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世人向右，我們向左
第86章
“倒不是如何嚴重，他現(xiàn)在需要的是陪伴，朋友的關心，最重要的是敞開心扉，學會傾訴，不要壓抑自己?！?p> 蘇牧松了口氣，道：“錢醫(yī)生，改完了沒有，我得多少分？”
“146分?！?p> 蘇牧道：“我就說嘛，我沒有任何問題，我很健康，各方面都是。錢醫(yī)生，我可以走了嘛？”
“不著急，我再問你幾個問題?！卞X蕾道。
“請問？”
“你動手殺死黃九龍時，當時有沒有過猶豫？”
“沒有?！?p> “他畢竟是一條人命，面對他，你會不會有一絲心軟，哪怕一絲一毫？”
“錢醫(yī)生，他很危險，他當時準備攻擊我，如果我不殺了他，他有可能殺了我，所以，我沒辦法猶豫，也沒資格心軟。”
“那你有沒有做過噩夢，比如他回頭來找你了？”
“我看過你寫的報告，事實上，當時你已經(jīng)制服了他，只是他臨死前的反撲，讓你痛下殺手，也造成了他的致死傷。”
“我是不是可以猜測，你是故意這么做，給自己一個殺他的機會？”
這位知性的女醫(yī)生，視線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蘇牧眼底精光一閃，緩緩抬起頭來：
“錢醫(yī)生，他做錯了事，做錯就該死。你應該去問他，殺人的時候，會不會猶豫，會不會心軟。當然，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p> “不能對壞人太寬容，對好人太嚴苛。是的，我殺了他，我很坦蕩，也沒有任何動搖。如果讓我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樣做。我問心無愧，他死得其所?！?p> “我是在做正確的事，錢醫(yī)生，做正確的事，不對嘛？”
“至于你說的噩夢，從來沒有過，我睡眠質(zhì)量很好。就算夢到也不怕。”蘇牧站起身：“他活著我都不怕，更不會怕一個死鬼?！?p> “咱在地府不是沒人?！?p> 說罷，蘇牧邁步離開。
離開大廈后，蘇牧驅(qū)車趕往郊外的公墓。今天在這里，特事會將為犧牲的司機舉行一場追悼會。
除了正常值班的人員，能趕到的都盡量趕到了，大家穿著黑色衣服，依次走入禮堂。
伴隨著莊嚴的哀樂，上官蘭代表特事處致辭：
“他是一個父親，一個丈夫，一個兒子，也是我們的同伴，我們的戰(zhàn)友?！?p> “他是一個普通人，危險來臨，卻選擇成為英雄。”
“因為信念，因為使命，因為正義。”
“今天，我們的戰(zhàn)友犧牲了，我們懷念他，然后繼續(xù)前行。”
“歲月靜好，我們負重前行?！?p> “我們的敵人狡猾，危險，強大，我們也常常畏懼?！?p> “并不因畏懼而退縮，并不因弱小而不敢堅持。”
“有人選擇懦弱，我們選擇勇氣?！?p> “有人選擇罪惡，我們選擇善良。”
“有人選擇貪婪，我們選擇守護?！?p> “有人選擇隨波逐流，我們堅信正義。”
“世人向右，我們向左?！?p> ……
“敬我們的英雄?！?p> 靈堂內(nèi)，所有人都面向烈士的遺像鞠躬。
此時無聲。
……
蘇牧驅(qū)車離開，返回了酒店。
小婷一整天沒有出房間，事實上，當蘇牧把她送到這里之后，她再也沒有離開過房間。
蘇牧把東西放在桌上，道：“還好吧，我問過醫(yī)生了，你的情況不算太嚴重，只需要……”
“我沒病?！毙℃?。
“好好，那你先睡吧，我玩會兒游戲，等你睡著了再走?！?p> 蘇牧進入游戲，卻感覺有些心不在焉。這樣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自己怎么舒舒服服做一條咸魚。
他一直對小婷的狀態(tài)有些自責。
現(xiàn)在小婷每天必須由蘇牧守著才能睡著，當然，反正蘇牧晚上也不怎么睡，但蘇牧已經(jīng)有好久沒享受過88號小婷的按摩服務了。
該怎么辦才好？
要不給她買個包，不是說了嗎，沒有什么是一個包包解決不了的問題，如果有，那就兩個。
蘇牧退出游戲，開始在網(wǎng)上瀏覽相關商品，關于這些，他也不是很懂。
房間內(nèi)安靜無聲，蘇牧背對著小婷，小婷這個時候也沒有睡著。
成天窩在房間里不出門，哪有那么多覺好睡。
她窩在床上，眼睛滴溜溜盯著蘇牧。
雖然可愛的女孩連兔兔都不吃，但小婷也沒有那么脆弱。到現(xiàn)在，她差不多也已經(jīng)恢復過來了。
她只是舍不得這種被守護的感覺。
“要不我給你買個包吧？”蘇牧忽然轉(zhuǎn)過身道。
小婷被嚇了一跳：“啥？”
蘇牧亮出手機：“有沒有喜歡的，單價十萬之內(nèi)，我都負擔得起？”
小婷干咽了一口吐沫：“你這么有錢啊。”
……
于此同時，上官蘭也收到了錢蕾的反饋。
“錢醫(yī)生，蘇牧的情況怎么樣？”
“他的狀態(tài)很不好。”
“不會吧，他看上去很正常?！?p> “越是這種人越可怕，他壓抑自己的情緒，只會愈演愈烈?！?p> “我讓他做了一份社會人格測試，他的得分高達146分，你也知道，得分最高，反社會人格便越嚴重?！?p> “他還聲稱有一個朋友，應該說的就是他自己，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被困擾?！?p> “他熬夜抽煙酗酒，只吃垃圾食品，這是在折磨自己?！?p> “他對殺人毫無自責，沒有受過專業(yè)訓練的人有這種情況，可能是天生的暴徒?！?p> “而且他有一定的幻想癥，聲稱自己在地府有人?！?p> ……
…………
酒店房間，小婷仰著臉看著蘇牧：“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應該的。”
“你是不是想追我?。俊?p> “沒有?！碧K牧立刻否認。
“那你是想睡我？”
“這個……”
蘇牧低下頭，今天小婷穿了一條熱褲，修長白皙的雙腿暴露在空氣中。
“沒有?！碧K牧心跳有些快。
“真的沒有嘛？”
她用穿著粉色小熊襪子的腳丫，蹭了蹭蘇牧的褲腿。
“你是不是不行啊？”小婷一臉無辜地問。
…………
錢醫(yī)生對蘇牧下了最后的判詞：“他這個人，很危險?！?p> 上官蘭緩緩打出一個問號，危險？她想起蘇牧懶洋洋的樣子，完全不能把這個詞和蘇牧聯(lián)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