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含璋咬了咬牙,忍下難受的感覺,安慰自己道:堅持小會兒就好了,估計坐不了多久了。
她余光看向主位那邊,座位上的人眉頭微皺,明顯是有些心煩意料了,似乎是在糾結(jié)什么。
可以確定的是,王賢妃今天叫這些人來的意圖本就不是來聊天,丁含璋腦子里清楚的很:不過是想要知己知彼,逐個攻破罷了。
“怎么?本宮看著丁昭儀似乎對于眼前的糕點沒有什么興趣啊,難道是嫌棄王賢妃娘娘的糕點滋味不好嗎?”
丁含璋本想著安靜的待一會兒,閉目養(yǎng)神,耳邊又響起了這尖銳而刺耳的聲音,她不得不睜開了。
王氏高抬著眉,眼中是明晃晃的仗勢欺人,想要借著王賢妃的名兒來和她為難。
丁含璋懶懶地撩起眼皮,直直的迎上對面故意挑釁的目光,嘴角忍不住抽抽。
她就是泥人捏的也有三分脾氣,看著她故意挑釁的目光,心中有一股子火氣,無處發(fā)泄。
她這不是沒事找事嗎!她成天是不是吃飽了撐得啊!
丁含璋身后的櫻桃她氣得要死,又不能拿王氏怎么辦,只能壓制著自己的怒氣,在心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她簡直想破口大罵,這個女人怎么陰魂不散啊,三番兩次找姑娘的茬,真晦氣!
丁含璋心里也是苦的很,對面的王氏就跟吃了秤砣鐵了心一樣,非要刺自己幾句才開心,她也是無語至極。
“嬪妾身子有些不舒服,所以胃口不是很好,王賢妃娘娘賜的糕點自然是好吃的,不過是嬪妾自己福薄,享受不了,并不是像順昭儀說的一般,嫌棄這個糕點滋味不好?!?p>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丁含璋一句句的說來,有條有理,半點也不見慌張之色。
陳昭容看著丁含璋淡然的神色,勾了勾嘴角。
順昭儀這個蠢貨,明顯不是對面的對手,好不容易趁著圣恩正濃得了個淑的封號,現(xiàn)在又開始可勁兒作,眼里難免露出了鄙夷之色。
“哦,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冤枉你了?”她步步緊逼,明顯就是故意為難。
一邊的裴修媛都被她咄咄逼人的氣勢震住了,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她不屑的咋舌。今天可算是見識了。
杜充儀也看著形勢不對,放下了糕點,雙手緊握著,微低著頭,想要張嘴說什么,卻被一邊的鄭充媛使了個眼色攔住了。
丁含璋瞥見鄭充媛嘴型,猜出她說的應(yīng)該是:“不要多管閑事?!彼湫α艘宦暎磥硌┲兴吞康娜藳]有,這冷眼旁觀的還真不少。
“嬪妾并未曾提及冤枉二字,順昭儀多慮了。”丁含璋面無表情的說道,自己上趕著找不痛快,這個王家女兒怎么差距這么大。同樣姓王,一個身為王賢妃,一個是蠢鈍如豬的昭儀。
“你這是在說我說的不對?”她怒道。
眾人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這個順昭儀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順昭儀何必步步緊逼,方才丁昭儀已經(jīng)解釋過了,并未曾嫌棄王賢妃娘娘的糕點,也未曾說順昭儀冤枉了她,您這強(qiáng)詞奪理,怕是有失身份了?!?p> 出乎意料的是,開口的是最后姍姍來遲的慧昭儀,她坐在順昭儀的上首,神情倨傲,眼中冷色讓人有些不敢直視,她開口幫丁含璋出頭明顯是看不上順昭儀這種做派。
丁含璋有些詫異,最后竟然是她在幫自己說話。丁含璋勉強(qiáng)扯出一個笑容,向她點點頭。
“你...”王氏不敢和謝瑤盛直接對上。
順昭儀本想讓借著這個機(jī)會好好為難一下丁含璋,出出胸中這口不平的惡氣。
但是慧昭儀卻沖她冷笑了一聲,手指翹著,捏著杯盞,瞇了瞇眼,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順昭儀,你吃個糕點也不安生?嗯?”王賢妃略帶著上挑的尾音適時的響起。
順昭儀看著王賢妃的臉,神色間帶著絲絲警告,沒有笑意,反映出目前主人的心情不是太好。
她看了看王賢妃的意思,咬了咬唇,于是恨恨的看了丁含璋和謝瑤盛,只能暫時咽下這口氣。
“怎么,孤聽著王賢妃這里似乎很是熱鬧啊?孤是不是錯過了什么好戲?!?p> 含璋只看了一眼便垂下了頭。
眾人皆跪在了地上,齊聲道:“見過陛下?!?p> 帝王嘴上在問王賢妃,目光卻先看向了王氏,最后兩個字咬的很重,眼神里的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一身錦衣的帝王,面容冷峻,不帶笑意,直勾勾的看著主位上的王賢妃。
“嬪妾見過陛下?!?p> 王賢妃半曲著身子行禮,九嬪以上的嬪妾見到帝王可不用行跪禮,比如王賢妃。
“都起來吧。”低沉的嗓音在丁含璋的耳邊響起,她耳邊有些麻麻的,不知道是不是這聲音離得太近了,她覺得這聲就像是在她耳邊說一般,渾身都是酥麻麻的,要命。
她半低著頭,不敢抬眼看,她半垂著眼眸,視線正好能看見帝王的腳。
腳上是一雙玄色的靴子,上面繡的龍紋,十分精致的繡工,反正她是學(xué)一輩子都學(xué)不會的。
再往上,便是一身玄色的袍子,上面是一些卷草的圖案,暗紋的式樣,十分的低調(diào)。
繼續(xù)再往上,她便不敢瞅了,自然也不看不見帝王的眼眸在她的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她心思活絡(luò)了起來,偏過頭和謝瑤盛對上了眼,兩人打了個照面,心照不宣的抿嘴笑了。
“陛下來的可真巧,剛剛我還在和妹妹們一起嘗小廚房剛剛做的糕點呢,陛下可要嘗一嘗?”
王賢妃絲毫不被帝王的冷酷所干擾,反而笑盈盈的對上了男人深沉的眸子。
妙目顧盼間,波光生輝。一雙多情的黑眸在帝王身上繞了又繞,就像是勾人的藤蔓一圈圈的纏上去,不得不承認(rèn)的是:面前的女人確實是有一副好皮囊,只可惜,她是王氏的女兒。
帝王掃了在場的眾人一眼,意外的看見了久居未出的宜嬪:“孤可是好久沒見過宜嬪了?!?p> 宜嬪聞言,抬起頭,笑意淺淺的沖他點了點頭:“臣妾見過陛下?!闭f著說著就咳了起來,身后的婢子連忙拍了拍她的背。
“不必多禮,身子不好,就多休息休息吧。孤改日讓人多送一些補(bǔ)品過去,你這身子骨太弱了?!?p> “方才孤似乎聽見順昭儀在和丁昭儀、慧昭儀說話,不知道在說些什么話,這般有趣啊?”
他嘴上說著有趣,眼神可不是半點有趣的意思,沉沉的目光就像利劍一般刺在王氏身上,讓她嘴唇抖了半天:“嬪妾,嬪妾...”
氤氳對容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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