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
黎歌撇了一眼便挪開視線,看來這個楊哥不僅有異裝癖,打起女人也毫不手軟啊!
“就這?”輕飄飄的語氣刺痛了女人,“不見棺材不落淚,等楊哥回來你們就知道了?!?p> 為了給死去的老公報仇,她受點(diǎn)罪也值得了,女人根本不相信黎歌她們到時候能保持鎮(zhèn)定。
女人走了之后黎歌開始找逃出去的辦法,奚舟現(xiàn)在的情況不太好,她一個勢單力薄,還是避免和楊哥正面沖突為好。
目標(biāo)鎖定臨街的窗戶,只是三層樓的高度,下去輕而易舉。
玻璃窗后面有一層鐵絲網(wǎng),黎歌讓奚舟老實(shí)坐在,自己尋找工具撬開。
她在找東西,許艾以為她聽了女人的話之后害怕了,也忍不住開始哭。
“黎歌,那個楊哥看起來好恐怖,他手下還有那么多人,你說我們該怎么辦?”
黎歌默了默,“涼辦。”
“這個玩笑一點(diǎn)也不好笑,我千辛萬苦從西部基地趕過來,還沒來得及見他一眼,就要死了嗎?如果我也被那樣折磨羞辱,還不如一死了之?!?p> 本來黎歌還打算讓她搭把手呢,她一副視死如歸、宛若交代后事的神情。
“我知道自己很沒用,可我是真的喜歡他,才求著爸爸媽媽讓我來接他回家,沒想到快走到東部基地了,卻和一起的人走散了。直到臨死前,也不能再見他一眼,我......怎么會這么笨啊?”
為了喜歡的人從西部基地冒險來東部基地?這姑娘的勇氣還真是不一般,真不知道那個幸運(yùn)的男人是誰。
“想見他就不要自怨自艾,幫我找刀或者斧子這類工具,我們誰也不會死?!?p> 思緒一片混亂的許艾根本沒聽清她說什么,陌生的城市、狹**仄的空間、虎視眈眈的人,一切的一切都令她心生恐懼。
“這次恐怕我真的要死了?!北瘡男膩?,許艾自怨自艾的說起遺囑,“黎歌,既然你認(rèn)識奚舟應(yīng)該也認(rèn)識劉博彥吧?”
“知道而已,不熟?!崩韪桀D了頓,“你來東部基地找的人是他?”
“嗯,他是我未婚夫,我和伯父伯母派的人一起來接他回西部基地,只是我和大家不小心走散了?!?p> 劉博彥的未婚妻?黎歌頓時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大概、也許是同情的吧?
找到了工具,黎歌彎腰在奚舟胳膊上掐了一把,才建立起的微弱信任瞬間崩塌,奚舟咬著嘴唇,哭聲很快響了起來。
只是聲音還不夠大,她側(cè)過頭,望向心情低落的許艾。
“聽說劉博彥心里有喜歡的人?!?p> “真的嗎?”
“嗯,奚舟對我說的。”
饒是心里有了準(zhǔn)備,許艾心里的委屈還是停不下來,她應(yīng)該很早就知道的。像他那樣厲害的人,怎么會看上毫不起眼的她?
房間里三個人被她惹哭了兩個,除了黎歌自己面無表情,許艾和奚舟哭的要多傷心有多傷心。
哭聲蓋過了撬鐵絲網(wǎng)的響聲,她只是打開僅夠人通行的大小便停了下來,順帶讓兩人安靜。
“三樓的高度死不了人,趁還沒有人發(fā)現(xiàn),趕快從窗戶離開。”
許艾蒙蒙的看著窗戶上的大洞,在她傷心的時候黎歌已經(jīng)找到退路了嗎?
“嗯,謝謝你!”
可當(dāng)她站在窗戶邊往下看的時候,猛地轉(zhuǎn)回身躲在墻后,聲音顫抖,“好高!”
商場的層高原本就比居民樓要高,從窗戶往下絕對不是正常的兩層高,鼓起的勇氣頃刻間被打破。
“沒讓你直接跳?!崩韪韬喼睙o話可說,“旁邊有下水管,順著爬下去。”
即使這樣,對于沒有經(jīng)過訓(xùn)練的普通人來說也有一定難度。
“算了,讓奚舟第一個,你先準(zhǔn)備準(zhǔn)備。”
奚舟不情不愿的順著她的手勢走過來,“看見邊上的白色水管了嗎?”黎歌用手指給他看。
奚舟剛往窗外探個頭就嚇得連忙后退,黎歌根本不給他那個機(jī)會,“手抱好頭?!?p> 話音才落下,一雙細(xì)嫩的手就從背后襲來,奚舟倒栽蔥似的從窗戶掉下去。
黎歌拍了拍手,深藏功與名。
“??!”
許艾嚇得驚叫著爬到窗戶上向下看,奚舟抱著腿疼的在地上打滾兒。
只好晶核沒事就行,黎歌可沒打算一個一個耐心的挨著勸。
“這樣不好吧?失憶已經(jīng)很慘了,我們也找不到醫(yī)生?!?p> 黎歌直接打斷,“不礙事,我先下去給你做個示范,你跟在我后面,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比起被人虐待,許艾還是選擇了冒險逃跑。
可她的一只腳還沒伸出去,房間門一下子被人從外面踹開,進(jìn)來的赫然是楊哥黑青的臉。
“居然敢逃跑,你們當(dāng)我是死的?”
許艾被從硬生生的拽進(jìn)來,蹲在墻邊瑟瑟發(fā)抖。當(dāng)楊哥探頭往外面看的時候,她又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死命的扒住窗戶。
“你們快跑!”
黎歌猛然抬頭,看到許艾不要命的攔住楊哥,明明怕的眼睛都不敢睜開,卻還一個勁的讓她走。
從來沒有遇見這么傻的人。
男人的力氣遠(yuǎn)勝過許艾,她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窗戶直接被敲碎,玻璃碎片朝著黎歌砸下來。
沒有時間猶豫,腳離地面還有四五米的距離,黎歌松開手直接跳了下來,抓著奚舟避開玻璃碎片。
楊哥的手下已經(jīng)到達(dá)商場一樓,幾十個人拿著刀不是玩的。黎歌神色冷凝,朝著樓上看了一眼,拉著奚舟奮力往遠(yuǎn)處跑。
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兩個人,楊哥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diǎn)。
“連個人都看不住,要你們有什么用!”手下的人低眉順眼的被教訓(xùn),“若是抓不住他們,統(tǒng)統(tǒng)把你們喂喪尸!”
黎歌逃跑這件事給楊哥上了個警鐘,他命人將許艾在一個沒有窗戶的房間嚴(yán)密關(guān)押,而對黎歌的追捕一刻不曾停留。
幾十個人從四面八方圍堵,想甩開他們并不容易,再加上奚舟這個豬隊(duì)友。
一路上哼哼唧唧喊疼喊累,黎歌既生氣又無奈,疲于逃命中,哪里有時間去安慰他?
“別吵了啊,再多說一句話就把你嘴堵上?!?p> 惡狠狠的威脅之后,人總算老實(shí)了一點(diǎn),兩人也得以有機(jī)會躲進(jìn)一棟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