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也紛紛道:“丁老倌,你把話說清楚,他們究竟是怎么中的毒?!?p> 丁老倌道:“我事后偷偷檢查過那些尸體,每個具尸體都雙眼發(fā)黑,傷口也是黑紫色的。”
“所以我猜測他們之前中的毒是圣火教的五毒噬心散!”
圣火教向來與紫衣會水火不容。
圣火教是由狄國亡國勢力成立起的教派,而紫衣會的前身是羌林國貴族組成的東林黨。
狄國和羌林國交戰(zhàn)后,雙雙被梁國所滅。
化作兩股勢力在梁國地下暗中活動,便是圣火教和紫衣會。
圣火教和紫衣會都將推翻梁國的統(tǒng)治作為根本目的,但同時兩個組織互相之間也存在著巨大的矛盾。
“媽的,又是圣火教!”
“果然是圣火教,我早就猜到這件事情跟圣火教有關!”
“圣火教那幫妖人,最擅長下毒暗算,真是可惡至極!”
韋元鹿也道:“早聽說圣火教的五毒噬心散非比尋常,無色無味,即使中毒之后也不能自知,三個時辰之內毒素便會深入骨髓,如果五毒攻心后,一旦運功,中毒者就會當場暴斃?!?p> “真是陰狠至極的手段!”眾人又嚷道:“韋副堂主,不如早些將此事報給總壇,讓我們派人滅了圣火教!”
“對,滅了圣火教!”
……
在喧鬧聲中,陸建國自顧自的陷入了沉思。
原來當天我穿越到陸嘯林身上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他和那些人一樣應該也中了毒。
而且陸嘯林是第一個動手殺人的,所以他必然也是第一個毒發(fā)身亡的。
我穿越到他身體之后,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到最后武功盡廢,應當也是因為中毒的原因。
但是問題的關鍵點不在這里。
圣火教是怎么下的毒?
他們又是從哪里得知此次綁架郡主的行動?
很顯然,玄水堂里有內奸。
而這個內奸很大概率就是副堂主韋元鹿,他一開始帶頭威脅丁老倌,之后又故意轉移話題,將矛盾的焦點轉移到圣火教身上,故意混淆概念。
這個人陰險狡詐,不得不防。
但此時,喧鬧聲逐漸停了下來。
因為韋元鹿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陸建國。
其余人也跟著一起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事到如今,你就承認了吧?!表f元鹿一字一句地威脅道:“毒是不是你下的!”
其余人也跟著道:“陸嘯林,你果然是圣火教派來的奸細!”
“沒錯,否則的話,其他人全都中毒身亡,偏偏就你一人安然無恙?”
“你口口聲聲說,你從王府里綁架了郡主,這就說明五毒噬心散對你沒有效果,這件事你無論如何得解釋清楚!”
解釋,呵呵,要他跟這幫腦殘解釋。
只恨他不是陸嘯林,但凡他要有陸嘯林一半的本事,他就恨不得把眼前這幫人全殺了。
原來有的時候,能用拳頭解決的事情,就最好不要用嘴巴來解決。
因為,跟一個傻逼講道理是永遠講不清楚的。
“他不是圣火教的奸細!”一個道柔弱的聲音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是游荀兒,她實在看不下去,她要替陸建國辯解。
眾人將目光又齊刷刷地投到了她身上。
但陸建國知道,有些事情最好不要從女人的嘴巴里講出來,否則味道就變了。
所以他開口搶道:“五毒噬心散的毒性的確厲害,若不是我用獨門武功護住心脈,當日我也早和他們一樣,死在了王府之中!”
“那日我奮力苦戰(zhàn),身負重傷,致使功力耗盡,最終昏迷了過去。”
“我醒來之后,武功盡失,變得和廢人一樣?!彼静幌胝f出這句話,但是此刻他被逼無奈,不得不曝出底細。
“她知道我所言屬實,因為她前幾日曾和我交過手,我連她一招都接不下,還險些死在她的劍下?!?p> “所以才會被她和他的師兄給綁回來!”
“否則,以我陸嘯林的手段,你們不會以為,就憑林阜南這身三腳貓的功夫也能奈何的了我罷!”
說完,他目光狠厲地瞪向林阜南。
林阜南大怒,上前一把抓住陸建國,“死到臨頭了,你還敢嘴硬!”
不想韋元鹿突然出手,一把擋在陸建國身前。
“林賢弟不必動怒!”韋元鹿微微一笑,“陸嘯林說他武功盡失,看來所言非虛,林賢弟不必趁人之危,何苦跟個廢人一般計較?”
眾人也紛紛道:“不錯,要他把話說完!”
但陸建國的話已經說完了,再要他說,他已經沒什么可說的了。
可大家偏偏想聽,想聽聽他是怎么變成一個廢人的,想聽聽他現(xiàn)在究竟有多廢物。
因為不管他說得再多,旁人能記住的就只有兩句。
陸嘯林武功盡失,陸嘯林現(xiàn)在就是個廢人!
哈哈哈哈哈,簡直大快人心!
江湖中的絕頂高手,武林中登峰造極的天才翹楚,一夕之間武功盡失,成了廢人!
他還有什么可傲慢的呢?
實在是大快人心!
從前高高在上看不起任何人,現(xiàn)在任何人都能騎在他頭上拉屎。
“你剛剛不說,有誰想殺你的,可以到你面前排著隊站好么?你可曾忘記了剛剛這句話!”
方才沒有人敢站在陸建國的面前,但現(xiàn)在他的面前圍了一堆人。
“把他身上的繩子解開!”
話音剛落,便有人拿刀挑斷了陸建國身上的繩索。
“啪!”一個巴掌甩在陸建國的臉上。
“我們不殺你,我們只是試試你!”
“你說你武功盡失,我們又沒親眼所見,怎能證明你所言非虛!”
“啪!”又是一記大耳光子抽在了陸建國的臉上。
“不知道你是真的能忍,還是你武功盡失!”
“讓俺也來試試!”
“啪!”
一個練過鐵砂掌的漢子,揮其生滿老繭的鐵掌“呼”地一聲抽在陸建國臉上。
他被抽地凌空翻了兩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吐了一地的血水。
“韋副堂主,看來陸嘯林的確武功盡失,他所言的確非虛!”
韋元鹿挺身護住陸建國,“罷了、罷了,眾人不必再試了,他的確沒有任何武功?!?p> “不過,這并不能證明,我們玄水堂死去的二十三位兄弟真就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