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個人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六七個人舉著著火把照著他。
陸建國將剛咬下的奶油一口吞下,差點沒嗆死。
“不是,真就搞人唄?”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讓我穿越過來,吃一口冰淇淋,還沒咽到脖子,頭就讓人砍掉了?”
原來他以為自己上一輩子時運不濟,被命運捉弄,哪知道這一次,他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命運弄人。
GTMD,死就死了。
陸建國把心一橫,破罐子破摔,摔他媽的。
“你大爺?shù)?!”他惡狠狠地咬了口冰淇淋,望著老天,“有種干脆劈道閃電下來,就劈在我的腦門上,劈的我粉身碎骨才有意思!你這樣耍我算他媽的什么玩意兒!”
“死到臨頭了,還這么多廢話!”站在陸建國對面的侍衛(wèi)厲聲喝問道:“你夜闖王府,究竟是來做什么的?”
“我倒是想知道我究竟是來做什么,可偏偏我也不知道。”陸建國冷聲笑道:“不過話說回來,我來做什么又關(guān)你屁事?”
“大膽,死到臨頭了還敢囂張?!彪x陸建國最近的那名侍衛(wèi)舉刀就要砍下去,“隊長,讓我一刀劈了他!”
“慢著?!标犻L一把攔下,“這是最后一個活口,把他綁回去給我嚴(yán)刑拷打,慢慢審訊!”
那些人都死了?
陸建國心里一驚,不過想來也是,這王府里高手如云,就憑他們幾個人想要綁架郡主哪有那么容易。別說是綁架郡主了,就連郡主的面也不一定能見到。
腦子里念頭剛一閃過,就見面前的侍衛(wèi)齊刷刷跪下。
“參見郡主!”
此刻站在場上的就剩陸建國和小郡主兩人。
四目相對。
那小郡主一身紫衣,用紅飄帶箍著發(fā)髻,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煥發(fā)著青春時期才有的靈動。
她神色傲然,咬著一口銀牙,正兇巴巴地盯著陸建國。顯然,這位小郡主是在極盡所能的扮演著冷酷,可她的皮膚實在太白、臉蛋實在太粉嫩、下巴翹起的高度又實在太離譜,所以她看上去一點都不冷酷,因為她實在太俏皮、太可愛。
以至于在陸建國看到小郡主以后忍不住想笑,因為他覺得這個小郡主的打扮實在有夠滑稽的。用古代人的眼光來看,小郡主的打扮的確很前衛(wèi),可是放在現(xiàn)代人眼中,那身行頭根本就是個二人轉(zhuǎn)演員的標(biāo)配。
他們兩個就這樣隔空對視著。
因為互相都看對方不爽,所以目光毫不避諱的對撞在一起,誰都不肯讓步。仿佛他們已經(jīng)立下賭約,誰要是敢把目光移開,誰就輸了。
侍衛(wèi)隊的隊長見狀立即呵斥道:“大膽狂徒,見到郡主還不下跪!”
你叫我跪我就跪?
陸建國知道,已經(jīng)到了這個份上,自己終究難逃一死,索性站得筆直,“不好意思,在下從小得了一種怪病,腿不會彎,所以跪不了?!?p> 小郡主差點沒忍住笑出聲,這人倒是有趣,死到臨頭了竟然還在嘴硬,“你們都起身吧,今日父王不在府上,這個刺客暫且就由我來審問?!?p> “郡主,這可使不得,您是千金之軀……”
“怎么?”小郡主怒道:“莫非你敢抗命不成?”
“屬下不敢?!?p> “那不就結(jié)了?!毙】ぶ鞅尺^身子,“帶著犯人跟我走?!?p> “是!”
眾人押解著陸建國沒走兩步便來到郡主所住的那棟小樓前,“把他給我?guī)нM(jìn)去!”
此時,奇怪的一幕出現(xiàn)了,除了陸建國以外,所有的侍衛(wèi)都開始打哆嗦。
這有什么好怕的,他看到眾人的模樣心中也納悶,難不成這樓里有古怪?紅色小樓,這應(yīng)該就是郡主的閨房沒錯了,可這些人為什么要打哆嗦?難不成郡主的閨房比地牢還要可怕?
“你們難道敢抗命不成?”郡主怒道:“把他給我?guī)нM(jìn)去!”
“郡主饒命!”侍衛(wèi)們齊刷刷跪成一排,“小人家中上有老母,下有妻兒,還請郡主看在全家老小的份上放過小人一命!”
一聽這話,陸建國就知道事情不妙了,既然能把侍衛(wèi)們逼到這個份上,這事絕對簡單不了。
原來,在靖南王府有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定,凡是敢踏入郡主房間的男人必會被大卸八塊。因為小郡主一向討厭男人,尤其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jì)以后,對男人更是深惡痛絕。王爺為了給郡主招親,頒布令書,天下青年才俊只要能被郡主相中,無論出身貴賤都可以成為靖南王的郡馬。
一時間,引來無數(shù)賢才俊逸??烧l曾想,第一批進(jìn)入紅樓的應(yīng)征者全被郡主殺了,而且尸體還被卸成了八塊。從那天以后,郡主便下令,以后只要有男人敢踏入這棟紅樓,必死無疑!
“郡主,求求您放過我們吧,我們兄弟在府內(nèi)看家護(hù)院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求您大恩大德放過屬下!”眾侍衛(wèi)全都泣不成聲。
“也罷?!笨ぶ鞯溃骸澳悄銈兙桶阉o我捆結(jié)實,丟進(jìn)房里來,你們便不要進(jìn)來了?!?p> “多謝郡主開恩!”眾侍衛(wèi)如獲重生一般連連叩頭。
這之后,侍衛(wèi)們才起身,把陸建國身上又綁了好幾圈,捆得像個粽子似的。
陸建國雖然尚不明白其中的緣由,但他心中總是有有點不祥的預(yù)感,因為侍衛(wèi)們看著他的眼睛總是飽含著同情。
“得罪了,來世投個好人家吧!”
這是隊長跟他說的最后一句話,說完便一把給他扔進(jìn)了紅樓!
“嘭”的一聲,房門瞬間關(guān)死。
屋子內(nèi),小郡主一邊單腳踏在陸建國身上,一邊用刀指著陸建國的脖子,“怕不怕死,臭男人!”
“哼?!标懡▏荒樀牟灰詾橐?,他看著肌膚白嫩如雪的小郡主一副嬌滴滴的樣子,他當(dāng)真不信這個小郡主會用刀子殺人,“我會怕了你,簡直是笑話!”他口氣硬得不行。
“你難道沒聽過我的名頭么?”小郡主奇怪的很,她可是第一次遇見落在自己手上還不怕死的男人,“我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小郡主!”
雖然她說的話句句是真,可陸建國卻總覺得她是在吹牛,所以不光不怕,反而心中還覺得好笑。
不過,看樣子這小郡主的腦子多半也不太好使,如果嚇唬嚇唬她,說不定能有機會從王府里逃出去……
“真沒聽說你的名頭?!标懡▏鴵u頭道:“你聽沒聽說過我的名頭?我只要說出來,保證嚇得你屁滾尿流!”
“哦?”小郡主好奇道:“那你不妨說來聽聽?”
“實不相瞞?!标懡▏駰l泥鰍似的被捆在地上,可依舊嘴硬道:“在下便是江湖上盛名已久的追風(fēng)刀——陸嘯林!”
這個名號聽起來可比什么惡魔小郡主要響亮的多了,陸建國這樣覺得,遂忍不住一臉得意,盡管這名號并不是他自己闖出來的。
“此言當(dāng)真?”
“那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