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建國平時也不是個毛毛躁躁的人,但這一回卻不一樣。
因為他心里太清楚珍妮紡紗機背后的意義了,如果用的好,這就是一個劃時代的壯舉。
整個國家、整個世界都會因為珍妮紡紗機的出現(xiàn)而變得不同。
而能親身參與到這場變革當(dāng)中,他的心情自然是無比的興奮。
所以他也很擔(dān)心,秦湘茹沒有意識到珍妮紡紗機的價值。
如果她連這點眼里見都沒有的話,那秦家也就沒有合作的價值了。
但這種情況也是陸建國最不愿看到的。
這樣一來,他前進的道路上就會有兩個巨大的障礙,他必需連續(xù)挑翻秦家、蘇家兩座大山,才能實現(xiàn)自己的抱負。
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至少得有十年二十年的經(jīng)營才能辦到,而這期間又會面臨不知道多少的艱難險阻。
陸建國不怕麻煩,但是他等不了十年。
因為他的生命也是有限的。
雖然系統(tǒng)能夠給他身體,但是他的精神壽命和正常人一樣,如果精神意識消耗殆盡,他就會和正常人一樣死掉。
所以他必須在盡可能短的時間內(nèi),完成在這個世界上的計劃,積累到足夠的財富,回歸地球。
而如果能夠和秦湘茹順利合作的話,他就可以省去十到二十年的奮斗過程。
“她應(yīng)該會派人來請我的,我不會看錯人的。”
陸建國終于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他握緊拳頭砸了砸桌面。
“難道說,她打算親自來請我,如果她親自來的話,那再晚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彼谛睦镒晕野参康馈?p> 七小毛聽到陸建國砸桌子的聲音,匆匆跑了過來,“大哥,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噢!”陸建國這才意識到自己在砸桌子,“沒事,給我沏壺茶?!?p> “哎?!?p> 整整一上午,陸建國坐在離門口最近的位置,等了一上午,完全沒有任何音信。
他有些泄氣,看來人生還是沒有捷徑可以走啊,一切都得靠自己。
他兩手夾住腦袋,趴在桌面上,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這個時候,打門口來了兩個穿著怪異的客人。
兩個人皆是身著勁裝,手上拿著一把寶劍,頭上戴著斗笠,斗笠上蒙著厚厚的面紗。
這兩人的行頭打扮一看就是江湖中人。
“店小二!”
其中一人中氣十足的喚了一聲,但是無人應(yīng)。
正直晌午,店里的伙計都很忙,陸建國便起身迎了上去,“二位是要吃飯嗎?”
看到陸建國的一瞬間,兩位江湖人士當(dāng)中個子較高的那一個,突然用力的握緊了手中的劍,個子較矮的那一位肩膀猛然抖了一下。
也就在這個時候,丁小斐和賀銘從外面走了進來,站到了陸建國身后。
“你是這家店里的伙計?”高個子問陸建國道。
“不錯。”陸建國道:“二位是來吃飯的嗎?”
高個子問:“你這里還有沒有包房?”
“有的,您一共兩位對嗎?”
“不該問的,別問?!边@個人聲音很怪,似乎是一直都壓著嗓子說話。
倘若陸建國這個時候如果腦子清醒一點,他就應(yīng)該能夠意識到危險,可惜他滿腦子都是紡紗機的事情。
這個高個子的男人壓著嗓子說話,是怕自己被人認出來。
可在場的人里,他究竟最怕被誰認出來呢?
答案是,陸嘯林。
從看到陸建國的那一瞬間開始,他們兩個就把他當(dāng)作了陸嘯林,他們兩個的身體都不同程度表現(xiàn)出了本能的反應(yīng)。
如果不是丁小斐和賀銘突然來到了陸建國的身后,剛剛應(yīng)該已經(jīng)爆發(fā)了一場戰(zhàn)斗。
因為看出丁小斐和賀銘都不是擅長,再加上追風(fēng)刀陸嘯林,以二敵三沒有任何勝算,這才沒敢動手。
但此時,陸建國早已經(jīng)忘記了,他的另一個身份,陸嘯林。
所以他根本想不到,這兩個江湖中人竟是他的仇人,是陸嘯林的仇人。
“賀銘,你帶著這兩位貴客兩去包房?!?p> “是,大哥?!?p> 賀銘道了一聲,“二位,請隨我來?!庇谑侨吮闵狭藰翘?。
看那兩個江湖俠士上了樓。
丁小斐才開口道:“大哥,這兩個人我總覺得不太對勁,所以剛才一見他二人進店,便伙著賀銘跟了過來?!?p> “江湖中的人,奇怪些也不打緊?!标懡▏溃骸皼r且我們又沒得罪他們,他們最多在店里吃頓飯便走了,料想不會有事的?!?p> “嗯,明白。”丁小斐又道:“我就怕他兩人萬一是來惹事的,看他們步伐輕盈,兩人應(yīng)當(dāng)都是高手,就怕交起手了我和賀銘難以應(yīng)付,不如再派人去鏢局請幾位師兄來?!?p> “那倒不必了?!标懡▏溃骸皠e把人想的那么壞,開酒樓的難免遇到些三教九流的人,咱們跟他們井水不犯河水,他們又何故找咱的麻煩?!?p> “好,那我就聽你的,大哥?!?p> “要不要喝口茶?!标懡▏氐轿蛔由?,“我給你倒一碗。”
“不必了,大哥,我去外頭再看看?!?p> 樓上的包間里。
兩人進屋以后,便解下了斗笠。
原來是一男一女,矮個子的是個女扮男裝的姑娘。
這兩人跟陸嘯林關(guān)系匪淺。
那天去靖南王府綁架小郡主的時候,有一位青衣老者,此人名叫鄭希年。
此人陸建國應(yīng)該有些印象。
因為陸建國剛穿越到過來的時候,就聽到鄭希年說了一句話,“果然不愧是追風(fēng)刀陸嘯林,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老朽還未看清陸大俠的招式,這幾個王府侍衛(wèi)就已經(jīng)被一刀封喉了!”
而這一男一女兩人便是鄭希年的兩位徒弟。
男的叫作林阜南,女的叫作游荀兒。
游荀兒出身世家,其祖父曾是羌林國宰相,不過羌林國早在三十五年前就被梁國給滅了。
大梁國西南邊陲原本有兩個小國家,一個是羌林國,一個是狄國。
三十五年前,羌林國攻打狄國,狄國向梁國求助。
梁國派援兵趕到的時候,狄國都城已大半失守,兩個小國都損失慘重。
梁國坐收漁翁之利,便一舉連滅兩國。
戰(zhàn)后,羌林國和狄國的領(lǐng)土也被一并畫進了梁國的版圖。
亡國后,羌林國和狄國的殘余勢力并不打算歸順梁國,他們化作兩股地下勢力在梁國內(nèi)部活動,試圖尋找合適的機會推翻梁國完成復(fù)國大業(yè)。
而綁架小郡主的目的,就是為了挑撥梁國和吐蕃國之間的關(guān)系。
如果梁國和吐蕃國為此發(fā)生戰(zhàn)爭的話,那么就會有人趁機策劃起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