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他抱著她
相銘九在走廊上,一路上想尋找,他的心里五味雜陳,不知道為何,聽到她失蹤了,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路過的丫鬟仆人見相銘九出門了,嚇得跪在了地上,哆嗦的行禮道:“拜見少莊主。”
相銘九顧不上她們,走了幾步,停了下來,才開口道:“林曉雅找到了嗎?”
“奴婢未曾看見林姑娘?!?p> 幾個丫鬟趕緊回應(yīng),她們也是奉命找了半天,都不曾看到?,F(xiàn)在雨下的這么大,很難看清楚。
相府說大不大,但是絕對不小。
相銘九冷酷的甩袖,眼神看著前方,天越發(fā)的黑,腳步無意間加快了。
安安邊找邊大哭,找一路哭一路,她后悔不已,就不應(yīng)該把小姐一個人放在那里的,她該死。
“我真是該死??!小姐,你到底在哪??!下這么大的雨。”
“先別急,你先回去看看,你家小姐是否已經(jīng)回自己的院子里了。”
于伯看著安安一直再哭,只得安慰的說著,不然他耳朵都磨得難受。
安安抽泣的看著于伯,只得點(diǎn)頭答應(yīng),希望小姐真的自己回院子了。
“少莊主?”
于伯看著迎面過來的人,一時慌了神,怎么少莊主出現(xiàn)在這里了?
安安聽到聲音也是嚇了一跳,在一邊不敢大聲的抽泣,只是肩膀一抖一抖的。
相銘九看了安安一眼,在看著外面的天,很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隨即轉(zhuǎn)頭跟于伯說道:“于伯,你去把房里所有的燈都點(diǎn)著,這樣好找一些?!?p> 于伯聽相銘九這么說點(diǎn)了點(diǎn)頭,回到:“好的,屬下這就去。”
安安在一邊眼淚默默的流出來,她心里還是有些埋怨相銘九的,只是她不敢出聲。
相銘九見于伯出去了,才目光轉(zhuǎn)向了安安,冷冰冰的聲音道:“她從哪邊走的,或者是在哪里見過她。”
安安忍著心里恐懼,還是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相銘九,說完,眼淚止不住的流,著急的道:“少爺,我家小姐不會出事吧!”
相銘九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只是手慢慢的握緊,從一邊就走出去了。
此時無錫已經(jīng)是趕過來了,看著安安在哭泣,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從一邊沒有多話的跟上相銘九的腳步,免得少莊主淋雨生病。
相銘九腦海里計算著,柴房離這邊的距離會經(jīng)過那些地方,沿著這去尋找,看著過道,相銘九看著雨似乎小了一點(diǎn),打算他過去。
無錫趕緊上前擋在了相銘九的前面,著急的道:“少爺,不可?!?p> 無錫說著,現(xiàn)在雨雖然是小了一點(diǎn)了,但是他家少莊主這身子骨,別說淋雨了,就出來這一趟,他都擔(dān)心會著涼。
相銘九沒說話,抬起頭,幽深的眼眸注視著他,里面是一絲陰冷的氣息。
但是無錫始終未讓步,他是絕對不會讓少爺去的,若是少莊主實(shí)在要這么做,那他就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帶他回去。
相銘九對無錫很了解,垂下眼簾之際,就看到了站在前面的人,雖然看不清面容,但是這矮矮的身高,身材,他知道是林曉雅。
林曉雅已經(jīng)是分不清是誰,只知道自己走了不知道多久,看見這里的光亮,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一步一步的挪動。
可是,她明顯的感受了自己的身體負(fù)荷不起,難受的不行。
迷迷糊糊的視線中,唯一的那一絲光亮,被一個身影遮住,只感覺到了一絲溫度,即使這個胸膛不是溫?zé)?,甚至透著涼意?p> 但是林曉雅卻是有了依靠點(diǎn),她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有了放松的時候,陷入沉沉的黑暗之中。
相銘九看著懷中閉上眼,好似瓷娃娃虛弱的人兒,嘴唇發(fā)青,相銘九手臂不自覺的更加用力幾分。
“少莊主,讓屬下來吧!”
無錫打著傘,低下頭看著少莊主相銘九懷中濕漉漉的人兒,他擔(dān)心的說著,況且這林姑娘不知道經(jīng)歷了什么,身上的餿味實(shí)在是太大了。
但是相銘九似乎是沒聽見一般,直接抱起了林曉雅的身子,原來她這么瘦,相銘九感受到輕而易舉的抱起了她。
他的眼神里泛起了幾絲情緒,手臂摟住了她的的腰,慢慢的朝著自己的院子走了去。
安安看著少莊主抱回了自家小姐,哭著趕緊把燒好的熱水打好,準(zhǔn)備衣裳,手忙腳亂但是卻很快速的處理著。
無錫看著自家少爺站在林曉雅床前,并不打算離開,他的腳步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好,只得輕輕咳嗽了一聲。
“大少爺,林姑娘淋了雨,讓安安姑娘給她換好衣裳,好好休息吧!”
無錫的話已經(jīng)是夠簡單明了了,表達(dá)的意思也是,人家姑娘要換衣服了,男人杵在這里做什么。
相銘九回過頭,掃視了無錫一眼,似乎再說,你說的很有理,所以你怎么還不走的感覺。
不可能,少莊主怎么會這么想呢!無錫打消自己這念頭,今日少爺擔(dān)憂林姑娘已經(jīng)是讓人夠意外的了。
“走。”
相銘九轉(zhuǎn)身走了幾步,見無錫并未跟上,才冷冷的說了一聲,就出去了。
無錫聽到這聲音,好似是天籟一樣,如釋重負(fù),趕緊就走了出去了。
半夜。
安安拿著毛巾給林曉雅擦了臉,看著自家小姐,蒼白的臉,嘴唇才有了一絲血色,心疼的忍不住的哭著說:“小姐,都是安安不好,讓您受苦了。”
安安不敢哭出聲,怕影響自家小姐休息,只得收拾了東西,抱著盆往外面走了出去。
片刻,腳步聲在房間里響起,燈光亮處,通過身形便能看出來這是相銘九,相銘九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身邊,輕坐在了林曉雅的床邊。
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抬起,輕輕撫了撫林曉雅的臉,相銘九的眼里難得泛起了幾分柔情。
安靜的房間一點(diǎn)兒聲音都沒有,連同外面的鳥叫聲都聽的十分清楚,相銘九看著躺在床上的林曉雅頭發(fā)還略有濕潤。
拿著旁邊的干布擦一擦,還沒等他動林曉雅的身子,手就被她牢牢的抓住,隱隱約約聽見她的聲音,道:“我怕,怕黑?!?p> 相銘九身子微微彎曲,有些僵硬的挪到了床頭正對著林曉雅,看著她的手緊緊抓住自己的手,眼神有些變化。
再看著林曉雅慘白的面容,他此刻的心里終于明白了自己一絲情緒,那是愧疚的感覺。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到它會丟,明明我看它都在那里,”
林曉雅聲音喃喃的,手緊緊的拉扯著相銘九,想要訴說。
相銘九聽著林曉雅哽咽的聲音,手不自覺的拍了拍她冰涼的手,只聽見房里輕微的嘆氣聲。
“我找了好久,好久,好久,可是,看不見,怎么辦?!?p> 林曉雅說著胡話,手按奈不住的想要動彈,相銘九看著面前的林曉雅不安的模樣,像是想起什么往事。
他伸出手放在了林曉雅的額頭上,溫度倒不是很高,沒有發(fā)燒,想到這里,他的心里稍微放下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