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觀瀾和太白金星跑到小樓內(nèi),見白澤正躺在榻上,天祿已經(jīng)站到榻的一旁。而在榻的另一旁墻角位置堆著一個人——曾經(jīng)躺在榻上的奎木狼。
為什么說堆著一個人呢?
因為奎木狼后背貼著墻角,腦袋耷拉下來,雙手無力地垂落到地面,雙腿伸直了撂在地上,那感覺很像一只被丟棄的大號毛絨玩具。
甭問,這一定是天祿干的,她給白澤輸送靈氣的時候肯定嫌奎木狼躺在床上占地,就把他丟了。
張觀瀾在心中默默為奎木狼哀悼。不過這至少可以說明奎木狼現(xiàn)在傷勢穩(wěn)定了,否則天祿不會如此胡來。
“喂,他倆來了,你說吧!”天祿沖床上的白澤道。
白澤好似還不能坐起來,就躺在那里道:“我覺得目犍連和尸棄是有人假冒的,雖然我沒有十分證據(jù),但是……”
“但是西方教的人總不會這么笨,明目張膽地跑到咱們面前試圖強渡奎木狼,這不是擺明和截教結(jié)仇嘛!”張觀瀾接口道:“所以目犍連和尸棄一定是有人假冒的!”
白澤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主播也想到了?”
太白金星在一旁插嘴道:“主播正跟我說目犍連和尸棄是假冒的呢,結(jié)果天祿大神就喊我們進來說白澤帝君也認為他倆是假冒的?!?p> 白澤若有所思地點頭,“主播,說說你的分析吧!”
張觀瀾道:“其實沒什么好分析的,事情很簡單。西方教要搞封神,首先應(yīng)該和截教搞好關(guān)系,畢竟原封神榜上截教的弟子最多。從這方面來說,目犍連和尸棄絕對不會明目張膽地強渡奎木狼,這等于和截教進一步結(jié)仇啊,這太奇怪了。除非他倆是假冒的,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激化截教和西方教的矛盾,讓倆家打起來,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p> 白澤表示張觀瀾想的和自己想的一樣。
“難道和咱們相遇就不能是意外嗎?”天祿插嘴道:“比如吧,目犍連和尸棄在沒人的地方遇到了奎木狼,反正只有他自己,就強渡唄,結(jié)果他們沒想到奎木狼居然跑了,他倆在后面追,然后就追到這個小院,恰巧遇到了咱們。”
白澤看向張觀瀾,他知道張觀瀾一定對這所謂的“意外”有所解釋。
張觀瀾道:“本來我確實相信這是一次意外,咱們的運氣太好了,出來吃飯都遇到奎木狼從半空掉下來,還有幸見到了目犍連和尸棄兩位大佬,揭穿他們的秘密,拯救奎木狼!可是目犍連、尸棄見到我和太白的態(tài)度不對!天祿你想,玉龍居里西方教慫恿蕭臻、鄧華破壞我的面基,這意味著西方教的人已經(jīng)知道我就是代天封神之人。可是剛才目犍連、尸棄見到我、見到太白金星竟然絲毫都不因為我們‘意外’撞破他們強渡奎木狼的陰謀而震驚,反而還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沖太白說話,好像生怕太白不認識他們一樣,這不是閑的嗎?”
白澤接茬道:“不錯,我要是目犍連和尸棄,一見到天庭的人在這小院絕對簡單寒暄幾句扭頭就走,絲毫不提奎木狼的事。”
天祿點了點頭,“我明白了,目犍連和尸棄是在故意挑釁,激化矛盾?!?p> “所以他倆一定不是西方教的目犍連、尸棄!”張觀瀾和白澤異口同聲道。
太白金星往奎木狼那兒瞧一眼,“假如不是目犍連和尸棄,奎木狼體內(nèi)的西方教功法殘余力量怎么解釋?”
“這個我來說,首先咱們得先分析冒充目犍連和尸棄的人是誰。”白澤道。
張觀瀾等三人全部看向白澤。
“我通萬物之情,曉天下萬物狀貌,但是我根本就看不透來的二人究竟是誰。在這件事上我有兩個分析,其一他們的境界超出我?guī)讉€檔次;其二來的二人在境界上不比我高多少,但卻跟我一樣都是上古年間的老東西,身懷某種秘法!我們先說第一種猜測,這是不可能的。因為三界之內(nèi)能在境界上壓制我叫我看不透的只有七個人,道祖鴻鈞、老子、元始天尊、通天教主、女媧娘娘、接引道人、準提道人。這七位如今都在三十三天外隱居,絕對不會過問人間之事,更不會到人間來。所以只能是第二種猜測準確!若是第二種猜測的話,那么奎木狼體內(nèi)西方教功法力量的殘余也可以合理解釋了?!?p> “怎么說?”張觀瀾道。
白澤道:“上古年間的天庭被稱為妖族天庭,天帝是帝俊、東皇太一。兩位天帝與接引道人、準提道人一樣,都在分寶崖上聽過課,用現(xiàn)在的話說是同學關(guān)系。所以大家時常往來,相互切磋印證,在功法上也時有交流。在交流中接引、準提二人掌握了很多妖族秘法,帝俊、太一兩位天帝也學了很多西方教功法,并將功法傳給了天庭的諸多妖圣、妖神。不瞞你們說,西方教的功法我也會一二。”
白澤話音落下,腦后立即浮現(xiàn)出三圈金光,如佛陀一般莊嚴大氣。只是仔細一看能注意到他腦后的金光當中夾雜著一些紫光和綠光,并不純凈。
太白金星驚呼,“這的確是西方教的東西?!?p> 白澤道:“所以說,來的目犍連和尸棄若也是上古年間妖族天庭的老東西,一來他們掌握有秘法可以叫我看不透他們,二來他們又會西方教功法,那么冒充西方教的菩薩、佛陀綽綽有余?!?p> “妖族……”太白金星沉吟著這兩個字,“白澤帝君的意思是,妖族也參與到這次的封神當中了?”
白澤面色有些凄惶,“我不知道,我只是就事論事!”
太白金星趕忙欠身,“帝君贖罪,太白失禮了?!?p> “無妨,我早已經(jīng)和上古妖族天庭脫離干系,他們的事與我無關(guān)。”
白澤嘴上這么說,但是張觀瀾能看出來,白澤對上古妖族天庭還是很有感情的,否則他方才的表情不會那么凄惶。
“不管怎么說,以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除了天庭和西方教,看來有第三方勢力要加入這場封神的博弈了!”張觀瀾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