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和熊若宣鬧出來的這點兒事兒不知道是被誰掛在了星網(wǎng)上,弄了個熱搜第一名,引起了人們紛紛議論。畢竟熊若宣是個小雌性,若是一個處理不好,會引來民憤。熊家也在后面推波助瀾,他們急切地想要做皇家的親家,有這么好的機會,他們哪里肯就這么放過呢。
見事已至此,皇家也發(fā)了布告,說是同意了這件婚事,等擇定日子就為四皇子和熊若宣訂婚。熊家滿意了,熊若宣本來也是高興的,覺得自己是苦盡甘來,不用嫁給禿頂?shù)睦腺F族,而是嫁給年輕有為的四皇子,這是多么一件幸福的事情。直至她在偶然間發(fā)現(xiàn)了一個日記本,再聯(lián)想到近日皇家的舉動,不禁一陣頭皮發(fā)麻,毛骨悚然。
當然,這已經(jīng)都是后話了?,F(xiàn)在整個學院,不,應該說整個帝國都在為春日祭所興奮歡呼著。春日祭是帝國的一個極為重要的節(jié)日,相當于從前的春節(jié),人們載歌載舞迎接春天的到來。據(jù)說在春日祭這一天,只要在合歡樹下許下誓言,兩人就會長長久久在一起,永不分離。
在學院的廣場上就有一棵巨大的合歡樹,艾米早早地就梳妝打扮好,拉著劉一越去合歡樹下排隊去了。
剩下王鶯霏一個人正在和她的裙子孤軍奮戰(zhàn)著,暗自嘀咕了一句艾米有異性沒同姓,就繼續(xù)頭疼地梳妝打扮起來。
王鶯霏一向是懶散慣了,對于梳妝打扮一向是不在行,從前有重要宴會的時候,一向是由專門的造型師幫忙,現(xiàn)在在學院,只能自力更生了。好在這條裙子并不算是繁復,要不然她早就罷工了。就算是這樣,王鶯霏梳妝完,已經(jīng)累得像是條狗般癱坐在椅子上不能動了。
不過,也正因為坐在椅子上,她不經(jīng)意地照了一下鏡子,發(fā)現(xiàn)了個問題,她背后的拉鏈沒有拉到頭,隱約露出了精致的肩胛骨。
王鶯霏低頭將手繞過脖子伸到了背后,使使勁兒,但總是還差一點。這條拉鏈是艾米臨走時幫她拉的,不過那個時候劉一越正在叫她,估計是她走得太急了,沒有拉到底……這個艾米,哎,現(xiàn)在再說什么也無濟于事了。
聽到外面走廊的腳步聲和歡快的笑聲,想要出去找其他宿舍的雌性幫忙恐怕也是不行了。畢竟,今天是學院開放日,走廊里也有不少小雌性的家人和伴侶。
正當王鶯霏想要試試叫小團子來幫忙的時候,一只修長溫熱的手卻已經(jīng)幫她將背部的拉鏈給拉上了。
有人進來了,王鶯霏嚇了一跳,下意識回頭看向來人。
來人穿著一身墨綠色的制服,銀色的紐扣和腰帶,肩頭有和王鶯霏裙子上類似的銀色花紋,蔓延到腰部陡然消失不見。他的臉上戴著一個白貓的面具,正笑盈盈地望著王鶯霏。
“原來,是你來了啊?!蓖斛L霏后退了一步,和對方拉開了距離。她是見過這套制服和面具,是宋放之前通過視頻讓她見到過的。
這一次,學院春日祭的舞會是蒙面舞會,事實上不止是他,從窗外向外眺望,很多人都已經(jīng)戴上了各色的面具。
不過說起來,剛才宋放的舉動也有些太過親密和輕佻了,就算是暫時的監(jiān)護人,按理說應該也保持距離才對。
白貓的面具占據(jù)了對方的半張臉,只留出了嘴巴的位置,有些薄的嘴唇正掀起了一個優(yōu)美的弧度。
這面具擋得也實在是太嚴實了些。王鶯霏目不轉睛地盯著“宋放”看著,見狀,“宋放”噗嗤地一下笑出了聲,微微彎下腰,伸出了右手,“舞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快走吧。”
聽到熟悉的宋放的聲音,王鶯霏也松了一口去,“走,拿上包我們就走?!蓖斛L霏拎起了椅子的小包,邊走邊說道,“你怎么今天這么安靜,這可不是你的風格?!蓖斛L霏并沒有將手搭在對方的手上,反正只是開場舞的舞伴,用過一次就可以各分東西的那種。
“宋放”倒是也沒有生氣,依舊笑瞇瞇的,“那是因為你今天太漂亮了,漂亮得我都認不出來了呢?!?p> 聽到熟悉的花花腔調,王鶯霏更放心了,這的確是宋放一貫的口吻。
因為王鶯霏穿著十公分的“恨天高”,一直注意著腳底下,因此也就沒有注意到身后的“宋放”一直用貪婪、迷戀,幾欲吞入腹中的眸子看著她。
好不容易到了禮堂,領舞的等待區(qū),王鶯霏這才放下裙擺,松了口氣。在這里,除了王鶯霏和“宋放”之外,其他年級的領舞也已經(jīng)到了這里。
在簡單地打了個招呼之后,誰也沒有說話,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不說話,但是那些雌性的目光可沒有閑著,都在不約而同地打量著王鶯霏身旁的“宋放”。見狀,王鶯霏的目光也開始在“宋放”和其他領舞的舞伴身上游移著,在經(jīng)過了打量一番,她不得不承認,宋放是在這幾個雄性里面最為出類拔萃的一個。
雖然都看不清楚容貌,但是周身的氣勢以及一舉一動透露著的優(yōu)雅和教養(yǎng),令人看上去就格外賞心悅目和與眾不同。
王鶯霏不由得挑了起眉頭,她想起了沈淵曾經(jīng)說過的話,說是別看宋放整天哀嚎沒有對象,但實際上約會過的對象可以繞帝都排上一圈了。這么看來,傳言也許是真的,畢竟他有本錢啊。
興許是王鶯霏盯著對方看的時間太長了,“宋放”笑著湊了過來,低下頭,附耳沖王鶯霏說道:“姐姐,你還滿意你所看到的嗎?”不再是宋放的聲音,而是另一道熟悉,宛如惡魔般的聲音。
這聲音雖輕,卻宛如炸雷般在王鶯霏的腦海中炸開,他,他怎么這么快就到帝都了?!