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離川收回了思緒,又望了一眼雪兒的情況,微微笑了笑,沒有打擾雪兒,轉(zhuǎn)而開始計較起流池鎮(zhèn)之行的得失。
此次流池鎮(zhèn)之行,對于孟離川來說,可謂是驚險萬分。若不是他有眾多寶物護身,為人又足夠機敏,恐怕早就喪命于那巫古手中。
孟離川雖然接連耗損了十余張符箓,甚至連他那珍稀的寶華鏡,也毀于巫古自爆時的氣浪沖擊之下,但他也并不是沒有絲毫收獲的。
“那于姓女子儲物袋內(nèi)的寶物,應(yīng)該不會讓我失望吧!”孟離川用手摸了摸腰間一個繡有紅梅花標記的儲物袋,異常興奮地想到。
以于紅的筑基后期頂峰修為,她儲物袋內(nèi)的寶物,又豈止是不讓孟離川失望,那絕對是要遠遠超出他的預(yù)期。
別的不說,光是此刻完整無缺存放于儲物袋內(nèi)的幽煞琴與幻心球這兩件天品法器,就足以讓孟離川喜不自勝了。更不用提,對孟離川這等煉氣期修士來說,其他珍稀至極的法器和各類寶物,簡直是喜從天降。
孟離川壓下了有些激動的心情,將于紅的儲物袋從腰間取下,打開袋口,神識略往里面一探,立刻驚喜不已。孟離川不再遲疑,將袋口朝下,快速一抖,眾多寶物就在他眼前堆成了一座小山。
“冥炎令!”
一塊巴掌大小的火紅色方形令牌,首先引起了孟離川的注意。他將那火紅令牌攝到手中一看,只見其正面刻著碩大“冥炎”二字,反面則有三團擺成“品”字型的黑色烈焰,正是冥炎教專屬的炎火標記。
冥炎教身為宣國八大修仙宗門之一,不但傳聞極為神秘,而且行事乖張狠辣、不講法度,平時也基本不與宣國其他七大修仙宗門有什么來往,只有在涉及到本國修仙界共同利益的情況下,才會臨時與七大修仙宗門統(tǒng)一戰(zhàn)線,共同御敵。
按理說冥炎教如此我行我素,不把七大修仙宗門放在眼里,早就該被他們排擠吞并,從宣國修仙界除名了。
可偏偏冥炎教的整體實力,在宣國八大修仙宗門里面,是僅次于神劍宗與扶月宮的。而冥炎教唯一的元嬰中期太上長老桑石,又素來與神劍宗如今的元嬰后期太上長老況燁交好。是以七大修仙宗門,對冥炎教一直保持著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只要其行事不是太過火,他們倒也懶得去管。
“那于姓女子竟是冥炎教的人,難怪一身神通法器如此詭異。聽爹娘說冥炎教十分護短,若是讓于姓女子的親友長輩知道她的儲物袋落在我手里,恐怕到時候我將百口莫辯,身陷危險之中。這下可有點麻煩了!”孟離川一想到這種可能,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看來于姓女子的儲物袋不能留,其他可能與冥炎教有關(guān)的物品也不能用。”孟離川在知道了于姓女子的身份后,當即慎重地考慮道。保不準這些東西里面就有什么暗藏的標記,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他可不敢冒險。
“幽煞琴、幻心球,這是什么?”孟離川將一張墨色古琴與一個紅黃繡球攝到手中,歡喜地叫出了它們的名字,接著他又注意到一塊五角星型的白色晶石,將它拿在手里,隱約感覺從其上散發(fā)出一股陌生的異界氣息,忍不住疑惑出聲道。
“難道這塊晶石與那名為巫古的魔物有關(guān)?”孟離川回憶起于紅突然轉(zhuǎn)變成三尾魔物的那一幕,不禁臉色煞白了起來。
孟離川心中念頭急轉(zhuǎn),雖說那巫古的確是在眾人眼前自爆身亡,但他只要一聯(lián)想到巫古自爆前臉上的譏諷之色,就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可能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隱情。
在經(jīng)過一番思慮后,孟離川打算先將這塊白色晶石藏在隱秘處,反正他現(xiàn)在不知道它有何作用,帶在身上又怕不安全。但讓他就此丟棄那也不太現(xiàn)實,畢竟這可能是連結(jié)丹期魔物都頗為重視的東西。
接下來,孟離川從那些寶物中,一共整理出了其他數(shù)件珍貴至極的天品法器與十幾件珍稀的地品法器。這令他整個人完全驚呆了,半天都沒有緩過神來,總覺得自己在做夢一般。
孟離川根本沒想到過,于紅的儲物袋內(nèi),竟會有如此眾多的法器,而且全都是價值不菲的高品級法器,甚至連一件玄品及以下的法器都沒有。
孟離川在一陣發(fā)愣之后,隨之而來的便是滿心的狂喜。這樣的話,他就完全不用再為沒有稱手的法器而發(fā)愁了。雖然現(xiàn)在天品法器對于孟離川來說,可能由于神識稍顯薄弱,而暫時無法驅(qū)使得了;但那些品相不俗的地品法器,他卻大多都能運用自如的。
更不要說這些天品法器,即便孟離川自己用不了,他也可以轉(zhuǎn)送給孟旭夫婦二人。孟旭夫婦二人因為素來囊中羞澀,同樣也沒有幾件可用的天品法器的。孟離川正好趁此機會送給他們,以略微報答一二兩位長輩對他的深厚恩情。
想來孟旭夫婦二人有了這幾件天品法器后,自身的實力必將大增不少。至于孟離川自己,在手握如此眾多地品法器的情況下,也早已經(jīng)足夠自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