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軒心情澎湃,不知該驚還是該喜。
雖說富貴險中求,但是東方狍說的對,貿然接近實力可能遠超自己的存在,無疑是大大增加了自己的危險性。
今后即便是為了簽到,也絕對不能再這么莽撞行事了,剛開始茍還不太習慣,但以后必須得盡可能地茍!
微微舒了口氣,韓軒回頭,猛得發(fā)現一道青衣靚麗的身影已經站在五米之外,用極其愕然的表情看著自己,像是一只春天來了的母豹緊緊盯著威猛強壯的公豹!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即便是京兆城的城主,也只能前進三米……你為何能前進五米?!”
看著姑娘震驚到無以復加的表情,韓軒這才想起來這一茬子的事情,連忙哎呦兩聲,身形倒退到五米之外。
如此拙劣的演技讓蕭淺淺甚是無語,顯然對方是不想在這上面多做解釋。
即便如此,她心中也是掀起了狂瀾海嘯,久久無法平復……
眼前這個男人,即便現在實力不算多強,但是能夠無視阻礙直接前進五米,甚至還觸及到了神獸石雕,說明這家伙將來的潛力遠遠超過京兆城的城主!
這樣的天才,如果能夠拉攏為友,無論是對海悅酒樓還是對她自身,都有著無窮的好處!
這也是她目光如雌狼母豹一樣盯著對方的原因,饞的不是他的身子,而是他所能帶來的巨大利益!
“好了,測試就算你通過了,咱們回去看藏寶圖吧。”
“可以?!表n軒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什么,于是對蕭淺淺說道,“蕭姑娘清先回,我有些事情要處理一下,稍候便來?!?p> 等到蕭淺淺消失在他視野中,他才猛得回頭看向面前的狍子石雕,沉聲默念:“簽到!”
“?!灥匠晒?,獲得獎勵——普通襦裙一件,宿主可自行選擇顏色?!?p> 韓軒:“……”
我選你妹的顏色?。?p> 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樣???那東方狍實力估計金丹都不止,怎么會簽到一件普普通通的裙子?
之前是絲襪,現在是裙子,好家伙,暗示他韓軒女裝?!
將讓人臉紅的想法壓下,韓軒思索片刻后突然有了一些猜測。
簽到獲得獎勵靠的是仙韻濃度,既然簽出這種廢物,毫無疑問眼前的石雕并沒有什么仙韻濃度,也就是說,眼前的石雕其實并不是東方狍本體,那個銀白色空間領域的,才是本尊!
可惜了!
剛剛在領域里因為害怕,韓軒壓根沒想起來簽到這回事,此刻他自然不會再厚著臉皮去求這只傻狍子了。
輕嘆一聲,韓軒失望地搖了搖頭,隨后帶著一臉欣喜的南雅回到了海悅酒樓。
看著蕭淺淺房間桌上擺滿的山珍海味,韓軒苦笑道:
“你也用不著這么賄賂我吧?雖說我天賦異稟,但是在成長為真正的強者之前,依舊是個隨時可能死于非命的修仙菜鳥?!?p> 蕭淺淺笑了,眼波如水,卻不妖媚:“但是只要稍微撐一撐,沒準哪一天就成長為一方巨擘了呢。趁著現在打好關系,將來才不會被閣下過分嫌棄啊?!?p> 韓軒無奈地聳了聳肩,倒也沒有客氣,徑直坐在了對著房門的位置。
“說回正事吧,藏寶圖呢?”韓軒看著酒杯逐漸斟滿的酒問道。
蕭淺淺現在對韓軒可謂是千依百順,諂媚的樣子讓一旁的南雅大皺眉頭。
不過團團的死對韓軒影響很大,韓軒目光只停留在手中的藏寶圖上,對于蕭淺淺的示好沒有任何反應。
“京兆城在這兒……寶藏的大致位置在——這兒!唔……這距離有點遠啊,即便是一刻不停得御劍,只怕也要幾天才能到達?!?p> 韓軒皺著眉頭,顯然是對長時間趕路有些頭疼。
“那也沒辦法,為了仙府,趕點路真的不算什么。不過咱們也不用著急,每天飛一點時間,飛累了就歇息一會兒,到時候找到了寶藏,咱們五五分成?!笔挏\淺瞇著眼睛笑道。
“嚯,你這賄賂得也太明顯了吧,這樣的賄賂……麻煩多來一點。”韓軒笑著開了個玩笑,旋即正色道,“當然,我也不是貪婪的人,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具體怎么分配,等到時候真的拿到了寶藏再說?!?p> “好吧,都聽你的?!笔挏\淺乖巧地點了點頭。
韓軒將藏寶圖牢牢記下后,還給了蕭淺淺,隨后便開始品嘗對方親手做的佳肴。
然而沒嘗多久,突然樓梯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那位之前見過的名叫“方玄”中年人緊張地喊道:
“不好了蕭小姐!酒樓門口來了一大批官兵,說是要我們把韓軒韓公子交出去!”
“怎么回事!”蕭淺淺秀眉瞬間擰成了麻花,旋即把目光轉向韓軒,語氣柔和幾分道,“你們難道犯了什么事?”
韓軒和南雅對視一眼,突然想起昨天逛街時在青樓門口遇到的那一茬子事,不由苦笑道:
“沒想到那個什么‘少主’是城主府的人,如果今天在中央城區(qū)看到的那位筑基強者出手,只怕今天我是在劫難逃了。”
看著韓軒無奈的表情,蕭淺淺沉默片刻后,突然舒展眉頭道:
“放心好了,你是我海悅酒樓的人,可不是誰想帶就能帶走的,即便是城主親自降臨也不例外!”
蕭淺淺說著,把脖上的長發(fā)往后一甩,徑直走出了房間……
海悅酒樓門外,此刻已經聚集了數十名手持兵刃的士兵,這些士兵器宇不凡,最低都是九品武者的實力。
而在士兵的最前方,站著一位衣著華麗的年輕男人和一位拿著掃把面無表情的老人。
當韓軒跟著蕭淺淺一并走出大門,看到這位老人后,頓時皺了皺眉頭。
筑基期的實力可不是現在的他能夠正面應對的,不過有海悅酒樓和蕭淺淺在背后撐腰,他未必就需要和對方正面對抗。
“喲,這不是沈天流沈少主么,這么大張旗鼓地來我們海悅酒樓,是要大擺筵席么!”
被稱作沈天流的年輕男人微微一笑:“不擺席,專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