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想回第三脈了?”秦淮頃看著袁清淺這些時日時不時望著第三脈的方向發(fā)呆,猜測到。
“才沒有”袁清淺撇撇嘴,她想有什么用,有些人可不想她,估計能將她這個麻煩甩掉有些人心里不知道怎么樂呢。
“嘴硬”秦淮頃上前揉了一把她毛絨絨的腦袋“想回去就回去,師傅又不會攔著你?!?p> “不要弄亂我發(fā)型,你什么毛病”袁清淺用力拍了下在她腦袋上作亂的手,秦淮頃吃痛才將手縮了回去。
“清淺你力氣越來越大了”
“要你管”
“怎么跟你師兄說話呢”這丫頭跟他越熟膽子越大,他越來越?jīng)]有做師兄的威嚴了
“切”袁清淺對他翻了個白眼走了。
秦淮頃跟在她身后,兩人朝了無真人住處走去“今天師傅又打算教你什么呀”
“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
“你管我”
兩人吵吵鬧鬧,袁清淺心里的不快也漸漸散去。沒有許子深的日子,她也可以適應(yīng)的很,袁清淺心想。
袁清淺再第一脈住了快一個月的時候,李峻的繼任大典終于定下了日子,許子深時不時來看望袁清淺,無一例外都是挑她睡著的時候,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是跟誰置氣。白日從不肯露面。
袁清淺再繼任大典沒幾日的時候,接到了邊琬忻的來信,這幾年邊琬忻與她跟陳芝一直互有往來,邊琬忻給她倆寫的信要比給許子深的多,許子深曾打趣道她們更像是一同長大的姐妹。
信還是由第三脈的弟子送到的,一同帶來的還有陳芝的信件,陳芝問她這一月來月過的可好,是否有想念她,信中最后一句是,淺淺,久離家,何日歸?袁清淺看完陳芝的信,鼻頭一酸,眼淚生生含在眼圈里。
她又何嘗不想念陳芝,更想念在第三脈的日子,久離家,可哪里是她的家呢?第三脈是許子深的地方啊,她只是借住而已,而許子深對她也不過是責(zé)任而已,何嘗當她是自家人。袁清淺越想越心酸,用力閉上眼,生生將淚水逼了回去。
她又拆開邊琬忻的信件,話是不多,簡單問了問她的情況,順便告訴她,不日她將抵達第三脈了,讓她在第三脈等著她。
袁清淺心里越發(fā)不是滋味,好像每個人都覺得她就應(yīng)該呆在第三脈,第三脈才是她的歸屬。而這幾年,連她自己都是這么想的,可她走了這快一個月許子深對她不聞不問的態(tài)度又讓她難過,除了每日按時給她送來的飯食,好似她跟第三脈就不曾有別的瓜葛。
袁清淺提筆給邊琬忻回了信,并囑咐她路上注意安全,回給陳芝的時候想了又想,最后只說在這邊一切都好,十分想念陳芝,并希望陳芝有空可以來看看她,又囑咐了一堆有的沒的,什么功課別太累要注意休息等等,就是沒提歸期。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何時才是她的歸期,她又能怎么回答陳芝。她看了看手中的信件,又看到自己娟秀的字體,不免又想起許子深,五歲的袁清淺雖然有著二十多歲的靈魂,但是她到底是個現(xiàn)代人,當初讀書時,還好這里的字用的是現(xiàn)代漢字,識字倒是難不到她。
可是寫字就照實難為了她,她沒學(xué)過軟筆書法,剛開始寫字時,說是狗爬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