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們現(xiàn)在就走!”范閑也被王啟年說得有些熱血沸騰了,恨不得立即出城,抓住司理理!
“等一下,我先回家一趟!”王啟年拉住范閑。
“回家?”
“追蹤器物盡在家中,我得去取一趟!”王啟年不緊不慢的說道。
“那趕緊的啊!”范閑有些無語,你剛才說的激動人心,還以為要立刻出城去呢!
“大人放心,天亮了才更方便追蹤,司理理她跑不遠(yuǎn)的!”
“這樣嗎!那我們先回去休息一會,天亮在城門口會和!”范閑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說道。
“好的,大人,在下大晚上跑出去,被內(nèi)子發(fā)現(xiàn)也是個麻煩!”
范閑聞言不由得笑道:“王啟年,懼內(nèi)啊!”
“大人有所不知,內(nèi)子有個諢號,勝似虎豹王夫人!”
“虎豹!好了,好了,王啟年,不需要你晚上出來了,我們白天再走!”范閑好笑地說道。
“多謝大人理解!”
林羽一和范閑兩人就往范府走,走到門口,范閑突然說道:“林大哥,我想起我還有一點事,你先回去休息吧,早上我來叫你!”
“大晚上點,你能有什么事,聽說你和那個林婉兒定親了,難道是去和她私會?”林羽一露出了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
“什么叫私會,只是婉兒身體弱,我有些擔(dān)心她,想去看看她而已!”范閑立馬大聲反駁道。
“我明白,我明白,大半夜,你去一個女孩子的房間,只是為了看看她!”林羽一了然的點點頭。
“算了,隨你怎么想,我先走了!”范閑見解釋不清,也懶得解釋,直接離開。
看著范閑離開的背影,林羽一不由得感嘆一聲,他與林婉兒的感情注定充滿波折,牛欄街刺殺一案的真兇就是林婉兒的哥哥林珙,不管背后還有多少陰謀,林珙想殺范閑卻是事實,所以林珙必死!只是范閑又該如何面對林婉兒呢!
第二天一早,集合的三人就準(zhǔn)備出城追擊司理理,只不過卻早有人在城門口等待著。
是監(jiān)察院一處的朱格,正帶著一大幫人攔在前面,看樣子是來抓王啟年的,王啟年見狀就要跑,被范閑拉住了。
“別慌!”
范閑走了過去:“朱大人,你這是干嘛?”
“我要抓的是他,跟你沒關(guān)系!”朱格指了指王啟年。
“王啟年暗中翻查機密行文,按照規(guī)矩,我要帶他回去詢問!”朱格手一揮,讓身后的人動手抓王啟年。
“提司腰牌,誰敢動手!”
范閑拿出提司腰牌,讓那些監(jiān)察院小兵有些猶豫。
“提司,也該守監(jiān)察院的規(guī)矩!”朱格很顯然沒把范閑放在眼里。
“王啟年所作所為,皆是受我指派!”
“提司還年輕,恐怕是被他給騙了,拿下!”
就在這時,一柄長劍突然朱格的脖子上,持劍者正式林羽一,來到這個世界之后,林羽一買了一把普通的利器長劍,這個世界除了宗師,沒有人值得自己出拳,正好再客串一下劍客!
“林羽一,你想造反嗎?”朱格面色難看,他當(dāng)然知道林羽一,輕易打敗程巨樹,一個疑似九品的高手,沒人會不在意。
見朱格一動也不敢動,林羽一輕笑道:“造反,談不上吧!說到底你與范閑只是同級,哪有資格逮捕王啟年,我只是幫助范提司,阻止你罷了!”
“你...!”朱格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如果不是欺范閑年輕,那里會因為這點小事來找范閑的麻煩,現(xiàn)在卻騎虎難下了!
正在這時,一聲馬哮聲響起,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一群紅衣騎士開路,有人坐轎而來!等到了跟前,下了轎子,才發(fā)現(xiàn)是范閑的父親范建!
“怎么弄得劍拔弩張,賢侄,把劍放下,有話好好說!”范建笑容滿面,語氣和藹。
林羽一什么都沒說,拿下了劍。住在范府兩天,自然和范建認(rèn)識了!
“朱大人,好久不見!”范建對朱格拱了拱手。
“司南伯!”朱格恭敬的還了一禮。
“小孩子不懂事,朱大人給個面子!”范建仍然滿面笑容。
朱格什么都沒說,再次行了一禮就離開。開玩笑,面前這些紅衣騎士可是天子禁軍,自己敢不給面子!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有什么打算?”范建對范閑問道。
“出城追人!”
“有林賢侄在,你的安危我也不用擔(dān)心,去吧!”
范閑行了一禮,然后離開,林羽一和王啟年也跟了上去。
......
城門外,王啟年正在詢問城衛(wèi)一些事情,林羽一和范閑在遠(yuǎn)處等候。
“大人,我問了,昨天也是他們值守,親眼所見司理理出城!”沒一會,王啟年跑過來說道。
“往哪邊去了?”
“向北,然后就出現(xiàn)了幾匹馬,帶著斗笠,穿著類似,分不清誰是司理理,然后幾匹馬就四散了!”
“果然早有準(zhǔn)備,不過我總覺得有些不對!”
“大人,那里不對?”
“不清楚,好像是司理理的脫身之法有問題!”
“確實很有問題,你們不覺得司理理太過明目張膽了嗎?”林羽一還記得這件事情,所以直接提醒道。
“明目張膽?”王啟年有些不太明白。
“確實,無論是燒花船還是出城,司理理都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明明悄無聲息,喬裝打扮出城是最好的!”林羽一一說,范閑立馬就明白了!
“好像也是,那司理理為什么這么做?”王啟年摸了摸腦袋疑惑的問道。
“因為慶國和北齊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即使她偷偷出城,北邊照樣關(guān)隘眾多,守衛(wèi)森嚴(yán)!”
“可她這么一鬧,北邊守衛(wèi)不就更森嚴(yán)了嗎?”
“所以她未必是往北的!”范閑終于弄懂了司理理的想法。
“不往北,她不回北齊了?”王啟年更加不懂了。
“回,還是要回,王啟年,不往北走,還有什么路能到北齊?”
“回北齊不往北走,這不是......!”王啟年想了想,拿出地圖一看,還真有條路。
“不北上,一路向東,找到商船,海上歸齊!”
“哪座海港最有可能?”
“東夷城啊!不對,我方對東夷城同樣戒備森嚴(yán),是這座海港!”王啟年指著地圖道。
“這是哪座海港?”
“大人你應(yīng)該很熟悉??!”
“你都畫成這樣,我能熟悉什么,說!”
“這就是大人從小長大的地方??!”
“澹州港!”
“對,從京都出,到澹州港,這都是在慶國之內(nèi)!”
“你在看看,從京都出北門,折往澹州港,哪條路線最近?”
“為什么要從北門出呢?其他門不行嗎?”林羽一忽然插嘴。
“司理理她從北門......,不對,司理理也可以重返京都!”王啟年說到一半,再次仔細(xì)觀察那個只有她一個人看得懂的地圖。
“從東門出,去澹州港,這條路線最近,也最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