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子敢而?”
老頭兒吹胡子瞪眼似乎要一口將日向慎吃下肚中,聽聞分家族人不甘籠中鳥咒印束縛,于是跳河明志,現(xiàn)如今看見日向慎如此無理,老頭兒更是氣憤。
“一介分家,安敢辱罵老夫?”
日向慎一愣:“誰罵您了,您可別亂說話?!?p> “剛才你莫非不是咒老夫,真當老夫耳聾眼花連其中真意都不解?”
“???”
日向慎嘖嘖稱奇:“如今這世道找工作、找仇家的人挺多,我今天算是開眼了,連找罵的人都有,不罵還不準走了。”
“豎子敢~~~咳咳咳!咳咳~~~”
“別說了,回家找塊棺材板躺里面聽天由命,都是黃土埋到嗓子眼的人還這么大脾氣。我說你老人家?guī)资畾q的人了,不在家曬太陽找老太婆嘮嗑,小心走路磕到頭,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家里買的食材可就壞了?!?p> 老者氣的三尸神暴跳,斑駁的手指指向日向慎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大口大口深吸空氣。忽然老者面色一紅,硬生生向后倒去,日向慎手疾眼快接住老者。
宗家府邸內(nèi)走出兩位日向族人,瞧見日向慎扶著老者急忙趕來。
“叔父!”
日向日足正和其弟弟日差與父親商議族人應(yīng)該如何調(diào)配,商議結(jié)果是由日差帶領(lǐng)日向一族部隊,日足坐鎮(zhèn)宗家,兩兄弟無分你我很快便確定下來。正當日向送日差離開宗家府邸,走出門外便看見日向慎扶住一位昏倒的老人。
日足急忙走過去,而弟弟日差礙于宗家只能退步一側(cè),瞧見人來日向慎嗖的一下松開手。
“小慎,你在這里做什么?”日差詢問道。
“?。俊?p> 日向慎眼睛四處亂瞅道:“祖父讓我前來報到,因為我已經(jīng)通過畢業(yè)考核成為下忍,路上遇這位長老,他似乎身體不太好。”
“你沒有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
“絕對沒有?!?p> 日差的眼神停留在日向慎身上,“姑且相信你,明天你再來這里,還有記得要戴上忍者護額,你能成為忍者乃是日向一族的驕傲,應(yīng)該將護額佩戴上。”
“噢。”
應(yīng)了聲,之后日向慎一溜煙跑了個不見蹤影,生怕這老頭醒過來扯住自己不放手。日向一族給日向慎感覺很不好,上下尊卑過于嚴重,過于自由散漫的他在這個古典豪門很不適應(yīng)。
氣昏過去的老頭躺在日足懷中大口大口吸氣,指著日向慎逃跑的背影氣的說不出話,等到氣順暢后日向慎早已不見蹤影。
“豎子,老夫定要將他好好教訓(xùn)一頓!”
日足安慰道:“不過是一頑童,小慎是真田大人的孫子,與我們說來都是一家人何故如此生氣。叔父您稍安勿躁,明日他便會來宗家,屆時晚輩會好好說教小慎的,您這樣去找真田大人會很麻煩,不如將此事交由晚輩來處理如何?”
“縱他是真田孫兒又如何?”老者破口大罵說:“我日向家最注家風(fēng)尊卑,如此豎子定要好生責(zé)罰!”
日足無奈應(yīng)承,“是是是,晚輩會好好責(zé)罰他的,叔父大人您請息怒。日差,快扶叔父大人進去休息。”
“好。”
“······”
跑過兩條街的日向慎躲在街角回首偷看,確定身后沒有人準來才松了口氣,老頭兒果然是自家的好。見沒有人追趕自己,日向慎蹲下身子喘氣。
休息片刻后,日向慎起身轉(zhuǎn)過街角,誰知對面突然冒出一人,頓時和日向慎撞了個盆滿缽滿雙雙倒在地上。
“誰?。 比障蛏魑嬷驳降念~頭嚷嚷。
“啊?”
對面倒下的那人立即起身向日向慎鞠躬道歉,“抱歉,您沒事吧?”
“對不起就完事了,你用腳后跟看路的啊?”
“抱歉,對不起!”
那人不停的鞠躬道歉,將自己的身段放低。日向慎揉了揉額頭,睜開眼差點嚇了一跳,對面一位日向一族的少女。白色的眼眸、黑紫色的長發(fā),低著頭彎腰道歉看不清臉,只不過少女額頭上并沒有籠中鳥咒印。
今天真是倒霉,怎么走什么地方都能看見宗家,而且這個女孩為什么沒有被打上籠中鳥咒印呢?
日向慎百思不得其解,按道理說宗家只有一戶,但族中的宗家不止家主一戶,并不是秘密,還有其他長孫嫡子。真是搞不懂日向一族的宗分制度,按道理說自己也算上宗家嫡脈,可照樣也是分家。
“小心點嘛!”日向慎拍打衣服上的灰塵準備轉(zhuǎn)身離去。
“抱歉?!?p> 女孩依舊不停的鞠躬道歉。
沒有過多糾纏,日向慎懷揣著濃濃的疑惑回到家中。一腳踢開大門,院落里正在給花澆水的日向真田嚇了一跳,撿起剪裁掉的枝丫便作勢要打。日向慎抱頭鼠竄佯裝害怕,日向真田還是做做樣子。
“太陽還未偏西,你回來作甚?”
日向慎盤腿坐在地板上疑惑不解:“剛才我回來撞見一位族人,和我年紀相仿,為什么她沒有打上籠中鳥咒印?”
“與你何干?”日向真田沒好氣的說。
“心里不平衡,你今天如果不說,今后我心里都不會平衡。為什么其他人是宗家,而我們不是宗家,您說我要是宗家大少爺該多好?。 ?p> “整天做白日夢,修煉的如何?”
“我心里不平衡?。。。 ?p> 日向真田扶額嘆氣:“因為如今宗家長子長孫還未出生,故此嫡脈子嗣沒有打上籠中鳥咒印,待宗家長子長孫出生年滿三歲后,所有的嫡脈子嗣都會打上籠中鳥咒印?!?p> “為什么我有籠中鳥,而剛才那位族人沒有?”日向慎繼續(xù)發(fā)問。
“問那么多作甚?”
“讓我心里稍微平衡些?!?p> 日向真田只得忍住,依著日向慎的小性子對他解釋:“宗家長子正是日足,他早已年滿三歲,你與他同輩,自然會被打上籠中鳥咒印。剛才那位嫡脈族人比你小一輩,因為日足暫無子嗣所以沒有打上籠中鳥咒印?!?p> “哦!”
日向慎若有所思的點頭,自己好像明白些什么了。并不是所有分家都會在三歲時打上籠中鳥咒印,而是要在宗家嫡子三歲時打上籠中鳥咒印,如果宗家嫡子尚未出生,那么分家嫡脈子嗣便暫時不會打上籠中鳥咒印。
感情自己和日向兩兄弟是同輩······
日向慎得知這個情況后痛拍大腿,生無可戀的躺在走廊地板上。如果自己比日向兩兄弟小一輩,那么作為嫡脈子嗣的自己,那還真是日向家的大少爺。
“悠悠蒼天,何薄與我!”
一旁給花澆水的日向真田瞧見日向慎一臉生無可戀搖頭嘆息,宗家之位強求不來。不過這樣也好,讓這小子知曉自己的孩子未來也有可能成為宗家,只要生的快就行。
只要先于宗家嫡子一步,那么籠中鳥咒印就追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