構筑新的防線需要時間,日向慎也得以休息一段時間,在回來后,每天都有敗退的木葉忍者返回。
在日向慎返回的第二日,作為巖隱戰(zhàn)場指揮官的自來也便率領大部分忍者安全撤退回來,自來也帶回來的部隊高達數(shù)百人,這讓木葉方面有了繼續(xù)戰(zhàn)爭的信念。
巖隱的奇襲沒有造成太大的傷亡,作為指揮官的自來也在遭遇奇襲的第一時間就下令亂糟糟的部下各自撤退,秉持人存地存的戰(zhàn)術拋棄一切可以丟下的物品撤退。這道命令很正確,木葉遺留下來的大量物資無法使巖隱抽調(diào)更多兵力追擊,間接挽救許多人的生命。
作為此次潰敗的其中之一,日向慎并沒有太大的感觸,他遇到的危險不算什么。
這次潰敗反而使得更多的木葉忍者相信甚至崇拜自來也,同時自來也接手構筑防線的任務,日向日差就掛了一個空銜而已。
龐大的營地內(nèi),很多人都感受到來自木葉反攻的號角,空氣中彌漫著未曾消散的硝煙味。
日向慎作為日足的護衛(wèi)很安全,安全到被其他人保護。如果有敵人,那么必須得突破沖沖阻攔,沒人傻到?jīng)_擊集結(jié)重兵的營地。
閑來無事在營地里亂逛,沒事逗逗犬冢家的忍犬,日向慎既來之則安之,心里沒那么多想法。
高層們正在一頂極為普通的帳篷內(nèi)開會,日向慎蹲在外面用樹枝逗螞蟻,相比身旁的護衛(wèi),日向慎顯得很不合格。
一道寬廣的身影遮住陽光,日向慎抬起頭看去。
“我說就是他吧!”
“還真是他?!?p> 日向慎把樹枝捅進螞蟻窩,站起身挑眉道:“你們?nèi)齻€怎么在這里?”
“今天老師帶我們執(zhí)行任務回來,他進去向自來也大人匯報任務,你怎么在這里?”原野琳耐心的解釋。
“說了話長,我就不說了?!?p> “呃~~~”
原野琳和帶土是部署在巖隱戰(zhàn)場的小隊,在這里遇見兩人日向慎并不感到驚訝,可是擋住陽光的這位白毛就有些驚訝了??ㄎ骷尤胨T班,和原野琳、帶土組成小隊。
日向慎感慨,為什么自己就沒有上忍知道呢?
哦!原來自己是走后門的,那沒事了,待在這里不用上戰(zhàn)場挺好的。
“對了,你們是不是要回村子修整了?”日向慎問道。
“嗯?!?p> “幫我一個忙?!?p> 原野琳沒有考慮一口應承下來,“我知道日向慎你家里還有一位祖父,讓我給他帶平安是嗎?”
“多謝了?!?p> 三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一旁背著白眼短刃的卡卡西融入不進談話,索性雙手插進口袋裝酷,一副我很酷拽的模樣。
片刻后,日向慎看見一位金色頭發(fā)的男子走出帳篷,微風和煦的對自己點頭示意。原野琳揮手告別,三人跟在波風水門屁股后面一蹦一跳。
稍后,日向日差也走了出來。
“那是你的朋友?”
“同學。”
日差微微一笑:“看來小慎你的人緣很不錯,走到什么地方都有人愿意和你交流。那位叫旗木卡卡西的孩子可是天才,小心不要被他比下去,要努力啊!”
“天才都是孤獨的?!比障蛏髀柭柤绨驘o奈道:“其實我也很想做天才,可是奈何沒有背負血海深仇,連做天才的背景都沒有。”
“你這是什么道理?”
“沒道理?!?p> ······
三年后。
日向一族的庇護很管用,按照祖父日向真田預想中的一樣,日向慎有驚無險度過巖隱和木葉的戰(zhàn)爭。
不作死就不會死,更不會惹上麻煩,三年時間里日向慎一直擔任日足的護衛(wèi),不要說涉嫌了,連敵人的影子都瞧不見。
和原來事件一樣,宇智波帶土在戰(zhàn)爭中失蹤,卡卡西獲得帶土的寫輪眼,神無毗橋之戰(zhàn)斷絕巖隱補給線,巖隱無奈停戰(zhàn)。
日向慎一事無成,個子倒是長了不少。一場戰(zhàn)爭打完,日向慎除了一開始被巖隱劃傷臉蛋外,什么傷都沒有受,還被晉升為中忍。
作為日差的護衛(wèi),日向慎也多次隨他返回村子,家中祖父也越發(fā)老態(tài)龍鐘,每日除了護理盆栽花草便無事可做。因為年紀太大,日向一族甚至派遣一位仆人照顧日向真田的飲食起居,誰讓他是嫡脈分家,日向一族中年紀最大的老人。
巖隱戰(zhàn)事結(jié)束,日向慎隨日差返回木葉隱村。
走在熟悉又陌生的日向族地內(nèi),日向慎推開那扇半遮掩的門扉,池塘旁的斑竹含淚,芍藥低垂,虞美人依舊那樣如不屈舞蹈。
走廊屋檐下的鐵松沒有日向慎的毒手越發(fā)倉盛,池塘里的錦鯉吐著泡泡。
女仆人輕輕搖動躺在搖椅上昏睡的祖父,雞皮鶴發(fā)的祖父離不開拐杖了,步履蹣跚的走到日向慎身旁,用他那枯槁大手輕輕撫摸日向慎的臉龐。
“回來啦?”
日向慎憨笑著點頭:“回來啦,我可是聽你的話,平平安安度過這場戰(zhàn)爭。老頭兒,您就偷著樂吧!”
“回來好?!弊娓钢糁照?,一手緊握日向慎的手說:“以前他們總說你不安分,可老夫覺得我孫兒很老實,后來祖父我覺得他們是嫉妒,現(xiàn)在祖父我發(fā)現(xiàn)那是羨慕?!?p> “哪是!我可給你長臉了?!?p> “長臉了,長臉了。我日向真田一輩子沒有白活,能看見你安安穩(wěn)穩(wěn)長大也算是了卻心愿,很好?!?p> “······”
日向慎返回村子半月后,祖父日向真田含笑而去,去世前日向慎守在他床榻前,大手緊緊握住日向慎。
對于這位無時無刻都在維護自己的祖父,日向慎很尊敬、很愛戴。
走時,日向真田強撐著身子靠在床頭上,神神秘秘在日向慎耳邊輕聲呢喃:
“其實呢,祖父知道你不是小慎,一手養(yǎng)大的孩子難道還不知道他是什么樣子?他沒有你那么活潑,小慎總是不茍言笑自哀自嘆,他相信所謂的命運,所以在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潛力時想不開。
告訴祖父,你是小慎嗎?”
日向慎霎時間腦袋一片空白,看見即將燈枯油盡的祖父沉默不語,之后握緊那雙有些冰冷的大手。
“我是您的孫兒,這就足夠了?!?p> 日向真田溘然長逝,滿意的離開。
這位生于宗家的嫡脈幼子,一生從未上過戰(zhàn)場,他渴望去像普通人一樣戰(zhàn)斗,可期望了一輩子嘴中沒有了結(jié)心愿,即使他作為分家也被安排成宗家的護衛(wèi),不允許上戰(zhàn)場。
最后他的兒子兒媳上了戰(zhàn)場,他又不想上戰(zhàn)場了,他一生都在糾結(jié)。
離開時日向真田向日向慎說了一個小故事,他之所以叫做真田,那是因為戰(zhàn)國時期有一位叫做真田丸的著名武士。因為大名有恩于他,在那位大名國家被占領時他奮起反抗,最后大名的國家保住了,但他被敵人囚禁二十年。
二十年后大名的國家又受到威脅,此時被囚禁二十年的真田丸逃出監(jiān)獄。即使被囚禁二十年也無法阻止他的報恩的決心,這次他沒有保護住對自己有恩的那位大名留下的國家和家人,面對敵人的招降他選擇自刎。
祖父希望自己能像真田丸一樣,即使囚禁二十年也不忘恩情,為舊主而戰(zhàn)。束縛祖父的不是籠中鳥,但他就是籠中之鳥,那個籠子是無形的,困住的不是人,而是人的理想和信念。
這是祖父日向真田所理解的籠中鳥,因為有籠子所以大家都不愿意飛翔,時間久了籠子在不在便無所謂,因為大家都忘記自己可以飛翔。
沖出牢籠,做一只飛翔的青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