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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32層那么高，我們怎么從頂部突襲？”
微微調(diào)整望遠(yuǎn)鏡旋鈕，沃森看著百米開外的泰洛斯制藥大樓，雖然大晚上燈光璀璨，可一想到里邊是血族老窩，這棟大樓就給人陰惻惻的感覺。自己一個人進(jìn)去不難，難的是迅速找到丹妮卡，因為對方很有可能在此期間逃跑。
所以其他人也得跟著來。
“我找了一架直升機(jī)，可以從樓頂降下去?！蹦萆瘑伪垡锌恐鴻跅U，腰臀扭成一條誘人的曲線：“先不說這個，反正路線基本規(guī)劃好了，我們聊點別的吧，你離開紐約這么長時間去了哪里？”
沃森下意識看了一眼四周。
米歇拉今晚沒跟出來，她打定主意要體現(xiàn)一下自己的價值，所以一直待在凱倫身邊研究吸血鬼。但蝴蝶刀小姐之所以放心讓情敵跟著男友出門，是因為本趟偵察行動還有韋德、艾比蓋爾跟隨，正好兩男兩女，妮莎總不至于當(dāng)面勾引人吧？
然而米歇拉還是不夠了解韋德。
這人早就摟著女友艾比蓋爾溜去小角落了。
公費約會屬于是。
“你也知道我是個雇傭兵，和韋德一樣......”沃森回憶一遍自己最近半年多參加的戰(zhàn)斗行動，挑那些可以講的簡單說了一下：“......后來我?guī)е仔チ擞悾覀円恢痹谀抢镒〉浆F(xiàn)在?！?p> “聽起來你們像是環(huán)游了小半個世界，真浪漫?！蹦萆€想說話，不遠(yuǎn)處卻傳來一陣腳步聲。兩人齊齊轉(zhuǎn)頭，看見韋德一邊小聲罵臟話一邊朝汽車狂奔過來，他的上身衣物完好，下身卻只剩一條褲衩子，再加上那雙馬丁靴，看著有些滑稽。
“在哪？在哪？在哪？”韋德扯出自己的背包一通翻找，遠(yuǎn)處傳來艾比蓋爾的聲音，在空曠無人的地上停車場顯得很響亮：“韋德——”
“等一下！寶貝！”
韋德回頭大喊：“我這就......fxck！在這！”
他抓出個粉色小盒子，再拿上一小瓶可疑的透明液體，轉(zhuǎn)頭往回狂奔。
“......他倆經(jīng)常這樣？”
“不是，我們認(rèn)識也就不到半個月，而且基地里有惠斯勒老頭在，所以......比較克制?！蹦萆柫艘幌录绨颍骸暗凑瘴覍f德的了解，他確實會干這種事情?！?p> 說完以后，兩個人陷入了沉默。
“你真的喜歡這樣，不是嗎？”
看了沃森好一陣，妮莎突然冒出這么一句。
“什么？”
“你們還在紐約的時候，我和米歇拉聊過幾次。”妮莎伸出手，冰冷的指尖在眼前這張漂亮臉蛋上摩挲：“她和我講了一些你們的生活，你真的很少擔(dān)當(dāng)主動的角色，不是嗎？之前和我相處的時候也這樣，所以我很好奇你當(dāng)初怎么會這么主動，是不是有其他原因？”
沃森沉默幾秒，嘆氣：“我要向你道歉，主動的不是我，是......額，我希望你能有點心理準(zhǔn)備?！?p> 妮莎疑惑地顫一下眉毛，另一只手上忽然傳來了詭異觸感，她低下頭，發(fā)現(xiàn)右手不知何時纏滿了細(xì)小的暗紅色觸須，而這些小東西正來源于沃森的袖口。女人下意識抽回胳膊，但根本無法擺脫觸須纏繞，她忍不住用另一只手去摳：“等等！這是什么？快把它們拿開！”
話音剛落，觸須就縮回了沃森的袖口。
“......這是什么？”看著妮莎驚詫的目光，沃森先是看了一眼韋德那倆人的方向，然后舉起左手，整個手掌在妮莎的注視下分裂成密集觸須，然后恢復(fù)原狀：“我的身體都由它們組成，你看到的我......只是一個集合體。你以前覺得我是個超人類，對吧？很遺憾，我連人都不能算?！?p> “你是怎么......那些觸須......”妮莎卡殼一陣，緊接著也迅速看了一眼韋德的方向，確認(rèn)沒人出現(xiàn)以后才把目光移回來。她緊盯住沃森的臉，終于重新穩(wěn)住情緒：“米歇拉知道這個事情嗎？”
“她一開始的反應(yīng)跟你差不多?！?p> 沃森聳聳肩膀：“后來也習(xí)慣了，甚至還挺喜歡?！?p> “什么叫還挺喜歡？”
“你知道的，比如......”沃森抬手指指韋德和艾比蓋爾的方向。
然后妮莎又不說話了。
“這些觸須，它們以前不太聽話?！弊⒁獾綄Ψ角那暮笸肆税氩?，沃森斟酌著用辭：“去年第一次遇到你們的時候，我還不能完全控制觸須，有些情況下，它們會直接按照我的身體本能去行動。所以當(dāng)時你一抱住我，它們就爬上了你的身體，我真的很抱歉，我沒有及時發(fā)現(xiàn)這件事?！?p> “本能？”
妮莎抓住了重點。
“就是你想的那樣。”沃森有點尷尬，裝模作樣咳嗽兩聲：“當(dāng)然，現(xiàn)在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了。”
“......這完全超出我的預(yù)料了，我需要思考一下。”妮莎從兜里掏出一瓶人血，邊喝邊說：“所以你一開始就不是人類？你之前是不是騙我？你是怎么來的？你該不會是外星人吧？就像那個什么電影里說的，跟著隕石落到地球上？你活了多久？”
“不，我確實出生在德國?！蔽稚粗骸昂髞砦沂畮讱q的時候被迫接受了人體實驗，大概是在二戰(zhàn)末期，本來我該死在試驗臺上的，但是碰巧奇跡發(fā)生，所以我就變成現(xiàn)在這樣?！?p> “噗——咳咳咳！??！”
這話直接讓妮莎嗆到了：“真的？二戰(zhàn)？”
“對，所以別再把我當(dāng)小男孩了，雖然我過去幾十年都在睡覺，就和你們血族沉眠一樣......”沃森說著，轉(zhuǎn)頭看到韋德?lián)е壬w爾走回來，奇怪的是，這家伙好像真把褲子弄丟了，依然光著腿：“嘿沃森！你們偵察完了嗎？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搞定了。”和妮莎對視一眼，沃森走向汽車：“你的褲子呢？”
“呃......毀于一場激烈的愛情。”
韋德挑挑眉毛：“嘿！我們路上再弄點披薩帶回去怎么樣？我感覺我能吃完一整個！噢還有，上次你在哪買的？味道棒極了！”
“那我來開車？”
征詢了一下妮莎的意見，沃森抬表看看時間，現(xiàn)在還只是晚上9點多，確實可以繞一下路。幾人坐進(jìn)這臺廂型車，沃森輕踩油門，熟練地把車開向出口。
路途并不平靜。
主要是指韋德那張嘴。
沃森算是充分領(lǐng)教話癆的功力了，從軍火講到歷史，從葷段子講到女性健康護(hù)理，什么話題都能扯一大堆，時不時還跟著電臺里的音樂唱歌。而且這家伙現(xiàn)在還沒得癌癥，還沒走投無路去做人體實驗成為死侍，真要換成死侍那個神經(jīng)病，他覺得自己肯定要受到精神污染了。
而妮莎坐在副駕駛，一路上抱著胳膊也不吭聲，偶爾小眼神落到沃森身上，很快又會挪開。一車人就這樣開了半個多小時，那家披薩店的招牌終于出現(xiàn)在視野中，沃森關(guān)閉車載電臺，轉(zhuǎn)頭去叫后邊唱歌的韋德：“嘿，我們剛才說的披薩名字你記住了嗎？”
“放心，交給我?！?p> 等到車停穩(wěn)，韋德拉開車門，招呼艾比蓋爾一起走：“來吧寶貝。”
砰！
車門關(guān)上，剩下沉默的沃森和妮莎。
“Well， if you're rough and ready for love......
?。ê冒桑绻銣?zhǔn)備好去愛）
Honey I'm tougher than the rest！
（親愛的，我比其他人都堅強(qiáng)）”
車?yán)锢^續(xù)沉默一陣，為緩解尷尬，沃森重新打開電臺。布魯斯·斯普林斯汀的粗獷歌聲回蕩在車?yán)铮瑩u滾硬漢唱起抒情風(fēng)格也別有一番味道，像是甜蜜舞步那樣平緩而浪漫。但就現(xiàn)在的氛圍而言，這首歌并不太合適，沃森很后悔自己多此一舉，剛才開電臺挺刻意的，現(xiàn)在調(diào)頻就更刻意了。
這和跟米歇拉相處是兩種感覺。
后者就算不說話，氣氛也不會變得尷尬。
黑光軀體的視覺神經(jīng)發(fā)揮了關(guān)鍵作用，沃森微微偏過頭，便看清了妮莎的臉。吸血鬼公主此時抱著胳膊，視線瞄準(zhǔn)披薩店招牌，側(cè)臉十分平靜，這副姿態(tài)讓他感到有些陌生。一句“抱歉”莫名其妙涌到嘴邊，沃森立刻覺得這句話很蠢，趕緊閉好嘴巴。
好像我們認(rèn)識以來都是這種情況。
聊不到什么興趣愛好之類的普通話題，連普通朋友都做不了......沃森知道是為什么，因為他根本無法擺出和朋友聊天的心態(tài)。每次對上妮莎，心里就會開始糾結(jié)“腳踏兩條船”那些老問題，在良心、理智、本能和沖動之間往復(fù)，怎么都無法平靜。
是不是干脆結(jié)束比較好？
這個突然的想法讓沃森自己都嚇了一跳。
“沃森，你之前說你睡了幾十年？”就在這時，妮莎主動開啟話題。說來有些荒唐，沃森心里居然泛起了些許感激：“是的，當(dāng)年的人體實驗不算完全成功，我需要時間去生長自己的身體，否則有一天再失控，可能會殺死我心愛的人?！?p> “比如？”
妮莎看著他：“就像上次我吻你的時候？”
“呃......對，我身體里的病毒你無法承受，一旦沾染就是死。這就是為什么我上次那么緊張，畢竟血族的犬齒很尖銳，而且你的咬合力也比普通人類強(qiáng)很多。”
“我明白了，所以米歇拉可以隨便吻你，也不用擔(dān)心弄傷你的嘴?！蹦萆恢老肫鹆耸裁?，嘴角勾起一絲微笑：“你知道嗎沃森？今天下午我又找她聊了一下?！?p> “哦？你們聊了什么？”
“我想，這對你來說會是個驚喜?！?p> “別吧，我覺得大概率是驚嚇?！?p> “噢......別這么肯定，漂亮男孩?！笨粗稚姆磻?yīng)，妮莎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明顯：“對了，我都沒怎么和你說過我以前的生活呢，你知道我的父親埃爾，他已經(jīng)活了幾百年了?！?p> “嗯，然后呢？”
“你知道他有多少個情人嗎？光是我知道的就有六十八個?！?p> “啊？”
撲街作者套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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