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啊……救命啊!”
“畜牲,放手!”
一陣慘叫聲從不遠處傳來。
原來那位被雷廷劍放過的大漢,趁著雷廷劍運功恢復(fù)之際,伸手去抓那小姑娘。
譚村長拼盡全力拉住孫女,怎奈年邁,眼看著阿靜就要被那大漢拉過去。
“還不給我撒手,找死!”剛剛在眾人面前丟了面子,拉小姑娘夜沒能一把拉過去,大漢登時惱羞成怒。
“既然想死,那我成全你!”
說罷,大漢松開手,揚起腰刀惡狠狠的劈了下來。
眼看就要出人頭了,那無賴被嚇傻了,局面已經(jīng)失控了。
“難道我天生就是一個討人嫌棄的廢物么?”
“難道我這一輩子都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么?”
無賴突然后悔喊他表哥來搶獸皮,這一切皆是貪念造成的,但是傷害村民非他所愿,可惜悔之晚矣。
無賴突然想到年幼時家貧,還是這個平日愛管閑事,自己覺得非常討厭的老夫子時不時的接濟他們娘倆。
甚至還想著讓無賴進學(xué)堂,可惜無賴搞砸了一切。
回憶往事,無賴的眼神閃過一絲決絕。
那個大腦袋少年似乎受了傷,此刻無法動彈,自身都難保,另一個少年則和二當(dāng)家打的熱火朝天。
危急關(guān)頭,能救村長的只有他自己了。
千鈞一發(fā)之際。
平時人見人厭的無賴突然橫在村長前面。
“住手!”
他雖然是個無賴,但是他從沒想過傷害村民。
無賴天真的以為那個大漢會忌憚自己的身份收手。
但是無賴想錯了,他高估了那大漢的本事。
或許在那大漢眼里無賴也該死,反正惱羞成怒的大漢全力一劈并沒有收手……
“噗嗤!”
伴隨著一腔熱血,刀起頭落!
無賴死不瞑目的腦袋滾落到大當(dāng)家的馬蹄下面,眼睛還睜的圓圓的。
無賴臨死那一刻好像很吃驚,吃驚他這個表弟身份不管用,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居然死在自己請來的援兵手里。
被人嫌棄一輩子的無賴,用他的生命挽救了譚村長。
整個村子的都被轟動了,無賴的死瞬間激起了偷偷圍觀著的村民們骨子里的血性!
可惜無賴看不到了,他只是無聲的盯著高高在上還在懵逼的大當(dāng)家。
“?。 ?p> 始料未及,那大漢頓時也傻眼了。
雖然都知道大當(dāng)家很厭惡那無賴,但畢竟是大當(dāng)家打小就欺負長大的小表弟。
趁那大漢發(fā)愣之際,阿靜和爺爺趁機掙開,連忙后退。
“欺人太甚,干他姥姥的!”
躲在門后面的村民聯(lián)想到往日被這小山寨欺壓的場景,一股無形的怒火在村莊里蔓延。
無賴的熱血激活了村民身體里面壓抑很久的怒火。
“大伙都出來,和他們拼了!”
隨著第一戶人家打開門。
緊接著“吱呀......吱呀……”一家又一家的門也被打開了,青壯年村民們手持鋤頭扛著鐵鍬都出來了。
“你……你們想找死么?”
村民們蜂擁而出的動靜太大了,感覺局勢要失控了的南山分堂的人聲音里略帶一絲恐慌。
但這次威脅的口頭禪似乎失效了,沒人退縮,村民聚集的越來越多。
終于除了二當(dāng)家的,幾乎所有人,包括準備趁雷廷劍療傷時偷襲的大當(dāng)家都被群情激昂的村民所吸引。
“你……你們想造反么?”
看著手持各種農(nóng)具,眼里冒著火,烏泱泱的村民,橫行多年的南山堂大漢們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
此時就連他們胯下的駿馬都受到影響焦躁不安,四蹄不安的刨著地面,敲在青石板上如同戰(zhàn)鼓一般。
此時只有殺了無賴的大漢沒被周圍的變化所吸引,他已經(jīng)退無可退,只能殺雷廷劍并且抓住阿靜才有可能獲得大當(dāng)家的原諒。
“你必須死!”
沒等其他人回過頭,那名大漢持刀惡狠狠的撲向還在運功療傷的雷廷劍。
血濺那刻,既是死局!
死局!
意味著不死不休!
那大漢孤注一擲,拼盡全力劈向雷廷劍,聲勢驚人!
“咦?”
但是他那全力一擊居然劈空了。
“哼,就你?”
那大漢面容失色,心中暗道不妙,沒等他回過神,眼前的劍影迅速放大。
大漢來不及躲避,舉刀格擋,刀劍還沒碰上,劍尖又換了個角度刺了過來。
好詭異的劍法!
一陣眼花繚亂之后,回過頭的大當(dāng)家發(fā)現(xiàn)那大漢上身赤裸,卻是衣服被雷廷劍的劍影割的支離破碎。
那大漢目瞪口呆摸著自己完好無損的胸膛發(fā)愣,顯然雷廷劍再次手下留情了。
“還來么?”
雷廷劍聲音里含著怒氣,但是仍然抱著一絲希望。
此時大當(dāng)家才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倆小孩都是妖孽般的存在。
情況更為不妙的,這大南村村民群情激昂,全然不是以往的順綿羊了。
“不殺死這倆刺手的小屁孩,這以后可很難在這大南村立足?!蹦谴螽?dāng)家拉下了臉,深情凝重。
唯有殺死雷廷劍和田磊,才足以震懾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村民,才能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
“你們都得死,為我表弟陪葬?!?p> 大當(dāng)家表情變的猙獰嚇人,扭曲的臉上看不出是悲是喜。
“先擋住這群螻蟻,待我收拾了這倆小屁孩再來算賬!”
沒了退路的大漢只愣了片刻,又不顧裸露的胸口,拼了命撲上去要和雷廷劍同歸于盡。
二當(dāng)家被田磊壓制的發(fā)揮不出優(yōu)勢,不分勝負。
憤怒狀態(tài)的村民從三面圍了上來,人群沸騰,情緒激昂。
“我們是青木派的人,你……你們不想活了?”其他幾名大漢劍指村民,帶著一絲恐懼的顫抖喝道。
“青木派!”
這個橫行嶺南道的武林門派的威名,瞬間讓群情激憤的人群安靜了不少,村民們猶豫不前。
大當(dāng)家長緩緩地抽出三尺寬劍,面若寒霜,無視了嗚嗚泱泱的村民,在馬上居高臨下注視著赤膊大漢和雷廷劍,準備隨時發(fā)動致命一擊。
“還來么?”
那大漢的褲子也破敗不堪,也快被雷廷劍剝光了。
殺傷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那大漢自始至終沒有摸到雷廷劍的衣角,他已殺紅了眼,陷入了癲狂。
雷廷劍還抱有一絲期望,手下處處留情,可是那大漢自知活罪難逃,所以不死不休。
“噗嗤!”
突然那大漢看著自己胸膛冒出來的劍尖,不可思議的想回頭。
但是瞬間他雙眼渙散,四肢癱軟,如同爛泥一般倒在地上不動了。
“死有余辜……”
“嘿嘿,現(xiàn)在輪到你了!”
大當(dāng)家猙獰的面龐從癱倒在地大漢身后露了出來,單手持著的三尺寬劍還在滴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