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呲”一聲,一塊石子從另外一邊的巷子的滾過,發(fā)出刺耳的聲音,瞬間吸引了門口處兩個人的注意力。
“什么人?”小太監(jiān)站起了身,低聲喝道。另一名宮女眼神一變,心道:不好,莫非是來人了?
她轉頭看了看里面,這才又看著身邊的小太監(jiān)低聲吩咐:“你去看看那里什么情況。我進去看看,這人怎么這么半天還沒出來?!?p> 謹慎些好,這么久沒出來,怕是出了什么事,她不放心,還是要自己去看看,這點事都辦不好,這個廢物。
“是,姑娘。”小太監(jiān)聽從她的話,慢慢走到了巷子口,四周看了看沒有人,正準備轉身回去,結果一轉頭就被櫻桃一張帕子捂暈了。
我為什么會這么熟練,櫻桃在人倒下以后還在問自己。
“把人扔到麻袋里面?!倍『袄渲槪鏌o表情的吩咐道。
“這個,我一個人抬不起來啊?!睓烟乙е齑?,站在原地犯了難。那是誰?她被突然出現(xiàn)走過來的一個身影給嚇的愣在了原地。
“看樣子好像是個小太監(jiān)。”她嘴上嘀咕道。
“姑娘,好像來人了?!彼郎惖蕉『吧磉叺吐曊f道,心中慌張的想著,完蛋了,來人了,怎么辦怎么辦。
她懸著一顆心,直到那人走近,她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櫻桃這才驚喜的發(fā)現(xiàn),此人是宮中的平安。往日里存在感不太高的一個人,看著他溫和的笑臉,丁含璋莫名的放下了心。
既然來了,自己吩咐的事情辦得也不粗,說明此人可用,她心中暗喜,方才過來沒看見他的身影,還以為跟丟了呢,好在自己做了兩手準備。
“情況如何?”丁含璋問道。
“回主子的話,奴才一路上跟到了這里,看著那兩人把人帶了進去就沒有出來,后來又進去了一個人,然后兩個人就一直守在門口,奴才沒進去,一直觀察著門口的動靜,還請主子恕罪?!?p> 他低眉順眼的站在丁含璋跟前,弓著腰,垂著雙手,低聲回道。
丁含璋聽了他的話,打量著他的模樣動作,滿意的笑了笑,做事手腳麻利,話也不多,以后可以多留意一下培養(yǎng)成心腹。
清脆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無事,你先把這個人綁起來,嘴里塞上東西,免得他叫出聲,我和櫻桃進去看看,你把人藏好以后就在門口守著,如果有人進來就扔一塊石子進來提醒我們,然后你就暫且先離開?!?p> 她添了一句話,“你做的很好?!比缓蟛辉俚R,帶上兜帽,拉著櫻桃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也不知道石榴怎么樣了,雖然她有功夫在身,可是敵在暗我在明,猜不準對方會出什么招兒啊,丁含璋皺著眉慢慢的走了進去。
石榴廢了半天勁將兩人敲暈,轉身就看見了剛剛走進門的丁含璋兩人,欣喜的問道:“主子,您怎么來了?”
“我來瞧瞧你,不放心。”丁含璋饒過腳下的障礙物,慢慢走了過去。
“沒事,您放心,這些人就交給我處理吧?!笔窳闷鹦渥泳褪莵?,櫻桃乖乖的在她身邊給她打下手,看著她露出了勢在必行的表情,忍不住抖了抖,她突然有些背后發(fā)涼。
在櫻桃的幫助下,三下兩下的就將兩人抬上了床榻,先扔在這里,等會再想想怎么處理。
“主子,您先出去,免得污了您的眼。”剝了兩人的上衣,這才想起讓丁含璋先出去,這個畫面太具有沖擊力了。
兩人邀功似得看向丁含璋,就看著丁含璋張大的嘴,幾乎能塞下一個雞蛋,一臉不敢置信,詫異的表情顯得整張臉格外生動。
“嗯,也好?!倍『翱扌Σ坏?,挪動腳步,走出了滿是灰塵的房間,然后回頭看著哼哧哼哧的兩人,得意的笑了笑,真是得了兩個寶貝啊。
“人怎么處理?”石榴來請示丁含璋,她有些頭痛,本想著教訓一頓,可,此人分明就是沖著自己名聲來的,打的就是要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的主意,若是這樣子輕輕放過了,咽不下這口氣,扔在這里肯定是不行的。
她得想個法子。
“有人來了,主子,快躲起來?!边h遠地就聽見外面石子響起的聲音,三個人關上門進了屋子,看了看四周,都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素色的紗帳緩緩吹起,劃過丁含璋的眼簾。
“噓,我們躲到床榻上面去。”丁含璋當即有了主意,低聲吩咐道。
兩人人反應很快,聽了丁含璋的話,就立刻想通了其中的關鍵,現(xiàn)在只能蒙混過關了,三人不慌不忙的爬上了床,丁含璋當機立斷,把紗帳放了下來,假裝里面有人的假象。
“到時候你們不要出聲,在一旁看著就行,知道了嗎?”丁含璋壓低了嗓音示意兩人湊近來,她低低的說道。
三個人擠在一起,腳邊還有兩個赤條條的人,幸好當時石榴眼疾手快的用布遮住了她們,不然現(xiàn)在丁含璋就得大喊非禮勿視了。
屋子里靜靜的,門外輕輕的敲門聲響起:“有人嗎?苦葉?你在里面嗎?是一個宮女的聲音,主子來了,還不出來接駕?!?p> 三個人屏息著,誰也不敢動,明顯是正主兒找來了。
“苦葉,你在里面嗎?你在不出聲,我就進來了?!”敲門聲不依不饒的繼續(xù)響起,頗有杠到底的架勢。
石榴和櫻桃大眼瞪小眼,誰都沒有法子,總不能說我們不是吧。
“還請主子恕罪,我在里面,主子也來了嗎?奴婢在里面有些事情走不開,你們直接推門進來吧,奴婢有些事情想跟主子稟告?!倍『懊蛑较肓讼?,小心的開口說道。
她發(fā)出來的聲音模仿的十分像,和腳邊被打暈的那個宮女簡直一模一樣,如果不是特別的留心,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異狀。
身邊的兩人在她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震驚到了,她們捂著嘴巴不敢出聲,只能睜大了眼睛望著她,四只眼睛露出崇拜的目光。
準備好動手,知道了嗎?丁含璋沖石榴使了個眼色,石榴悄悄的溜到了床榻后藏了起來。
簾外的人慢慢走近,丁含璋凝神等待著,幾個人默契的誰都沒有說話,似乎都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怪異,只等著掀開來那層礙眼的紗簾,將里面的情況看一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