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
日向慎換下練功服走出宗家府邸,落日余暉下威嚴(yán)聳立的宗家宅院更顯幽深,白墻黑瓦的大院像是無言的巨獸。
這棟大宅有很多族人想進來,只要進這棟大宅就可以避免很多危險,名門大族傳承上千年的家族,有些事是根深蒂固無法改變。
回到家中,祖父正在廚房中做飯。日向慎取出挎包里的虞美人,用苦無在盆栽中挖出一個小坑,小心翼翼將花的根莖埋在土壤中,彎腰在池塘里捧起水澆在上面。
坐在走廊地板,日向慎解下手臂上的繃帶,瞬間一股濃濃的藥味充斥鼻腔,手臂皮膚被微風(fēng)拂過一陣清涼,上面還有繃帶勒出的紅印。
繃帶浸過藥水,而且涂抹過藥膏,目的就是保護手臂以防酸痛腫脹。日向一族傳承已久,對于如何在修煉體術(shù)時避免留下傷痛很有心得,所用的藥膏也是很有名,同樣也很昂貴。
“回來了。”
日向慎輕揉手腕回應(yīng)道:“嗯,回來了。”
“可以用餐了,快去洗手?!?p> “噢?!比障蛏髀唤?jīng)心地走進盥洗室。
走廊上的祖父日向真田彎腰撿起地上的繃帶,抬頭時看見盆栽中的虞美人,起初一愣,然后不由得眼眶一紅、鼻子一酸。
祖父偷偷抹了一把眼淚,蹣跚著將繃帶丟進盆中,打算清洗后再用。
餐廳中,日向慎早已坐在矮桌旁大快朵頤,祖父的手藝雖然不算好,可伙食好,頓頓魚肉。出生嫡脈的祖父總能得到許多照顧,連同日向慎都收益其中,及時他是分家,但不同于其他分家。
用過晚餐,日向慎不想面對一個糟老頭子,聽他絮絮叨叨說個不停,于是出門散步。
傍晚時分,家家戶戶都在用餐,路上行人很少。這也只是日向族地,日向一族很守規(guī)矩,連什么時間用餐都不變。
穿過幾條街道,街道的圍墻上的日向家徽旗幟不見,這證明已經(jīng)離開日向族地。日向一族住的很僻靜,在村子的邊緣,不同于其他家族,或許日向一族就是這樣奇怪。
走在村子中,日向慎能明顯感受到幾分緊張,在族地內(nèi)他看不見一絲戰(zhàn)爭的影子,可出來后就可以看見。
夜幕之下,路上的巡邏隊全副武裝,隨時應(yīng)對突發(fā)危機。
不知為何,日向慎東拐西繞竟然走到忍者學(xué)校,此事學(xué)校大門緊閉,樓中沒有燈火。從學(xué)校走過,拐過街角直走,一處墓園立于此處,園中還有人為去世的親朋好友哀悼,墓碑前鮮花燦爛,似乎是早上新摘下的。
日向慎為自己感到慶幸,自己不用向其他人那樣前往戰(zhàn)場,雖然在宗家是居人籬下,可最起碼是一件好事。
在墓園入口處站了一會兒,日向慎正打算回頭,迎面走來兩人,一男一女。
“日向慎,你怎么在這里?”
“慎,好久不見。”原野琳手捧鮮花微笑問好,她身旁的人就不用多說。
日向慎點點頭:“好久不見,你這是來······”
“來祭拜?!?p> “不好意思,請節(jié)哀?!?p> “嗯?”原野琳起初一愣,然后立刻反應(yīng)過來:“原來慎你還不知道,我以為你來這里是為了祭拜他呢?!?p> “誰?”現(xiàn)在輪到日向慎一頭霧水了。
帶土跳出來先聲奪人,“就是我們的同學(xué)江源上,他前幾天執(zhí)行任務(wù)戰(zhàn)死在草之國,是第一位戰(zhàn)死的同學(xué),本以為你知道呢!”
回想老半天,日向慎對于那個死掉的同學(xué)沒有一絲印象,他本來就沒正經(jīng)去學(xué)校幾次,不認(rèn)識很正常。
“死了好,死人比活人舒服?!比障蛏鬣絿佉痪洹?p> 帶土和琳異口同聲問:“什么?”
“沒什么,讓我們一起去祭奠這位去世的同學(xué)吧!”
給那塊石碑放上一束鮮花,三人一前一后走出墓園。對于死亡原野琳顯得很是平常,帶土對這位江源上同學(xué)的死亡也沒有太大感觸,獻上一束鮮花便完事。
很難想象這兩個人才十歲,因為戰(zhàn)爭關(guān)系,這一屆的學(xué)生都是提前畢業(yè),真是少年老成,過于成熟。
琳走出墓園感慨萬千,“江源家里還有一位姐姐,聽說也在戰(zhàn)場上,不知道得知弟弟死亡的消息會怎么樣?!?p> “對了!”琳忽然詢問道:“自從畢業(yè)后就再也沒有見過你了,慎你最近在做什么,離開村子執(zhí)行任務(wù)嗎?”
“沒有?!?p> 日向慎如實說道:“我運氣不好,被宗家抓去當(dāng)沙包,每天陪宗家訓(xùn)練,還不敢用盡全力,生怕傷到宗家一根汗毛?!?p> “噢,原來是這樣,挺好的不是嗎?”
帶土又跳出來插嘴,“我和琳分在同一支小隊,帶隊老師是一位上忍,而且很厲害,比黑木老師厲害多了?!?p> “帶土!”琳佯裝生氣道:“打斷別人談話是很不禮貌的事情,你就不能安靜些?”
“對不起啦?!?p> 原野琳又開始教訓(xùn)帶土,后者似乎故意如此,希望原野琳能多跟他說幾句話,即使被罵也無所謂。日向慎沒有理會這兩個人,夜幕早已降下,自己還是回家為好,不然老頭子該著急了。
丟下兩人,日向慎雙手揣進褲兜離開,街道上的路燈忽明忽暗,蚊蟲飛蛾將路燈的燈罩撞的噼里啪啦作響。飛蛾撲火,不死不休。
等原野琳和帶土回首,日向慎早已消失在濃濃夜色中,了無蹤影。
回到家中,日向慎一腳踢開家中大門,會客廳里亮著燈火,走進一看原來是日差來了。祖父端來茶水,日差顯得受寵若驚,跪坐在席子上雙手接過茶杯很是恭敬。
“小慎,過來?!比詹詈蜕频恼f。
“找我?”
“沒錯?!?p> 祖父笑呵呵的拉上落地窗,留下日向慎與日差在里面。
日向慎盤腿坐在日差對面,“有什么好事,這么晚了還來找我?”
“不是好事?!比詹畋砬楹苁菫殡y的說:“你知道村子現(xiàn)在面臨的危機,族中準(zhǔn)備派遣族人前去參戰(zhàn),日向部隊的指揮官是我?!?p> “這還不是好事,手握重兵??!”
日差揮手苦笑:“你別陰陽怪氣我了,我可不會像以前那樣被你氣走。哈哈哈!”
“有嗎?手握重兵哎!想做什么揮手即成。”
“別開玩笑,這次找你是有要事?!?p> 被日向慎這么一鬧騰,兩人尷尬的對話頓時變得輕松起來,日差也沒有太大顧慮,直接將來意說清楚。
“剛剛?cè)障虼鹤詺⑽此毂痪认?,嵐叔父將此事怪罪到你身上,而父親對于春的事情很失望。你可是打碎春的自信,也將宗家的顏面踩在腳底,避避風(fēng)頭吧!”
“噢?!?p> 日差眉頭緊鎖:“兄長也很為難,只好將你派遣給我充當(dāng)護衛(wèi)。剛才我已經(jīng)向真田大人說明原由,不過他似乎有些高興,你難道沒有將在宗家的事告訴真田大人?”
“沒有,祖父年紀(jì)大了?!?p> 日向慎瞇起眼睛低頭注視桌上的茶杯,那個女孩竟然自殺,也是真夠蠢,和原來那個日向慎一樣蠢。但日向兩兄弟人真不錯,直接幫自己做了危機公關(guān),本以為還要去求三代火影,誰知道這兩兄弟太頂。
老爺子當(dāng)然高興了,自家孩子出風(fēng)頭當(dāng)然高興,而且一個日向嵐而已,又不是宗家家主。日向真田敢用拐杖敲一次他的頭,那么就敢敲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