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把兒子揪到一邊。
把掉在地上的肉一塊塊撿進盤子里。
“爹,你不是說地上臟,掉在地上的東西不能吃嘛?”
“凈瞎說!”父親嚷道:“地板擦的這么干凈,哪里臟了?”
兒子看見父親兇巴巴的,便不敢再同他爭論??墒撬髅饔浀?,剛剛黃豆掉在地上的時候,父親就是這么說的。
父親看著盤子里剩下的肉串,想了想。
起身指著兒子道:“你在這里等我,別亂跑?!?p> 說完,他又去接了一杯啤酒。
就著最后一杯啤酒,他把剩下的肉也吃完了。
吃飽喝足后,他心滿意足地拍了拍肚子,打了個飽嗝。
起身,拉起兒子油膩膩的小手,走了。
路上兒子問父親膽戰(zhàn)心驚地問父親。
“是不是,地上干凈的話,掉了的東西就能吃,地上臟的話,就不能吃?!?p> 哪知道父親的回答和先前又不一樣了。
“掉地上的東西,大人能吃,小孩不能吃,小孩吃了拉肚子?!?p> 兒子聽完,又懵逼了。
那天,他沒揍兒子,因為他吃得很飽,喝得也很爽。
但兒子卻心有余悸地渡過了這一天,所以他會把這一天記得很清楚,因為這一天,他小小的腦袋里多了很多的問號。
再說回陸建國。
酒樓雖然恢復了營業(yè),但是陸建國卻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忙碌。
因為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因為他準備的夠充分,所以真正開業(yè)的時候他并沒有什么需要操心的。
而且他相信,他手下的兄弟能把各自的任務都做好,所以他根本不需要在樓上待著。
那些瑣碎的事情交給七小毛、宋小云他們就夠了。
此時,他手里提著一壺涼茶、端著三個空碗,晃晃悠悠地來到樓下,找到丁小斐、賀銘兩人。
他遞給每人一只碗,倒上茶水。
“多謝大哥?!?p> 陸建國擺擺手,“像這種小事以后就不要再客氣了?!贝撕韧?,他又給每人續(xù)了一碗。
“應該沒有人過來找茬吧?”雖然知道不會這么快就有人來酒樓找麻煩,但是陸建國還是問了一句。
“沒有。”丁小斐卻有些疑惑,“怎么,大哥難道知道會有人來我們酒樓生事?”
“哼哼?!标懡▏α诵?,“這種事情有備無患嘛,我叫你兩人站在這,就是給那些想要找麻煩的人提提神?!?p> 賀銘問道:“大哥,萬一真有不怕死的東西來生事,我們怎么辦?”
“廢話,還能怎么辦,當然是弄死他丫的?!倍⌒§硨⒌锻矍耙粩[,恨不得現(xiàn)在就想找個人大干一場。
陸建國卻道:“我先交代一下,在什么樣的情況下,你們可以不經(jīng)過我的同意就動手?!?p> “大哥您說!”
“如果你有把握,在一招之內就把對手干翻在地,就可以動手?!?p> “大哥您是說,讓我們殺人嗎?”
“不要見血,最多一拳、或者一腳,能把對手打的爬不起來,就算爬起來了他們也不敢還手,只有具備做到這種程度的把握,你們才能動手?!?p> 二人細細體會著陸建國話中的意思,卻又想不太明白。
陸建國道:“如果纏斗起來,打壞了店里的桌椅板凳、嚇壞了客人,那就不好。我要的是,你一出手,對方就曉得你的厲害,不敢胡亂生事,起到殺一儆百的效果?!?p> 丁小斐道:“如果是一般人還行,可倘若碰到高手,那我們就沒有這個把握了。”
“是啊。”賀銘也道:“碰到高手,三拳兩腳恐怕解決不了問題?!?p> 陸建國道:“遇到這種情況,也簡單?!?p> “怎么做,大哥?”二人齊齊問道。
陸建國道:“來找我?!?p> “?。俊?p> 陸建國不會武功,他們兩個是知道的。
但是他們也知道,如果是他們兩個無法擺平的人,陸建國一定有辦法擺平,在這一點上他們也毫不懷疑。
所謂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相較于武力而言,智謀永遠排在解決問題的第一位,畢竟很多麻煩不是單靠殺人就能輕易化解的。
只是,要是真讓陸建國出手了,那他們不就白白失去了一次表現(xiàn)的機會了嗎。
所以二人又不甘心的問道:“大哥,萬一要是碰到一群人非要和我們動手,我們迫不得已和他們打起來怎么辦?”
“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
陸建國先是略微皺了皺眉頭,然后又笑著拍著二人的肩膀道:“我只對你們提一點要求?!?p> “什么要求,大哥?”
“事情鬧得再大都無所謂,殺再多的人都無所謂,前提是,保證身體安全、不許受傷。”
“好!哈哈哈……”
丁小斐和賀銘互相對望一眼,真是滿心盼望著有一場激烈的硬仗可以打??!
“你們聊吧,我還有別的事情?!标懡▏嶂鑹仄鹕碚f道。
“大哥慢走!”
陸建國微微一笑,他實在太了解年輕人的心思了,不怕練武辛苦,就怕沒有用武之地。
不過再急,也不能胡亂生事不是,更何況在這樣的年代,英雄最不缺的就是出頭的機會。
他提著茶壺徑自去了沈聰?shù)姆块g。
今天酒樓恢復經(jīng)營,他臥床養(yǎng)傷,幫不上忙,心里一定是憋悶壞了,所以陸建國必須去看看他。
來到沈聰房間門口,陸建國剛一敲門。
沈聰便道:“大哥,是你吧?快進來!”因為他知道只有陸建國敲門的聲音才這么輕,其他人敲門都是“砰!砰!砰!”,陸建國敲門只有“咚咚”兩聲。
陸建國推門而入,沈聰坐在床上,一臉的欣喜。
他窗前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整齊的排列著被拆散的步槍零件。
養(yǎng)傷的這段日子,陸建國給他找了許多關于槍械構造的理論教材,也包括很多實戰(zhàn)演練的視頻教學。
沈聰學的那可叫一個廢寢忘食、如癡如醉。
陸建國道:“怎么樣?這段日子?!?p> “放心吧,大哥,這些槍支的構造和使用方法我都摸的門清,就差實戰(zhàn)訓練了?!?p> 陸建國笑著道:“我不是問你這些,我是問你傷養(yǎng)的怎么樣?!?p> “還是那樣。”沈聰嘆了口氣,“好的太慢了?!?p> “不用心急。”陸建國安慰道:“慢慢養(yǎng)著,總會好的,蘇寶慶的人頭我給你留著,誰都不準動?!?p> “明白,大哥!”
“還有,這些槍械制造的知識,你給我學仔細咯,以后開兵工廠,我可就靠你了!”
“明白,大哥!”
“哈哈哈哈?!?p> 陸建國大笑著,他的確沒有任何值得擔憂的事情。
這次蘇寶慶想怎么折騰就由著他怎么折騰,因為陸建國已經(jīng)不想再陪他玩下去了,他要的是蘇寶慶脖子上的那顆腦袋。
所以這段時間,他希望蘇寶慶最好是能活的開心一些,千萬不要突然暴斃了。
那樣的話,可就太讓人失望了。
所以,蘇寶慶,請你好好表演吧,利用你所剩不多的時間,好好秀一把,盡可能的讓自己快樂一些。
我陸建國,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