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查那女子的來歷,我去!”楊戩道。
楊戩說,小玄一會肯定會跟伯邑考分開,到那時他就可以分身出動,跟著小玄回家,查查她家中的情況如何、是否和西方教有牽連。
張觀瀾微微沉吟道:“也好,咱們既然要查這女子的出身來歷,就先從她家查起吧?!?p> 楊戩一點(diǎn)頭,肩膀晃動,身后頓時走出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來。那人沖楊戩頷首,隱身而去。
不到半個小時伯邑考回來了,笑道:“不好意思,讓幾位久等了?!?p> 張觀瀾拍拍自己的肚子笑道:“沒久等,這不挺快的嘛!我們吃飽了,正等你回來帶我們到青城山上逛逛呢?!?p> 伯邑考笑道:“好,我也是這個想法?!?p> 伯邑考說,他住的這個邑考村位于青城山后山,與前山旅游景點(diǎn)的景色截然不同,值得一逛。
大伙就此離開野兔繁殖基地,奔著青城山上來。
行過幾條曲折蜿蜒的小道,穿過幾片密叢叢的樹林,張觀瀾等人已經(jīng)到青城山半山腰。不遠(yuǎn)處突然出現(xiàn)一座八角涼亭,倚靠著山壁修建,探頭出去就是懸崖絕壁。
楊戩笑道:“這絕對是紫微大帝的手筆?!?p> 伯邑考淡淡一笑,“此處本是一塊青石,但太顯得突兀,總覺不好,我就叫人在這里修建涼亭,以供游人休息之用?!?p> 太白金星道:“既然都到這里了,咱們進(jìn)去瞧瞧?!?p> 大伙來到?jīng)鐾ぎ?dāng)中,望著涼亭外面,見遠(yuǎn)山呼應(yīng),再遠(yuǎn)處是一條大河蜿蜒流淌,其景不可謂不盛,其情不可謂不曠達(dá)。
“好地方?!睆堄^瀾喃喃道:“要不說少不入川,似這樣的地方一旦進(jìn)來誰愿意再出去闖世界。”
“天府之國,山美、水美、食豐、人美,的確是個好地方。”伯邑考來到張觀瀾的身邊淡淡道。
張觀瀾聞言一愣,心說伯邑考這是真的思春了。山美、水美、食豐、人美,伯邑考把“人美”放在最后,可見這八個字里對他最重要的就是“人”。這個人是誰?不是小玄又是誰?
想到這里張觀瀾不禁暗自嘀咕,不知道楊戩的分身跟著小玄回家查出什么來沒有。
這次爬山,伯邑考帶著兩個小童,倆小童手中各自提著一食盒,一個食盒里是茶水點(diǎn)心,一個食盒里是幾樣果蔬小菜,以備大家餓的時候可以吃。
此時在涼亭里,伯邑考叫先把茶水點(diǎn)心取出,擺在涼亭正中的石桌上。
“到了人間,知道人間有一種事物叫‘下午茶’,這倒是不錯。此時正當(dāng)下午,咱們也應(yīng)應(yīng)景。”
伯邑考親自為大伙斟茶,并一一指示點(diǎn)心,說這都是他親手做的,平時存著,這次取出來請大家嘗嘗。
大家吃著點(diǎn)心,伯邑考將名目、做法、典故等等全部講了出來。
張觀瀾一邊聽,一邊笑著點(diǎn)頭,他很喜歡和伯邑考這樣的飽學(xué)之士交朋友,正所謂“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聽鴻儒講話,舒服。
這時倆小童中的一個從遠(yuǎn)處竹林走來,對伯邑考道:“公子,那林中之水又有了點(diǎn),只是小人無能取不出來,還得公子親自去取?!?p> 張觀瀾之前注意到這小童在伯邑考斟茶的時候就拎著一個葫蘆離開了,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此時聽他的意思好似是去竹林里取水。
伯邑考笑道:“無妨,把葫蘆給我吧?!?p> 小童將葫蘆遞過來,伯邑考接過,對張觀瀾等人道:“諸位稍等,我去去就來?!?p> 伯邑考奔著竹林而去,等身子沒入林中,楊戩對二小童道:“你們跟著邑考去吧,以免他需要幫手,這里我來照應(yīng)?!?p> 二童子對望一眼,沖楊戩道:“多謝真君體諒?!?p> 于是一起離開。
等二小童的身影也沒入竹林中,從涼亭外面閃身進(jìn)來一個影子,一晃就鉆到楊戩體內(nèi)。
白澤見狀揮手布下禁制,問楊戩,“如何?”
張觀瀾心知楊戩的分身回來了,于是也充滿好奇地看著他,想知道小玄姑娘的來歷。
“嗯……”楊戩略微沉吟,似乎在組織語言,又像是在消化分身帶回來的訊息,良久才道:“小玄姑娘姓楊,父親是一名電工,母親體弱多病一直在家待著。楊家有一兔舍,是邑考幫忙搭建起來的。老楊做電工收入不多,既要養(yǎng)家又要給妻子買藥,開銷不夠。不過現(xiàn)在有了兔舍的收入,問題解決了?!?p> 張觀瀾道:“楊小玄的家庭情況咱們是了解了,和西方教的關(guān)系呢?”
楊戩道:“楊母體弱多病,所以老楊和楊小玄經(jīng)常參拜菩薩祈求楊母健康,楊家有一尊菩薩像,開過光的,所以楊小玄沾染西方教氣息,也算正常?!?p> 張觀瀾剛要開口說點(diǎn)什么,楊戩猛然間道:“哦,對了,楊小玄對邑考情根深種了,這姑娘臥室有一書桌,書桌左側(cè)最上面的抽屜里有日記,里面寫了對邑考的感激和傾慕之情,甚至還有對兩人未來生活的向往,什么生兩個孩子,一男一女,男的當(dāng)哥哥,女的當(dāng)妹妹一類的?!?p> 張觀瀾頓時無語,“二郎神,你偷看人家姑娘的日記?”
楊戩滿臉無辜,“我這不是為了調(diào)查楊小玄的出身來歷嘛!”
張觀瀾心說,這話倒是沒錯,可偷看人家姑娘的日記總有點(diǎn)不太道德。
這時白澤開口,“楊小玄身上沾染的西方教氣息并不只是祭拜菩薩像接觸的那么簡單,應(yīng)該是有西方教的人出面直接和她接觸過。”
白澤說,當(dāng)初在曲水亭街蕭臻、鄧華身上的西方教氣息和如今楊小玄身上的西方教氣息如出一轍,若只是祭拜菩薩像不會那么濃厚。
“那是我調(diào)查不周了,要不我再去一趟。”楊戩道。
張觀瀾一瞧,楊戩就要晃肩膀叫出分身,趕緊阻止,“別了,你還是算了吧!”
張觀瀾實(shí)在害怕楊戩再窺視人家姑娘的隱私。
白澤道:“我的意思也是不用再調(diào)查楊小玄這個人了,不如直接找管姻緣的問問紫微大帝和楊小玄是否姻緣簿上早注名!”
張觀瀾一愣,“管姻緣的?那豈不是月老?”
“對!”白澤道:“找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