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醫(yī)學(xué)生
葉帆拿出一百塊,周圍響起了噓聲。
“看來財神爺今天沒錢了?!?p> “哈哈,財神爺散財也有散盡的時候嘛!”
“什么時候散給我們兄弟一些啊財神爺?”
光頭大漢看著葉貫:“你不會是玩兒我吧,一百塊,你也好意思拿出來。”
葉貫硬著頭皮道:“先玩一百塊行了吧?”
光頭大漢培的一生吐掉口里的煙屁股,拿出一萬塊。
“我就用一萬塊,賭你的一百塊,開始吧!”
胸口飽滿的荷官開始搖色子,嘩啦啦,一陣搖動后停了下來。
“你先猜?!?p> 光頭大漢眼睛不著痕跡的瞄了一眼手表,自信的對葉貫道。
“我選……”
“選大。”
葉貫的耳朵里忽然想起葉帆的聲音,只有他一個人能聽到,其他人都沒聽到。
“哈哈,你選大,那我就選小?!?p> 光頭大笑起來,示意荷官宣布大小。
就在這時,葉帆不著痕跡的在桌子上彈了彈。
荷官拿起瓷杯,四個四,大。
葉貫選對了。
怎么可能是大?
光頭大漢一愣,仔細看了看色子的大小,又看了看手表。
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愿賭服輸,有沒有興趣再來一次,這次的籌碼,我用十萬,賭你的一萬,我們不光猜大小,也猜猜點數(shù)怎么樣?”光頭大漢冷笑道。
“來?。 比~貫把光頭大漢的一萬塊拿過來,無比自信。
美女荷官再次搖色子。
停止后,光頭大漢看了一眼手表道:“這次我先來,一三二二,我賭小?!?p> “賭大,還是四個四?!比~帆給葉貫傳音。
不可能吧,怎么還是四個四。
葉貫才不相信會有這么巧合的事,可現(xiàn)在他只能選擇相信葉帆。
“我選大,四個四?!?p> 光頭大漢笑道:“你還再碰一次死耗子是不是?告訴你,不可能的,開?!?p> 荷官拿開瓷杯。
光頭大漢的笑容瞬間消失。
四個四,和葉貫說的一樣。
“媽的你特么是不是出老千?”
一連兩次四個四,傻子都看出來有問題。
葉貫慌亂了起來:“我沒有?!?p> “來人啦,這里有人出老千,你們賭場還想不想開了?!惫忸^大漢叫了起來。
“誰敢出老千,我弄死他。”
賭場的經(jīng)理帶人來到這里。
“就是他,他出老千,一連猜中兩次四個四,這不是出老千是什么?”光頭大漢指著葉貫喊道。
“我沒有出老千,你們可以搜我的身?!比~貫快哭了。
“給我搜身,看他身上有沒有微型耳機和監(jiān)測器。”
經(jīng)理一揮手,葉貫很快就被脫了個精光,別說監(jiān)測器,就連根毛也沒看見。
光頭大漢愣住了。
“我不信,有本事再跟我來一局,這次,我賭五十萬,你們都給我看著,看看他是不是出老千?!?p> 這么大的賭注立刻引起了賭場所有人的注意。
葉貫有些害怕了,想跑,可是怎么站都站不起來,就像鬼壓床一樣。
他知道這是葉帆的意思,只能乖乖坐著賭。
“這次我親自搖?!?p> 經(jīng)理接過色子,朝光頭大漢使了眼色,開始搖了起來。
啪!
搖了一分鐘才停下。
“這次,還是我先來,我還是賭小,四個一?!?p> 光頭大漢冷笑起來,他是這家賭場安排的人,手表上會有色子和各種牌的大小,百賭百贏。
不光是他,還有很多人都是,不把賭徒的錢贏光就不罷休。
偶爾讓賭徒贏一把,是為了激起他們拿出更多的人來賭。
可這兩次都是意外。
“那我還是賭大,四個四?!比~貫說道。
周圍再次響起了噓聲。
第一次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第二次是踩了狗屎運。
第三次是什么?
經(jīng)理笑了笑,打開瓷杯,笑容僵住。
還是四個四。
所有人都驚呼起來,光頭大漢和經(jīng)理都懵了。
“難道他真的財神爺?”
幾個輸?shù)囊桓啥舻馁€徒朝葉貫跪了下來。
“財神爺,保佑保佑我,我一定每天給你燒香。”
“財神爺,我每天都會給你供奉山珍海味?!?p> “我上有老下有小,財神爺我只要我輸?shù)哪嵌f,求你幫我贏回來吧!”
剛才還好聽的稱呼,葉貫現(xiàn)在感覺刺耳。
他知道自己哪里是什么財神爺,都是葉帆給他猜的點數(shù)。
“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
葉貫把贏了光頭大漢的錢往包里裝。
光頭大漢拿出一把刀插在一沓百元大鈔上。
葉貫嚇得連忙縮回手,結(jié)果被拉住。
“小子,三次多是四個四,你當(dāng)我傻呢!怎么出千的,給我老老實實交代,這只手,你就別想要了?!?p> 光頭大漢在葉貫的手指上比劃起來。
葉貫都快嚇尿。
就在這時,一陣陣警鈴聲傳進了賭場。
“有條子,大家快跑啊!”
賭場的人一擁而散,全部往外面。
光頭大漢和經(jīng)理顧不上再逼問葉貫是怎么出老千的,拿上錢就往外面跑,結(jié)果雙雙被黑洞洞的槍口抵住腦袋。
“都給我趴下,手背在身后,不許動?!?p> 警察魚躍而入。
在手槍的威懾下,所有人都蹲在了地上,包括葉貫。
完了完了。
葉貫心如死灰,這次被抓到肯定是要坐牢的。
這時他發(fā)現(xiàn)葉帆還站著,并沒有蹲下,于是拉了拉葉帆的褲腿。
“堂哥,快蹲下?!?p> 這時戴建國走了過來,熱情道:“葉老弟,你又幫了我大忙了,這個聚眾賭博的窩點我們調(diào)查了好久也沒發(fā)現(xiàn),沒想到被葉老弟發(fā)現(xiàn)了?!?p> “我也是巧合才發(fā)現(xiàn)這個賭場?!?p> 在來賭場的時候,葉帆就給戴建國打了一個電話。
查封賭場是大,賭回那三十萬是小。
“堂哥,原來是自己人啊,看把我嚇得?!?p> 葉貫站了起來,松了松脖子,姿態(tài)輕松的問戴建國道:“我是他堂弟,你叫什么?”
“我叫戴建國,江海警察局的局長?!贝鹘▏牭饺~貫是葉帆堂弟,就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撲通。
葉貫腿一軟坐在地上。
“戴局長,這個人和其他人,就讓他坐幾天牢,殺殺賭性,如果他還賭,那就只能送去戒賭中心了?!?p> 葉帆剛說完葉貫抱著大腿哭了起來。
“堂哥,我再也不賭了,別送我進牢??!”
葉帆不為所動,還是讓葉貫進了牢。
賭性可不是簡單就能去除的。
之后的幾天,葉帆的生活重歸平靜。
而麻煩隨之而來。
幾個穿著白大褂,胸牌上寫著江海市中心醫(yī)院的人闖進醫(yī)館。
“誰是這家醫(yī)館的老板?”其中一個人喊道。
“你好,請問有什么事?”沈雪兒站起來問道。
“你是醫(yī)館的老板?”
幾個白大褂被沈雪兒的容貌傾倒,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柔和。
“我不是,老板他正在看病?!鄙蜓﹥赫f道。
這時白大褂發(fā)現(xiàn)了葉帆,擠開病人,來到葉帆面前。
“你是醫(yī)館的老板?”
“我就是,干什么?”葉帆頭也不抬的問道。
“還干什么,我們是中心醫(yī)院的醫(yī)學(xué)生,限你一天,關(guān)掉醫(yī)館。”一個醫(yī)學(xué)生道。
葉帆抬起頭,目光幽深。
“誰派你們來的,又憑什么讓我們關(guān)掉醫(yī)館?”
“哼,你這個中醫(yī)騙子,把病人全部騙到你這兒來,是什么居心?”
“是啊,還說連絕癥都能治好,你騙誰呢?”
“強烈要求押送警察局。”
幾個醫(yī)學(xué)生義憤填膺。
葉帆冷笑,要說這幾個毛頭小子背后沒有人指使,他第一個不相信。
隨著春風(fēng)堂的名氣越來越大,勢必會吸引更多的病人前來。
剛好春風(fēng)堂離中心醫(yī)院不是很遠。
相當(dāng)于春風(fēng)堂將中心醫(yī)院的病人都引了過來。
對醫(yī)院而言,病人就是提款機,動了醫(yī)院的蛋糕,醫(yī)院里的人肯定不希望葉帆的醫(yī)館繼續(xù)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