟了。你可不要指望興致上頭的男人會好好聽你說話,不過無所謂,違反我定的規(guī)矩,被扣錢的反正是他們?!?p> 兩個人帶著四眼一路閑聊,穿過了擁擠的人群。沃森一直在觀察四周,紅燈區(qū)算是最容易滋生黑幫的地方之一,各種角落里都有幾個紋身男人聚集,一邊抽煙一邊冷眼打量著街道上的游客。雖然附近也有警察巡邏,但雙方似乎達(dá)成了默契,對彼此的存在視而不見。沃森不得不扯起衣領(lǐng),再次囑咐偽裝成短袖花襯衫的懸浮斗篷安靜裝死。
很快,目的地到了。
水晶小廣場北邊有一排建筑,橙色那棟小樓的外裝修風(fēng)格與周圍樓房很相似,大大的霓虹燈招牌看起來很顯眼,但放在這里又變得普普通通。隨著距離縮短,魯珀假裝打電話,自然地放慢腳步落后半個身位,將沃森讓到前邊:“幽靈最后給的地方就是這兒,他短信里說門衛(wèi)懂英語,你是男人,這種場合由你先交涉,剛剛在車上商量的東西都記住了吧?”
“當(dāng)然?!?p> 沃森雙手插兜快走兩步,裝成一個冒失的毛頭小子:“嘿!老兄,桑德在這嗎?”
“干嘛?你們是什么人?”門口叼著牙簽的肌肉男轉(zhuǎn)過頭,目光打量著魯珀和四眼,幾秒鐘后才不情不愿地回到沃森臉上,卻也沒能從那頭亂發(fā)之下看清什么表情。沃森抬起左手,用大拇指指向魯珀的位置:“桑德帶我的兩個叔叔偷偷跑來這里鬼混,電話都打不通,他們以為能藏得住?絕對不可能的,我這兩個阿姨現(xiàn)在很生氣。你讓我們上去,我得問問桑德我叔叔們在哪兒?!?p> “嚯,可憐的家伙?!?p> 聽到這段話,肌肉男的眼神一變再變,最后變成了幸災(zāi)樂禍。他朝樓上嘰里咕嚕喊了好幾段葡萄牙語,然后對著沃森說:“你們先等等,桑德說他馬上下來?!?p> 幾分鐘后,一個大胖子出現(xiàn)在樓道頂端,擠開角落那兩個抽煙地皮肉女郎,氣喘吁吁地踩著拖鞋挪下來,張口就是一串葡萄味英語:“嘿!嘿!我就是桑德!上帝啊,你們總算來了!那兩個人完全聯(lián)系不上,我都不知道該不該報警!”
“怎么回事?”
魯珀皺起眉頭,她意識到幽靈和貝爾特威肯定又惹出了麻煩。
“那兩個人......他們和血涂幫起了沖突!”胖子桑德說完,不得不叉著腰做幾個深呼吸:“本來都好好的,可是他們搞得太瘋了!粉紅漣漪是血涂幫的老地盤,我警告過他們不要進(jìn)去的!見鬼,今天上午聽到消息的時候差點把我嚇?biāo)溃系郾S?.....可別讓他們發(fā)現(xiàn)是我?guī)нM(jìn)來的人,不然我的生意要完蛋啦!”
“冷靜一點,他們兩個到底做了什么?”
“他們!”
桑德立刻停嘴,看看四周都還是熱熱鬧鬧的人群,這才湊近魯珀小聲說:“他們揍了血涂幫的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