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早晨,陶曦和天勤像往常一樣,要去無悔城內(nèi)的學(xué)堂,給孩子們上課。但不同的是,今日天勤沒有等待陶曦,而是自己一人,早早就走了。
陶曦有點生氣,卻也無可奈何,只能自己慢悠悠的向?qū)W堂走去。邊走還邊想著天勤的異常。難道這么快就到倦怠期了?不是,這才跟他談了幾天戀愛啊,這也快點兒不?唉……男人啊……
剛一進到學(xué)堂,一個貓族的小孩子,就趕緊往教室里跑,一邊跑,還一邊大聲的喊著:“陶曦姐姐來了!陶曦姐姐來了!”陶曦看到那個貓族的小孩一見自己就跑,而不是像平常一樣,歡快的圍在自己的周圍,嘰嘰喳喳的說著什么“陶曦姐姐,我昨晚上很快就把課業(yè)寫完了!”“陶曦姐姐,昨天回去,我阿娘給我做了我最喜歡吃的……”諸如此類的話。
陶曦覺得這一切都很反常,她叫住那個小孩兒:“站?。〔辉S跑!”
果然,那個孩子停了下來:“陶曦姐姐你叫我干嘛呀?”
“干嘛?你說呢?你今天見著我跑什么???”
說著,陶曦捏了捏他的臉,又揉了揉他的一雙貓耳,她從早上起來到現(xiàn)在的抑郁,都一掃而光。啊啊?。≌娴氖翘胷ua了吧!簡直是太治愈了!
小孩子因為陶曦的行為,小臉變得通紅:“要…要…要上課了,陶曦姐姐我先回去了!”
說完,就像后面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在追他似的,飛快的跑了。陶曦?zé)o奈的笑了笑,也不在意,反正她的那些不爽,都已經(jīng)被那雙可愛的貓耳給平息了,還有什么好計較的。再說了,就算天勤和這些孩子真的有事瞞著自己,他們還能不露出馬腳來?早晚的事而已,不急不急。
陶曦進到教室,天勤已經(jīng)在考教他們昨日所學(xué)的功課了,她也沒發(fā)出什么動靜,只是沖天勤挑了挑眉毛,然后靜悄悄的坐到角落,想著自己今日要給孩子們講的課。
天勤的課結(jié)束,他對陶曦說了句“我有點事,先出去一下”之后,就又急匆匆的走了。陶曦有點生氣了,他一定背著自己有什么事情,而且一定還是個大事!
就算陶曦很想跟上去看看,卻也知道,現(xiàn)在天勤離開了,她可不能再跟著離開,不然這些孩子可怎么辦?“真是個不負(fù)責(zé)任的老師!”她吐槽道。
陶曦見孩子們都已經(jīng)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她暫時放下心里的那些胡想瞎想,開始認(rèn)真的給孩子們上課:“今天我們繼續(xù)講……”
一節(jié)課結(jié)束,這些孩子并沒有像上一個課間那樣出去玩耍,而是坐在座位上,都笑嘻嘻的看著陶曦。陶曦不解:“你們這些孩子,怎么不出去玩?。磕銈儾皇亲钕矚g課間了嗎?”
那些孩子沒有回答她,依舊笑嘻嘻的看著她。這時,孩子們拉著她就往外走,陶曦想問“你們這些孩子,是想帶我去哪里?”。可她還沒問,就有一個孩子的父母走過來遞給她一只玫瑰花,之后這對父母也跟在孩子們的后面,和他們一起走。
每走一段路,陶曦就會收到一只學(xué)生家長送的玫瑰花。當(dāng)然,簇?fù)碇白叩年犖椋苍絹碓脚诌_。陶曦隱約有了些猜測,臉上揚起了笑臉。
他們帶著她來到一個花園,陶曦看著滿園子的花,覺得有些似曾相識。月季、牡丹、芍藥、鳶尾、曼陀羅,還有一大半她現(xiàn)在依舊叫不上名字的花。要是里面花再是玫瑰的話,這里不就是她在人界時,夢中的那個花園了嗎?
陶曦就像在夢中一樣輕扶著這些花,感受著花瓣的柔軟,稍稍俯身,嗅著它的芬芳。她繼續(xù)往里走,果不其然看見了玫瑰,滿眼的、各種顏色的玫瑰,嬌貴的挺立在園子的最中央。果然是那個夢里的花園啊。陶曦如是的想著。
這時天勤手中拿著下把鮮紅的玫瑰,單膝跪地,又從懷中拿出一只戒指,含笑的看著陶曦:“曦兒,你可愿成為我的妻?”
此刻,陶曦不想追問天勤,他從哪里知道的人界的求婚方式,也不想知道,他究竟是如何讓這么多人幫他的,她只想告訴他,她的決定。
陶曦忍不住流下了眼淚:“我愿意!我愿意!”天勤見她同意,笑著將戒指帶到了她的左手無名指。他從天機鏡里看到,人界的那些男人都是這么做的,雖然他并不懂為什么,但這并不妨礙他也這樣做。給陶曦戴好戒指后,天勤站了起來,又從懷中拿出一枚戒指:“喜兒,你可愿幫我也戴上它?”
陶曦接過戒指,也同樣戴在天勤的左手無名指。這時,突然憑空出現(xiàn)了一樣紙。
“這是什么?”
“這是魔界的婚書,簽了它,我們就是夫妻了?!?p> “又沒有筆,怎么簽???”
“將手放上去,就可以了?!?p> 說罷,天勤將自己的手,放到了婚書上,陶曦看著他好不猶豫的動作,也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那張婚書瞬間發(fā)出了一道紅光,隨后落在了他們倆的手中。
不管是天勤還是陶曦,都看著手中的婚書傻笑,從現(xiàn)在開始,他們都不再是獨自一人了,他們有了要相伴著走下去的人了。
一直跟在陶曦身后的孩子并他們的家長,見他們已經(jīng)簽了婚書,紛紛過來道喜之后,就各自領(lǐng)著孩子離去了,不論陶曦怎么留,都留不住。更奇怪的是,這些家長還一臉神秘的對陶曦說:“趕緊回家去,那還有驚喜呢!”
帶著一頭的霧水,陶曦和天勤這對新晉夫婦,回到了家中。陶曦看著貼滿了大紅喜字的房間,竟有些哽咽:“這些……”
天勤拭去她臉上的淚水“這些是我拜托學(xué)生家長在你去學(xué)堂以后弄得。在這里,你我都是孤身一人,沒有父母高堂,也沒什么至愛親朋,甚至我都沒有什么束休。對不起,我不能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p> 陶曦?fù)u了搖頭:“這樣就很好了,我特別特別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